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咬的么?”
“没事。待会医生来了一起上点药。”要是姚宛宁不问,周习盛几乎都忘记了脖子上的事情。
姚宛宁看了看周习盛又看了看周习坤,是真心不敢去猜发生了什么。她放下了茶盘,又看了看他们道:“嗳,你那么沉,可别把小弟人压坏了。这在家里怎么像防敌人似的。”
周习盛还没来得及说话,周习坤反而抢先叫了起来:“我没病。别听他胡说,放开我,你放开我!”他一边叫还一边扭着身体,整个就像是根天津大麻花。
“我看你病得不轻!”周习盛一下把他吼了回去。
然后周习坤丝毫不畏惧,犯嘴道:“你才有病呢!我是你弟,我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可以骗我上床……。”周习盛不想听他胡言乱语下去,特别是姚宛宁面前,他干脆伸手捂住了他嘴。
“看你怎么说。”周习盛笑了一下,又转头对姚宛宁说:“去拿绳子来。”
“绳子?”姚宛宁简直不可置信。
“快去拿!”周习盛吼道。
姚宛宁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去。周习盛也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周习坤皱起了眉头:“不准说话听到没有?”
周习坤果然一声都不吭了,而是闭紧了嘴使劲晃起了头。
周习盛看他这个模样还是觉得不对,连连叹息道:“以前都是哥不对,我不打你也不骂你了。你别这样,行不行?”
这是周习盛的肺腑之言,可是听者却毫无领会,依旧是不停地晃头。周习盛痛心疾首,无可奈何,想他上次见到周习坤这人明明还是好好的,凶神恶煞地Jing神挺不错。怎么现在就成了个疯子?
还是说那时候他就已经病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起,却周习盛又醍醐灌顶的感觉。他慢慢低下头,额头上的汗水滑落到了周习坤的脸上。心想难道周习坤早就病了,怪不得突然之间变得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所以说要做坏事要杀自己的那个,真的都不是小弟么?
周习盛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
纪医生是位军医,当初也是他为杜小明取得子弹。当他来的时候,周习坤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了床上,而周习盛不仅仅脖子上被咬了一个大口子,脸上也挂了彩,多出了三道抓痕。而姚宛宁早已经花容失色,房间里的状况可以说是相当惨烈。幸好纪医生见多识广,对这一切并不大惊小怪。他请周习盛出了房门,要和周习坤单独“治疗”。
周习盛很不放心,首先他担心小弟的病,也怕他胡乱说出些什么来。可是医生的话他又不得不听,只好退到了门外头,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躁得踱来踱去。姚宛宁上前去宽慰了丈夫句,可那些话显然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时针滴滴答答走过了三格,纪医生终于从房里走了出来,周习盛连忙推开挡在身前的姚宛宁走了上去问道:“他怎么样了?”
“师座,您先别急。我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现在已经睡着了。具体的我们去书房相谈可好?”纪医生眼神果然带了些一样,不过还是算一脸镇定地道。
“好,好。”周习盛微微感到有些难堪。可还是连忙让出路,带着纪医生进书房。姚宛宁也想跟进去,可前脚还没有进门框,门板就关了下来。隔着那一扇门,她兀然发现,原来过了这么久,自己还没有走近丈夫心里一丝一毫。而此刻周习盛自然无法去理解她的心情,他所有都情绪都被床上那个疯弟弟牵制着。
“我弟弟他怎么了?”周习盛进了屋后立刻问道。
“师座,不瞒您说,初步检查来看您的弟弟的确在Jing神方面有些失常。我想请问一下,您是不是经常……“欺负”他?”纪医生想了半天才想出了用这么个词来概括。
“这……。”周习盛突然就脸红了。他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纪医生并不想为难他,便接了话道:“其实看这种病,并不是我的专长。所以建议您把他送到医院,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他真的病了?”虽然医生的话只是确定了周习盛心里的猜测,可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刚才我和他聊了一会。他说的话的确有些让常人觉得匪夷所思。他说您因为他让一位姓辛的小姐怀孕了,所以强迫他把他关了起来。而且一关就是三年,直到他死为止。而他现在是重新活了一遍,所以相当害怕您又要把他关起来。”纪医生皱着眉头道。
周习盛啼笑皆非:“这是哪门子的疯话?根本就没有辛小姐这人。”
纪医生慎重地点了点头:“所以我说还是去医院比较好。有一些病人在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又或者压力压抑太久,得不到释放,就容易出现幻觉,觉得其他人要害自己。”
“刺激?”周习盛皱了眉头思忖了一会。
纪医生笑了笑:“师座,我劝您还是别把他逼得太紧了。再说,强扭的瓜不甜嘛。”
“这,这完全是两码事。”周习盛感觉自己百口莫辩,又有些像是被人拆穿了一般的窘迫。“好,好,我知道了。”
“师座,我给您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