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镇军和白怒洋一同守着子yin,也得照顾刚出生还极为幼嫩的孩子。尽管这孩子并非他的种,但怒洋还是拿出了同样的耐心来疼爱着——毕竟大哥对他的不破,也是一样尽着教养的职责的。子yin本担心他介意,然而看妻子竟是愿意亲自给他换尿布,心里的石头便落了下来。白镇军则在一旁绞了温热的毛巾,解开武子yin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帮他擦拭了起来。
「这一个月,悠予都必须好好休息。」作为白家的当家,北方的镇帅,白镇军总是说一不二的,「大哥不阻止你下地走路,但等回了家里,就不要出去了。」
「可政府里还有许多的事务」武子yin便蹙起了眉头,有些不愿的开口了,「大哥,我又不是女子无需去讲究这么多的。」
「不可。」白镇军依旧不让,反而把毛巾擦了擦他有些发汗的额头,「听话,悠予。」
怒洋在一旁也抬起了头,「大哥说的不错,子yin,听话。」
武子yin讷讷的喊了一声「娘儿」,接着便只好点头答应了。
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更何况又在苏联生活了三年,体力早已不是最开始入赘白家那样弱不禁风了。但无论在白镇军还是白怒洋的眼中,他们子yin都还是个需要仔细呵护疼爱的角色。他被大哥擦了身,玛丽医院的洋护士又过来给他按压了肚子。一股恶露便顺着腿间排了出来,让武子yin格外的羞赧,几乎要把脸埋进枕头里了。
然而白镇军却是严肃又耐心的帮他冲洗擦拭了腿间。
怒洋也过来帮忙,换了一盆干净的温水。
两个人一起陪着子yin,也就不至于忙的无措,照顾好了大人后还能多去看看刚出生的孩子。白经国也过来轮换,让大哥先去处理些必要的事情,他则带着沙赫来探望了。沙赫如今也已经十岁,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白白胖胖的小ru猪,自然也不会多么计较新出生的婴儿和自己抢夺武的疼爱这种事了。他好奇的看着摇篮里还酣睡着的弟弟,又凑到武的身边,格外贴心的握着他的手陪着。
子yin便也温柔的抚摸着沙赫的脑袋。
当初在科兹沃兹的时候,沙赫还是个每天都要缩在他怀里吮吸nai头才能睡着的婴儿,如今却也是个小大人的模样了。他心中既是宽慰,又觉得这些年错过了沙赫许多成长的经历,心里便又生出了些愧疚。白经国在边上陪着他,低头看着摇篮里大哥和子yin的儿子。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这侄子面孔上也找不到什么和特别和子yin亦或是大哥相似的地方后才放下了心。
就算是亲生父子,从面孔上也看不出什么,他子悠许是也是如此的。
白经国扶了扶眼睛,带着笑去看子yin了。
他知道按照辈分,这次让大哥得了先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他和三弟都已经有了孩子;然而情爱这种事便是不讲道理的——让他醋意泛滥,怒火中烧。若是头天走的是大哥,那他恐怕真要又拿出娜塔莎的事情来逼迫子yin回忆起对自己的愧疚,再顺势让他许诺也给自己生个孩子出来;然而白镇军许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提前将他带去书房耳提面命了一番。
「悠予刚刚生产,就算是女子也要元气大伤,何况他又是遭了日本人的针药才变成了如此。」白镇军板着面孔,丝毫不透露自己的喜悦,但却又正是这幅假装为子yin好的模样让白经国厌烦不已,「二弟,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若是悠予在头月心情不好,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会找你算账。」
白经国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才答了一句「我知道。」
他回忆着先前的事,一边却是温柔的帮子yin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有什么想吃的吗?」他带着金丝眼镜,又微微含着笑意,绅士的仿佛是个来自英国的。然而他越是这样温柔,武子yin便越是觉得不适,格外不自在的抿住了唇。
「二哥这里有护士,不用时时刻刻陪着的」
白经国顺手拿了个苹果,一边用小刀削着,一边却是笑了笑:「二哥倒是忘了,子yin洋文好的很,和护士也能聊呢。」
沙赫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咕哝了一句俄语。
武子yin便抿着唇不吭声了。
躺在摇篮里的孩子原本安睡了一个小时,此时又不肯睡了,哼哼着蠕动起自己的rou胳膊rou腿,勉勉强强睁开了一点眼睛瞅着面前金发碧眼的沙赫。他好奇的眨了眨眼,接着便要伸手去摸,然而那么点长的rou胳膊又摸得到什么,尝试了两次后便委屈的开始哭了。子yin也不必一直躺在床上,听到哭声赶忙就下了床,走到摇篮边就伸手把孩子抱了起来。沙赫则是有些无措的在一旁瞅着,小声的问:「武,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弟弟会突然哭呢?
「没有,沙赫。」子yin一边抱着怀里温热的孩子,轻轻的上下摇晃哄他,一边还极为耐心的安慰着沙赫,毕竟沙赫也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哩!「小婴儿就是这样的总是会哭,哭就是他们表达需求的方式了。」
「沙赫小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呢。」
沙赫便有些羞赧的红了脸,主动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