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深叮嘱道:“一切小心,千万不要被人发现。”
钦国侯府,在那等着我吧...等着我把你们拉进沼泽,深入地狱,永远不见天日,我既已成恶鬼,那么,你们就用血来陪葬祭奠吧!
芷画则是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没有多做打听,既然小姐不告诉她那就有她的道理。
孙嬷嬷走出西院回到自己的东院后,脸上的怒火才显现出来,暗暗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几个丫鬟狠狠道:“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反正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手上,有些话该听见就听见,不该听见的那就做聋子!”
丫鬟们被孙嬷嬷的口气吓得颤了颤身,连忙诚惶诚恐的点头,“奴婢们什么都没听到。”
孙嬷嬷这才摆摆手让她们退下。
刚走进大厅,就见儿子孙仲满脸饕足的坐在太师椅上,嘴里哼着小曲,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外面鬼混回来。
孙嬷嬷本身就一肚子火,见到儿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上前几步,一把揪住孙仲的耳朵,厉声道:“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我给你弄点钱容易吗!全都被你糟蹋了!”
“哎呦!疼疼!娘、娘您快松开!”孙仲疼的龇牙咧嘴。
到底孙仲是她儿子,没敢由着劲拧,见孙仲喊疼便顺手松开了,孙嬷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上满是愤怒。
孙仲一看,就知道自己老娘心情不好,又见孙嬷嬷的脸上全是手指印,顿时变了色,“娘,你脸怎么回事?哪个小贱种动的手,告诉儿子,儿子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孙嬷嬷见孙仲如此护短,脸上满是欣慰,心情好上些许,嘴上道:“这庄子上除了那位还有谁敢动我?”
“那个丫头片子??她有这本事?”孙仲苦思冥想了很久也没想起秦云深的模样,只能想起他低着头逆来顺受的样子,比个丫鬟还不如。
孙嬷嬷怒目切齿,“呵,以前倒是小看她了,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她把我们私下屯粮腾钱的事情摸的一清二楚,还张嘴就说出我们存粮的地方。”
“什么!她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做的事情这么隐秘,除了心腹根本没人知道,她一个不谙世事的深闺丫头,怎么可能会知道...”孙仲也吓了一大跳,他们做的这些事根本不能见人,如果被钦国侯知道,就是大夫人也保不住他们。
“这事我们要好好查查,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今夜子时你便带着心腹把那些粮食都搬到杏花村的小仓库,尽量人少一些,那里离这远,你找人看着就是,我就不信她还能知道,今天这个亏我孙月娥可不是白吃的,拿她一条命也不为过,只是个被钦国侯府遗忘的小姐,她要是死了,说不定大夫人还赏赐银两呢,走,去你书房,你给我写两封信,明日亲自送到钦国侯府大夫人的手中。”
“好,我听您的。”孙仲其实并不怎么在意秦云深,说到底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丫头,至于她是怎么知道那些地方的,孙仲想应该是秦云深无意中知道的,所以秦云深在他心底根本没有构成威胁,不过既然母亲都说要她命,那她算是没活路喽。
二小姐,一路走好啊。
清晨,含苞待放的花蕾上是晶莹透亮的露珠,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叫着,好不热闹。
清音步履缓慢的走进南院,刚在路上遇到做事的丫头还与她们笑着闹了几句,并没有被人察觉到异常,其实她心底一点都没有脸上的镇定,小姐居然猜对了。
“清音,你回来啦!”芷画刚打开房门,就见清音从外面走进来。
“小姐呢?”清音走进房内,向外四下瞧了瞧,随后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小姐在里面。”芷画虽然不明白清音为什么那么紧张,可也明白,小姐交代给清音的事情,一定极为隐秘。
清音一进内室,就被眼前的人影晃了神,及腰的漆黑长发随意披散着,眉如剑锋,目似朗星,唇如朱砂,只见他静静地站立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周身散发着无形的威压,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咋一看真是个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的英姿少女。清音不禁叹息,如若小姐穿回男装,定是一名长身玉立,灼灼其华的翩翩少年郎。
“小姐,今夜孙仲真的把粮食转移了,随后他便向京城的方向奔去。”清音抛掉脑中的遗憾,把昨夜打探到的事情告诉秦云深。
秦云深微微眯眼,手里把玩着银钗,眸子里是促狭的笑意,好戏就要开场了,他怎么能不高兴。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许多杂乱的脚步声,芷画连忙走出去查看,原来是孙嬷嬷派丫鬟来送新添的常用物件。
等人走后,芷画摸着崭新的静雨花樽瓶,心底虽然高兴,但还是疑惑道:“这孙嬷嬷果真派人来了,可是他们今夜已经转移那些藏着的银钱和粮食,大可不必再听小姐的威胁。”刚刚听到清音的话语,芷画便猜到清音今夜去做了什么,所以才由此一问。
秦云深抿唇,发出一声轻呵,“孙嬷嬷办事严谨,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即使转移地方她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