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2.他的T恤</h1>
曹又岩开的是一台黑色的休旅车，外型就跟他一样雄壮霸气。
千寻坐在舒适的后座，看到曹又纶失了在校时的意气风发，缩在副驾驶座上，整个人像矮了二十公分，校草的风采已经不在，变成路边一株不起眼的小草了。
而他的哥哥单手Cao纵方向盘，嘴里还在叨念，警告曹又纶若再被他看到第二次胡搞瞎搞，国中毕业就把他送到军校去接受严格的训练。
曹又纶一听差点哭了出来。
他在家是受宠的么子没错，但是大哥现在可说才是一家之主，父母大都会听从大哥的话，如果大哥坚持要把他送入军校，那十之八九是板上钉钉了。
「不，我不要读军校。」曹又纶哀求。「我要读普通高中，我要上普通大学。」
「反正你那破烂成绩也上不了多好的学校。」曹又岩很是故意的使用嘲讽语调。「不如去读军校，还可以省学费。」
一听到「省学费」三个字，千寻的兴趣就被点燃了。
「读军校可以省学费吗？」
「小妹妹妳有兴趣？」曹又岩自后视镜看着兴致勃勃的她。
「嗯。」千寻用力点头。
曹又岩猜她八成家境不好，否则一般女孩子哪可能想读军校。
「除了军校免学费以外，还有警专，不仅不用钱还会给津贴，只不过女孩子要等高中毕业才能考喔。」
「所以大学可以有免费的学校可以念？」千寻双眼发亮。
学费最昂贵的就是大学了，如果有免费的还有津贴可拿，自然是首选啊。
「如果妳毕业后没考上警察，是要赔学费的。」曹又纶不爽的吐槽，转过头来，恨恨瞪着她。
如果她顺着他的话说，承认自己常来参加性爱趴，他也不会被大哥威胁要送入军校。
千错万错都是这个婊子的错，敢背刺他，走着瞧！
「如果给我时间，我书读得还不错的。」千寻不服气的说。
「是啊，书读得不好的理由都嘛很多。」曹又纶不屑的冷哼。
「你的理由也不少啊。」曹又岩硬把弟弟的头转过来。「不要再欺负人家了。」
「我又没怎样。」曹又纶翻白眼，态度顽劣。
「唉。」曹又岩叹了口气。这根苗子彻底养歪了啊。
车子又行了约莫二十分钟，千寻的家到了。
「下车吧，」曹又岩解开中控锁，在她下车之前殷殷叮嘱，「学生就是要专心读书，不要参加甚么乱七八糟的party，万一走错路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了。」千寻咬着下唇感觉有些委屈，毕竟她真的是被骗去的。「那衣服我洗好后请学长还给你。」
「不用了，」曹又岩摆手，「一件T恤而已，没甚么。」
「谢谢……谢谢大哥。」
下车之后，千寻目送休旅车离开，想到竟然有学校不用学费，还可以有津贴，不禁兴奋的咧开了嘴。
她拉了拉身上的T恤，心想曹又纶的哥哥人真好，见义勇为还给她衣服穿，要不是他及时到来，她现在说不定还被轮jian着。
想到此，背脊起了股恶寒，她打了个哆嗦才转身进公寓。
回到家，父亲正在喝啤酒看电视，桌上好几个空罐，双眼已经因为酒Jing而迷蒙。
「爸，我回来了。」
章木怀微瞇着眼看她。
「妳这衣服……男人的吧？」
他早把女儿当成自己的女人，故敏感的察觉她身上那件过分宽大，长度到大腿中段，上头印了骷颅图样的黑色T恤不是这个家里拥有的东西，更不会是千寻的。
他虽然想回想她出门时穿了甚么，但因为酒Jing迷蒙了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是我衣服破了，同学的哥哥借我的。」千寻嗫嚅道。
「同学的哥哥？」
「嗯。」
章木怀起身，步履有些摇晃的走近。
「为什么不是借同学的？」
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抓到语病，千寻倒抽了口凉气。
「我……呃……同学……」
「妳她妈的给我在外头偷男人！」章木怀火大的一巴掌过去。
措手不及的千寻摔倒在地。
「我没有！」千寻摀着痛颊哭喊。
「直接把通jian证据穿到我面前来，是有多看不起我？」
章木怀扑上来，动手将她身上的T恤给撕毁了。
T恤被撕毁的瞬间，她感到难以言喻的心痛。
这是唯一一件男人帮她穿上的衣服，是她难得遇到一个好人的证明啊。
可这样的温暖穿在身上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被父亲摧毁了。
只是把衣服从她身上撕破扯落，章木怀还不解气，动手用力撕成一片片，比破布还细碎。
「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