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几个月前你曾问我有没有上好的黑墨,近日我心得了块,等会便让锦衣卫给你送去。”
陈文晋的脑袋上出现几个斗大的问号,嗯嗯嗯?应该是以前陈文晋要的吧,所以摆了摆手道:“我已经寻到了,多谢孜先生美意。”
煌九眯眸,陈文晋以前看到他犹如老鼠见了猫,怎么可能会问自己要黑墨,他不过是试探一番而,陈文晋果真有问题。
陈文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没穿进来之前,陈文晋可是酒rou池林,不学无术的官家少爷,煌九是锦衣卫大都督,陈文晋怎么可能会和煌九又交情?再加上今日煌九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在跟踪自己,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坏了!这么说刚刚煌九是在套他话?人心险恶啊,一不小心就被Yin了。
咳了声,陈文晋想着要挽救自己刚刚的话,装作满脸苦闷的模样,道:“孜先生,你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大家都说我变了?我以前不好吗?”
煌九几不可查察的愣了下,陈文晋什么意思。
还未回答陈文晋就接着自说自话,只听他道:“我两个月前落水失忆了,我爹不让告诉别人,害怕吏部撤掉我这四司之一的位置,我觉得你人很好,所以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这年头,只有傻子最安全!
原来是失忆了,煌九的眸中划过寒光,就是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
第三十八章
就在这时老婆婆走了出来,一看到煌九略显局促的摸了摸衣角,可脸上热情不减,“公子,这是您的朋友吧,真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午饭我已经做好,若是两位公子不嫌弃,就搁这儿吃。”
老婆婆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安,院子虽然收拾的比较干净,但还是破破烂烂的,菜也不是什么好菜,就是不知道两位公子愿不愿意留在这里。
陈文晋当然看出了老婆婆的心思,连忙道:“不嫌弃不嫌弃,我们就和孩子们一起吃,高兴。”
老婆婆一听,笑眯着眼连连点头,随后又进灶房忙活去了。
“孜先生若是不方便,便先走一步,我改日再去孜府拜访。”陈文晋觉得煌九看着就不像会吃农家饭的人,所以非常‘懂事’的给煌九一个台阶下,煌九真要留在这里吃饭他还不自在呢。
谁知煌九竟然一反常态,居然要留在这里用膳,陈文晋只好陪衬这尊大神,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和煌九打交道,太尼玛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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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深从学宫走出,本要坐上在外等候多时的马车,但见到前方的一抹倩影,脚步顿了顿。
“你脚扭伤了?”秦云深走上前,对着年幻雪问道。
年幻雪一瘸一拐的走着,丝毫不愿理会秦云深,秦云深叹气,他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所以道:“你家马车在哪里停着,我去帮你把人喊来。”
年幻雪斜睨了秦云深一眼,冷嘲:“假惺惺做什么样子。”
秦云深皱眉,直率天真的性格是好,但太过直率那就招人厌烦。
“年幻雪,就你这脾气得罪多少人,你自己都不清楚吧,不要觉得你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就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总有一天你的言行举止会连累到你父亲,就算你父亲在朝堂谨慎小心又如何,女儿不争气,整日在背后给他抹黑,你可知别人是怎么说你的,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兵部尚书连自己的女儿都教导不好又如何管理兵部?”
秦云深的这几句话像是荆刺一般戳进了年幻雪的心头,再加上扭伤脚腕,本身就在委屈着,一听秦云深这么说,眼泪顿时簌簌往下落。
这么一来倒把秦云深弄得手足无措,今日他说的话有些重,但有些道理她总归是要明白的。
掏出锦帕递到年幻雪的面前,继续道:“树敌太多乃是大忌,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说完秦云深便转身离开。
年幻雪望着秦云深离去的背影,双眼模糊,其实秦云深说的不错,一切不过是自己不想罢了...她母亲就是在后宅勾心斗角中去世的,所以她厌恶说谎厌恶伪装,可现在她不得不认清现实,如今她爹的处境的确艰难...
“某些人还真是怜香惜玉啊。”一道带着低沉笑意的声音,自秦云深的背后响起,秦云深转身看去,只见是定南王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骏马上。
“原来是王爷,我竟不知王爷还有偷听别人谈话的嗜好。”秦云深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定南王摇头,“无意听到罢了,不过你对着她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是在帮她,你可从未与她有过‘交情’,如此一来倒有些反常。”
“王爷与其有时间在这闲谈,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太后寿宴将至,您就没什么要准备的事情?”
秦云深笑的风轻云淡,但定南王还是嗅到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眸中不禁染起笑意,语气玩味,“到时候谁看谁的戏还未可知,好了,我要走了,你身着女装与我久聊不便,告辞。”
而后驾着马飞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