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躬身回道:“老夫人,老奴寝室放着的衣物里找到一封书信,老奴没敢动,只好带过来给您亲自看看,其他倒是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黄衣丫鬟见状,顿觉不妙,那些信她没有放在这件衣服里啊,到底哪里不对...
姚芸洁皱起眉头,她来的时候身上并未放什么书信,这是怎么回事,就在她准备出声询问的时候,李嬷嬷从衣服里拿出了那封信,瞬间使姚芸洁脸色巨变,那封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咽咽喉咙,姚芸洁再说不出一句话。
老夫人微微挑起耷拉的眼皮,斜睨了李嬷嬷手里的红皮书信一眼,沉声道:“给我当着大家伙的面念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李嬷嬷听后便准备打开信封。
“不要!”
一道惊恐的声音传出,众人第一时间是以为秦云深,后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姚家的大小姐,姚芸洁。
姚芸洁上前几步便要冲上去,想要把李嬷嬷手里的信夺下来,可是她再快却比不过李嬷嬷的反应快,李嬷嬷一个闪身便绕过去了,别看她老了,身手比一般小姑娘还利落。
“姚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李嬷嬷的声音不禁带着怒斥,这么多人搁这看着,姚家大小姐怎会如此不懂礼数。
姚芸洁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这封信一旦公之于众,她这辈子都没法嫁人了...
“咦...”
老夫人见李嬷嬷面露迟疑,询问:“怎么不念?”
李嬷嬷踌躇,皱眉道,“启禀老夫人,这信并不是写给二小姐的,而是...荆家三少爷写给姚大小姐的。”
老夫人神色一凝,将李嬷嬷手中的书信拿了过来,面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此时众人一片哗然,而姚芸洁已经面色苍白,腿软的站不住跟脚,若不是采儿扶着,她早已瘫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清音开口了,“禀告老夫人,是不是这个丫鬟看错了人,把姚大小姐看成了二小姐?”
秦云深擦拭着眼泪,将心底的无辜委屈全摆在脸上,引得众人唏嘘不已。
老夫人面色虽然仍旧沉重,但心情明显好很多,姚芸洁虽说是姚英红的母家,可到底是商户之家,与钦国侯府没法比,商家之女和官家小姐能一样么,只要不是秦云深她就放心了。
钦国侯见姚芸洁摇摇欲坠的身影,眸中暗沉,姚家竟然教出这样的女儿。
姚英红本来好好的正看着热闹,可谁知情况突变,竟然牵扯到她们姚家,看姚芸洁的模样就知那信肯定是真的了,但她身为姚家人,自然不能看着母家蒙羞,所以赶忙走出来,接过李嬷嬷的信看了看,眸中瞬间怒火中烧,里面的言辞竟如此露骨,而姚芸洁还随身携带着,这可把姚英红气岔气了。
暗暗压下攻心的怒意,姚英红勉强露出一抹笑,嘴里为姚芸洁开脱着,“这封信上只是表明爱慕之心,而芸洁并未答应,所以不做数的。”
姚芸洁见姚英红为她说话,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跪在姚英红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攥着姚英红的裙摆,泪珠直流,“我没有答应啊姨母,姨母我真的没有答应!”
众人看着姚芸洁的眼神暧昧分明,如果没有答应怎么可能会收下荆家公子的书信,肯定是私下答应了,现在倒不敢再承认。
这时秦云深擦掉脸上的眼泪,目光闪动,“祖母,我真的从未做过任何败坏门风的事情,如果这个丫鬟真的把我和芸洁姐姐看错了,那么芸洁姐姐的香囊内定有别人赠与的信物,您说是不是?还希望祖母明查,还我清白。”虽然秦云深的话步步紧逼,可在大家的眼里却很正常,平白无故的被冤枉自然想要查清,不然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她以后还怎么嫁人,信物之事还是查清为好,就算因此毁了姚芸洁,那也是姚芸洁自作自受。
老夫人的目光顿时移向姚芸洁,而姚芸洁做贼心虚的捂着腰间的香囊不敢撒手,那封信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信物说不定也藏在香囊之中,可见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刚刚没缓过来,这会子姚芸洁的脑袋逐渐清醒,她知道自己这是着了别人的道,可是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和荆家少爷的确不清不楚,信是她收的...同时还收下了荆家少爷的随身玉佩,那玉佩他当时随手往柜子里一搁并未有玉佩,如果香囊里有玉佩,那只能说有贴身的奴才出卖她了....
老夫人为了顾全钦国侯府的颜面,便点头对着李嬷嬷道:“搜。”
李嬷嬷尽职尽责的走到姚芸洁的面前,规规矩矩道:“小姐,请把您的香囊交给老奴看一看。”
姚芸洁此刻真想抓花李嬷嬷的脸,心底骂了句狗奴才,手上便将香囊交了出去,她已无退路,只能祈求香囊里和她来时一样,什么都没有...
秦云深望着姚芸洁苍白无血,惊恐万分的面容,心底升出快慰,姚芸洁从今往后怕再也无法与他表哥搭上线了。
果然,众人所料不错,那香囊里赫然装着男子的玉饰,看那翡翠的成色,的确像是祖上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