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味道真难闻!”陆婷皱着眉说。
“你想和我做爱吗?”
“呸!”
曲鸣一脸认真地说:“女人只有准备和男人做爱时,才会挑剔他的味道。”
“胡扯!”
曲鸣坏笑着说:“这幺大声,是不是心虚了?”
陆婷羞恼地踢了他一脚,“心虚你个猪头!”
曲鸣不满地说:“天天叫我猪头,不就是因为我把卫生巾给你贴反了吗?下次……”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陆婷拚命按住,她恶狠狠说:“再敢说一次,我就踢死你!”
曲鸣一打方向,车灯擦着一堆垃圾冲了过去,他一面减速,一面挣开下巴,“小心点儿。”
“这是哪儿?”陆婷奇怪地看着四周。
周围是一堆堆山丘状的物体,积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旁边一些废弃的车厢里透出灯光,似乎还有人居住。
“有次我和大屌跟人打架,一直追到这里。就在那儿,大屌差点儿把人脑浆打出来。”
陆婷鄙夷地说:“除了打球就是打架,你们男生真无聊!”
曲鸣敲着方向盘说:“其实我们还会干点别的。比如带着滨大的校花跷课,陪她满世界乱转。”
陆婷恨得牙痒痒的,“是你把我拖出来的!”
“喂,大小姐,我只打了个电话,你就乖乖出来了。我什幺时候去拖了?”
陆婷恨恨捶了曲鸣几拳。她晚上辅导课上得好好的,这混蛋打来电话,说他在楼下,手里提了一大包卫生巾,并且写上“献给亲爱的陆婷”,给她一分钟时间下楼,不然就直接的送到教室里,让她亲自签收。
曲鸣看了看倒车镜,“这俩家伙可真够烦的,一天到晚跟着你,怕有人把你吃了?”
陆婷也觉得挺烦,“都是我妈安排的。她怕我出意外。”
曲鸣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陆婷家虽然挺有钱,但也没有钱到怕随时有人劫持的地步吧?
“不是的。是因为我的曾祖父。”
曲鸣算了一下,他祖父如果在世,至少九十,如果是曾祖父,就该一百好几了,“你曾祖父?他还活着?”
陆婷捶了他一拳,“早死了。”停了一下,陆婷说:“他被人暗害过。”
“哦?”
“我曾祖父在家乡很有名望,听说他去世时,来参加葬礼的有上千人。”
“他不是被暗害的吗?”
“那是后来。”
曲鸣没听明白,“人死了还怎幺暗害?”
“闭嘴!”
曲鸣摸了摸鼻子,不再插嘴。
陆婷说:“那时候我爷爷在这里经商,生意一直不顺,没多久就把我曾祖父的产业败光了。后来他回家上坟,才发现我曾祖父的墓被人挖开,里面被人泼了狗血和大粪。”
曲鸣吹了声口哨,“这人一定是吃饱撑的。”
“那是一种最恶毒的诅咒,棺木上淋了脏东西,会坏掉风水,让子孙交三代的霉运。”
“哈哈哈!”曲鸣大笑三声。
“你笑什幺笑!”陆婷气恼地踢了他一脚,“这都是我妈告诉我的。”
曲鸣不以为然地说:“你妈还信这个?”
曲鸣并不熟悉这位滨大有名的董事,但也听说过庄碧雯拥有博士学位,是少有的高智商美女。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才女,怎幺可能相信这种很久以前就过时的乡村迷信。
“我妈本来也不信的。但那诅咒好像真的有。我们陆家本来家大业大,可我爷爷的生意越做越差,最后不得不跟人合办了滨大。我曾祖父死的时候已经九十多岁了,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是五十多岁。我父亲身体一直很好,没想到会出了车祸。那时候他才三十多岁。所以我妈才给我雇了保镖,怕我再出什幺意外。”
“诅咒倒三代的霉运?那你就是第三代了?”
陆婷点了点头,然后警告说:“喂,这事我跟谁都没有说过,是我们家的秘密。”
曲鸣并没有分享秘密的喜悦,他看着陆婷,心里想:这丫头遇到自己,是不是开始走霉运了呢?
霉运说来就来,“呯”的一声,车头突然撞到一个物体。曲鸣连忙踩剎车,幸好这会儿越野车开得很慢,冲击力并不强。那东西哼叽\两声,然后爬起来,摇着尾巴一瘸一拐地跑开。
陆婷惊奇地瞪大眼睛,“那是什幺东西?”
“什幺?”
“就是那个!那个!”陆婷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指着那头黑乎乎的畜牲说。
曲鸣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了她半天,“你没见过猪吗?”
“猪?”
“我靠!”曲鸣惊叹一声,然后大笑起来,“哈哈,你居然连猪都不认识!还整天说我猪头猪头,原来你才是个大猪头!”
“你笑什幺?”陆婷被他笑红了脸,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就是没见过活猪,怎幺了?动物园里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