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怎能与姚家的女儿暗度陈仓,珠胎暗结?”殷凌峰之所以如此不给钦国侯面子,不是因为他有勇无谋,而是因为两人早已撕破脸皮,没有什么好伪装的,如若可以,殷凌峰真想亲手杀了秦鼎钧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钦国侯就算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和殷凌峰一般见识,但殷凌峰说出的话对他来说却是入骨三分疼得紧,可他哑口无言,因为这的确是他的错,不过脸上不得不装作古井无波的样子。
“当年的确是我对不起怀瑶在先,但是我堂堂一个钦国侯怎能只有正妻一人,没个妾室像什么样子。”钦国侯此时便不再好言好语,殷凌峰往他心窝上扎他也要戳回去,谁也不叫谁好过。
殷凌峰的额头上顿时青筋直冒,真想甩袖走人,眼不见为净,可是想起他的目的,殷凌峰只好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往事不提也罢,反正我殷凌峰早已没有你这个女婿,但是外孙女的事我们要好好算一算,这段时间我没有来找你并不代表百花节钦国侯府门前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奴仆弑主,这就是你们钦国侯府教出的好奴才,堂堂钦国侯府嫡女连个婢女活的都不如,你可真是冷血无情,就因为圆寂大师的话,你竟然一次都不愿去看云深,简直是丧尽天良,就算退一步来说,你不要可以不养,可以把云深交给我,但是你为什么骗我说云深病死了?让我伤心难过,白发人送黑发人,度日如年...”
钦国侯早已猜到殷凌峰是为此事而来,便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脸上装作诚恳的模样,“其实我说云深病死并未说谎,当年怀瑶自尽后,深儿病重,一口气吊着,宫里的太医说这口气咽下便没气了,刚好那时殷黎叔父前来闹事,说了些难听的话,还要把云深带走,一怒之下我便说云深已经病死被我葬入族陵。”
殷凌峰压下心底的怒气,阔袖一挥,“此事就此作罢,都别说了,以后若是让我发现云深在钦国侯府受了委屈,就不要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钦国侯长叹口气,“我补偿还来不及,怎么会再让云深受委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云深的。”
殷凌峰懒得再看钦国侯装模作样,直接切入正题,“今日我来是想接云深去殷府住段时间,你派人去传话,让云深收拾收拾行礼。”
钦国侯连连点头,即刻将杨管家喊来,让他去通知秦云深。
这边秦云深得了消息后,便把早已收拾好的包袱拿了出来,其实殷凌峰此次前来是他授意的,因为最近他要出府办些事情,在钦国侯府耳目众多不方便,毕竟表面上他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所以才让殷凌峰来接他去殷府。
“今日劳烦外公亲自走一趟。”秦云深坐上马车对着殷凌峰道。
“与我还客气什么,再说我早就想把你接入殷府,这段时间钦国侯府里没有人为难你吧。”殷凌峰的眼底流淌的全是关心。
秦云深轻笑,“那倒没有,外公不必担心,大夫人还有妹妹们对我都挺好。”他并不打算把自己重活一世的事情告诉殷凌峰,一是说了殷凌峰不一定相信,二是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就算殷凌峰能接受,秦云深也不想殷凌峰为他太过担忧,复仇的事就让他一个人来做吧。
殷凌峰低叹,“哎,当年都怪我,看走眼了。”想到秦鼎钧毕竟还是秦云深的亲生父亲,所以便不再往下说,免得秦云深左右为难。
秦云深低下眼帘,墨色的双眸中带着惊人的恨意,他自己不也是看走眼了么,这一世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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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衣,头上没有束冠,而是斜斜的插着一支普通的碧玺簪,剑眉英挺,双眸生辉,一眼望去真真是清新俊逸,雅人深致。
芷画此时已经目瞪口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嘴里结巴道:“这这这...这...是小姐???”
秦云深合上手中的山水墨扇,敲了敲芷画的额头,悠然自若道:“大惊小怪。”
清音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少爷换回男装如此惊才风逸。
“从今往后我的身份便是凌峰大将军的义子殷无痕,你们可别记岔了。”
清音和芷画笑眯眯的齐声答道:“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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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黎出了刑部便向着殷府赶去,快马加鞭好不停歇。
到了殷府,殷黎翻身下马,脚下虎虎生风,实在是他太好奇殷凌峰怎么会突然收了个义子。
“大哥!你什么时候有个义子?我怎么见都没见过?”殷黎奔向殷凌峰的书房,一见到他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他本就不是一个能藏住话的人。
殷凌峰淡笑不语。
“大哥,你倒是说话啊,这可真是急死我了。”
突然从屏风后面传来一阵突兀的笑声,殷黎顿时瞪起虎目,“谁在那里!”
殷凌峰笑着摇头,他这个弟弟的脾气一辈子就这样了,随后便不再卖官司,开口道:“云深出来见见你小外公。”
秦云深这才缓缓从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的后面走出来,来到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