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个温饱。
脑袋瓜并不算愚笨的齐朝宗便看准了这个机遇,拉着之前认识的一些杂七杂八的狐朋狗友做起了网店生意。刚开始为小心起见,齐朝宗只敢进一些文具店里不怎么常见却Jing致而低廉的普通文具来卖,等生意有了起色之后,他才敢进一些较为昂贵的高端钢笔和流行书籍。
因为人脉关系本身就较为广泛,加之以在各大网站上无孔不入的滚动宣传,和在各大社交软件上刻意发出的一些讨女孩子喜欢的话语和制作Jing致而又辨识度的亮丽海报,不出一个月,齐朝宗所获的纯利润就还清了找温得韬借的一千多块钱。
齐朝宗明白,这一千多块钱对温得韬而言甚至连九牛一毛都谈不上,在借款时温得韬和一直说不用还钱,就当给他的“创业基金”,但齐朝宗却一直坚持要把帐务算清。
他觉得,如果不还清这微不足道的一千元的话,那有什么就会不太一样了。
“亲兄弟都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根本什么都不是。”这是齐朝宗坚持要还钱时所提出的理论。
“还挺有职业的Cao守呢。你还真是块经商的好料,我可得好好担心担心,免得你以后把我的风头给抢了。”见齐朝宗蛮牛似的执拗模样,温得韬笑着收下了他所递来的薄薄一沓的一千元现金。
夤夜,微凉的夏风携着窗外洒落的蝉鸣,撩起窗边的轻薄窗帘灌入屋内,稠腻的触感游走于四肢百骸。齐朝宗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四周是一片深夜应有的宁静安详,脑内除了因失眠而产生的轻微混沌外空空如也,可即便如此,他却依旧难以入眠。
这已经是他第三天没有合眼了。
齐朝宗清楚,这是吸/毒后所应有的后果。
齐朝宗翻了个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把自己沉没在这绵软柔和的被窝之中,希望以此消除失眠不依不饶的连续sao扰。
齐朝宗闭上了眼睛,将自己沉陷在黑暗之中,但他如旱地奢求甘霖般祈求的珍贵困意却依旧没有降临。
楼下传来钥匙插入孔内,大门被人粗暴打开的声音,金属相互碰撞,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哀鸣。随之而来的便是楼下传来的急促的咳嗽和呕吐声,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都翻倒出来。
本就只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齐朝宗从床头胡乱抓过一件外套,披着下了床。
齐朝宗沿着楼梯下到一楼时,温得韬正捂着衣领,站在盥洗台前不断咳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齐朝宗都能嗅到对方身上浓郁的烈酒气味,其中混杂的淡淡血腥味更加刺激到了他紧绷的神经。
齐朝宗赶忙上前去搀扶对方,并未收到意料之中的拒接抵抗,在看清来者后,温得韬竟顺从着齐朝宗的动作,把他扶到了二楼的卧室。
把温得韬放躺到床铺上后,齐朝宗七手八脚地胡乱扯下他的外套后,便看见衬衣的左衣袖上有一大片刺眼的猩红。当他撸起温得韬的袖子后,就看见对方的手臂上那道细长的伤痕,鲜血正沿着手臂向下蜿蜒流去,红色的血水浸shi了周围的布料。
齐朝宗知道,那是刀伤。
伤口虽长,却好在不深,齐朝宗用从储物间里拿来碘酒给伤口消了毒,上了些止血用的外敷药后,虽还有些许零星的血珠从中伤口里冒出,但却并不存在鲜血不断外迸的糟糕状况了。
正当齐朝宗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后打算退出房间时,温得韬却伸手拉住了他。
“你别走。”
低哑疲倦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正当齐朝宗愣神的时候,对方一个用力便把他拽到了床上,俯身贴到齐朝宗的身上,迷情而紊乱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借着窗外的依稀月光,齐朝宗能看清对方眼里燃烧的炽热欲望。
“你……唔。”
齐朝宗刚要开口,还未脱出口的话语便被对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所吞没,唇齿交缠间,所有的言语全部融化在了这缠绵而又煽情的动作之中。齐朝宗微眯着眼睛,回搂住对方,想用这最直白的方式回应着对方霸道蛮横而的浓烈情绪。
齐朝宗不并是个清心寡欲的主儿,只是他的性/欲早已在大把大把的毒品的消磨下所剩无几。但在此时,语言却显得是那么的贫乏无力,唯有肢体的接触才是最为真实的存在。
他只想搂住对方,将自己与对方无二的心意借此传给对方,仅此而已。
在彼此疯狂褪去对方的衣衫时,温得韬用喑哑而难掩欲望的声音附在齐朝宗的耳边喃喃道:“记住,是你,是你让我坠入地狱。”
“……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坠入那无尽的深渊吧……”
灼热却轻柔的吻再度覆上眼角,齐朝宗闭上了微眯的眼睛,任由自己浸没在黑色海洋的温暖怀抱中,chao起chao落,无法自拔。
就像飞蛾扑火,鸣蝉别夏。
第20章 -019-
“早。”
见温得韬洗漱完毕后整装下楼,在一楼的露台外刚结束“吞云吐雾”从外边回来的齐朝宗冲他点了点头,以做问好。
“……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