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夺嫡的关节,皇子们都不愿意得罪宫里那位深不可测的太后。
纳荣姑姑这才直起身候在一旁不再多话,片刻过后,载着太后的九凤赤金流苏车銮便来到了钦国侯的门前,随着老太监的一声太后娘娘驾到,钦国侯府的门前顿时跪成了一片,就是在外围看热闹的百姓们,此时也尊敬的屈膝跪在地上,口呼太后娘娘千岁。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
“孙儿拜见皇祖母,皇祖母金安!”
听着外面的朝拜声,太后娘娘对着身边的人笑道:“哀家有十几年没出来过了,外面可真是热闹啊。”
“他们腿都要跪酸了,您快出去吧。”这话说的随意,如若旁人在一旁,定会不敢相信有人敢在太后面前如此大胆。
太后却是一点都不恼,脸上笑容更甚:“哀家看等急的是你吧,今日哀家定要为你择一良偶。”
“微臣遵命。”声音虽然平淡,但却也能听出其中的不以为然,他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煌九率先走下车銮,恭敬的接过太后伸出的右手,把太后小心翼翼的扶下车,神情冷漠,再没有刚刚的慵懒。
“大家都快起来吧。”太后扶着煌九的手腕,淡笑道。
“谢太后!”众人这才抬起头。
一袭贴身红衣,头戴云纹帽,腰间跨一大刀,比起他那丰神俊朗引人遐想的容貌,那满冷漠铁血的煞气更吸引人视线,此人正是锦衣卫大都督煌九。
在朝中,无人不知锦衣卫的厉害,应该说是煌九的手段,自从煌九接手锦衣卫之后便秘密改革,不仅办事利索,情报也更为细密,锦衣卫遍布大江南北,没有人知道锦衣卫到底知道多少,可众人却知道,锦衣卫所掌握的秘密恐怕数之不尽。所以朝中大臣都不愿得罪煌九,唯恐他向当今圣上告状,撤了他们的官职。
由于煌九是锦衣卫大都督,本就是皇上身边人,所以和太后一起来,并没有让众人太惊讶。
就在此时,一道突兀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静谧的人群中响起,“太后娘娘救命啊!太后娘娘快救救我们家小姐吧!我家小姐是钦国侯府的嫡女!求求您救救她!”
“你是何人?又是谁要害你家小姐。”
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煌九已经来到清音身旁,低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匍匐在地的清音,狭长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看来钦国侯府的事锦衣卫调查的还不够清楚。
太后也走上前,面容威严,有煌九在,她根本不怕清音是暗伏的刺客。
清音一听,心头顿露喜色,不敢抬头压着身子哭泣,声音焦急,“我家小姐是钦国侯府的二小姐秦云深,从小养在城外的庄子里,不知怎么回事,今日庄子里管账的孙嬷嬷,竟要以带小姐去离山寺为侯爷和大夫人祈福的由头,把小姐骗去离山寺内,秘密杀害!奴婢本是外出给小姐采买针线,不曾想刚回到府中就无意听到孙嬷嬷和一名年轻男子商量此事,奴婢自知力量浅薄无法救出小姐,便急忙赶到侯府求侯爷相救,谁知竟在这碰到太后娘娘,一时心急便喊了出来,还请太后恕罪!”
煌九微微俯身,抬起清音的下巴,直视那双带着泪珠的眼睛,眯眸,“你是何时从庄子上出来的?”
清音看到煌九第一眼的时候,心底不禁惊呼,天下竟还有如此美貌的男子,不过第二眼却是遍体生寒,这个人太冷了,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挪动着嘴唇,清音压下心底的恐惧,颤声道:“卯时三刻,还请大人垂怜,快去救我家小姐!再晚就来不及了!”
煌九缓缓松开手,这丫头没有说谎,但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钦国侯府的事,他必须要查清楚,所以扭头看向太后。
太后见状暗暗点头,转身看向满脸震惊的钦国侯,皱眉,“侯爷,这丫头说的二小姐可是真的?”一个小小的婢女,自家小姐出事不求侯府侯爷,却求她这个前来赏花的太后,看来钦国侯府的后院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向来以严肃冷静著称,泰山崩顶而不改色的钦国侯秦鼎均此时不禁沉下脸,心底又气又急,气的是这么点小事居然闹到太后跟前,不过是个克父克母的煞星,可有可无罢了,急的是这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冒在太后面前,这不是存心给他难看么,这么多大臣搁这看着,他的脸往哪放,这不明摆着他钦国侯无用,连个奴才都调.教不好,竟然敢弑主.夺.权,有悖天理。再往坏了说,一个嫡女被他扔在乡下的庄子里不闻不问二十年,那些弹劾的言官少说也要奏他几本。
听太后这么问,钦国侯连忙组织说辞,沉yin道:“二小姐因为一些原因,这些年的确养在庄子上,孙嬷嬷也是庄子上的管事嬷嬷,就是不知这奴才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太后点头,并没有细问其中原由,而是看向煌九,“九儿,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看看罢,哀家一出宫就遇到奴仆弑主这如此大事,而且还是钦国侯府的奴才,古往今来还未听说过有如此悖逆之事,哀家倒要亲自瞧上一瞧,哪个奴才如此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