人。”
定南王见秦云深并没有多说的意思,就没有追根究底,将身上的披风脱掉为秦云深披在身上,脸上有些不悦,“每次出来都穿那么少,这么冷的天儿不怕冻着,是穿给姑娘们看吗?‘卖俏’。”他手下有北方人,一来二去便学了几句北方话。
今日他的确穿的少,秦云深本来想拒绝,但架不住巷口的风大,只能默默接受,以他对定南王的理解,就算他拒绝定南王也会死乞白赖的穿在他身上,与其如此,何必再多费口舌,秦云深在心底为自己开脱着。
不过听到‘卖俏’这两个字,秦云深望着远处的目光一闪,薄唇轻抿,“他那才是‘卖俏’。”
顺着秦云深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名男子身穿金色锦衣,衣服上的玉器宝石琳琅满目,那叫一个嚣张霸气,定南王眸中惊讶,他惊讶的并不是一个人把自己穿成行会走路的金子,而是锦衣卫大都督孜煌九竟然和会走路的金子走在一起,两人还相谈甚欢,那模样无一昭示着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锐利带有侵略性的目光砸在忽然砸在陈文晋的身上,陈文晋本来以为煌九的眼睛可以冻死人,但他妈的今天让他又碰到一个,那人的眼神就像是一把被打开的机关枪,一梭子弹全扎在他身上,差点没被射成筛子。
“额...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定南王,王爷有礼。”嘴里这么说着,但脚下却向着煌九的背后移了移,定南王太瘆人,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陈文晋此刻早已忘记,面前的煌九也曾经被他一度规划为危险人物。
定南王点点头,坦然收下陈文晋的问候,心底疑惑煌九与陈丞相的儿子搅在一起有什么目的,“你们这是去哪。”
煌九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用午膳。”
秦云深对着定南王与煌九恭身行了一礼,“大都督,王爷,小人还有要事先行一步,还望大都督和王爷不要怪罪。”
定南王知道秦云深想要摆脱他的纠缠,便也没有阻拦,因为他还有要事去办。
陈文晋终于想起秦云深的名字,上前两步,一把勾住秦云深的肩膀,呲牙,“嘿!殷兄弟,你还认识我不,我就是那天和你一起喝酒的人啊,上次我喝醉了还是你掏的钱,今天终于逮到你了,说啥都要一起去吃饭,我做东!”
秦云深:“......”他宁愿陈文晋没有想起来。
这边陈文晋拖着秦云深不让走,那边定南王询问着煌九,“你怎么会和陈老头的儿子混在一起?”虽然煌九是他叔叔,但煌九也就只比他大几岁,说是叔侄,更胜兄弟。
煌九挑起狭长的眸,语气里终于带了丝情绪,“你不也和钦国侯的女儿混在一起么?”
定南王皱眉,“我们不一样。”
“我们也不一样。”煌九直直的望着定南王。
定南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
还未说完,陈文晋一张灿烂如花的笑脸挤在他们之间,拍了拍煌九的肩膀,“走吧,咱们一起去吃饭,今天我做东,若是王爷不嫌弃,与我们一起便是。”他这会心情好,心情一好胆子就没那么小了,虽然定南王看着很可怕,但有煌九这个锦衣卫大都督给他撑腰,他也就没这么怕了。
定南王见秦云深答应和陈文晋一起用膳,本来想拒绝的话咽了下去,事儿可以等会再办,让秦云深和煌九待在一起他还真不放心,所以便爽快的答应与他们一道。
煌九看向定南王眸光别有深意,是时候该提醒他这个大侄子了。
逍王府。
三王爷正坐在雕花椅上,吹了吹手里热茶,轻抿一口,砸吧砸吧嘴,对着面前的死士道:“今日定南王出府了?带的谁?”
“定南王只带了侍从斩情。”
三王爷眯了眯眼,语气悠闲,“这定南王来京已有些时日,不知道背地里想干什么,六弟与大哥都端着不动,谁也不想做那出头鸟,那就让我来吧,反正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自私狡诈,不择手段的小人,叫宸生,宸世一起去,你们不必拼命,只是制造一场看似谋杀却非谋杀的戏码,最好让定南王负伤,所用剑法仿照碧落的杀手,万勿漏出马脚。”
宸忆的面上不禁带着犹疑,壮着胆子问道:“主子,此事您就不再考虑考虑?这个时间刺杀定南王,似乎没有任何意义。”他从小跟着三王爷,又是三王爷最信任的心腹,有些话别人不敢说他却敢说,因为他的眼里心里只以三王为重。
三王爷将茶盏搁在桌上,嘴里并未责备宸忆多嘴,而是发出一声叹息,这声叹息里包含太多,里面是别人听不懂的情绪,“的确没有任何意义,但这是只是对现在的我来说,而真正的我却必须这么做。”
宸忆有些听不明白,可不敢再问,因为只要是三王爷决定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改变,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宸忆才明白三王爷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为何如此复杂,原来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就连太子也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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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