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边:“吃甜点不需要饿。”
白闻生没有办法才接了过来,慢慢吞吞在白nai油上咬了一口。
周习坤盯着他的表情笑了笑,套出块手绢在白闻生的嘴角揩了揩。白闻生抬起眼睛,立即把手绢拿到了自己手里。
“哟,这可真是‘恩爱’啊。我说呢,你怎么那么帮着他说话。”叶维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抱着双手嘲讽地说道。
白闻生脸色大变,刚要出口反驳,周习坤却先开了口:“是啊。怎么叶先生?你嫉妒?”
“哈哈哈,你还敢承认?真够不要脸的。”叶维齐破口大笑。
“呵,总比有人吃不到葡萄,就说风凉话的強。”周习坤弯着唇眄看了他一眼。
“你!”叶维齐伸出食指指向周习坤,周习坤却一把将他的手指给捉了住。
“习坤。算了,毕竟这是在严公馆。”白闻生怕周习坤闹起来,连忙劝道。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厅传来了一阵鼓掌和欢呼声。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住了手,转头看了过去。
原来是寿星严市长在千呼万唤中终于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周习坤完全惊呆了,但那并不是因为严市长,而是在他身边陪伴着的人。周习盛,他以为已经死了的周习盛,竟然好端端地站在严市长的身边,并且两个人还在谈笑风生。
周习坤差点就没背过气去,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可是明明巡捕房那边已经真实在爆炸死的人就是周习盛,而且自己还给那个人以自己老哥的待遇Cao办了丧事,现在那个本应该埋在土里化成肥料的人,怎么就能站在眼前?周习坤愕然发现,自己才是蒙在鼓里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笨蛋!
他陷入一片慌乱,以至于后来严市长说的话他一句都没有挺清楚。耳边炸哄哄的,就在掉进了马蜂窝一般。他一动不动地站着,额头上却滚出了汗珠。白闻生以察觉出周习坤的异变,他看神色复杂地看着远处的周习盛,又拉了拉周习坤的袖角,双手托扶住他的胳膊:“习坤,习坤!”
周习坤听得见白闻生在叫自己,也看得见白闻生焦急地面庞。只是那声音越来越远,而他的面孔也越来越模糊,就像两人之间隔着放大镜一样。
“习坤!你怎么样了。”白闻生急坏了。
周习坤回答不了他,因为胸腔里绞痛已经抑制了他的呼吸。忽然间他喉咙里感到一丝甜腥,而热流沿着他的鼻腔滚滚流了出。周习坤抬手揩过鼻子,低头一看,手指上赫然留着一道血红。那红色还在流动着,在眼前逐渐蔓延。他突兀而惊恐将手一甩,奋力地要甩开那不断蚕食的血红。可那红色却紧缠着,要从他的手从他的脚攀沿而上。
等周习坤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床边站着白闻生、严秉煜。
“我…怎么了?”周习坤恍惚道,对于自己是如何躺在这里的过程已经记不清楚了。
“你火气重流鼻血了,看到自己的血居然还晕血。”白闻生抢先说道。他知道周习坤的病症不在上火与晕血,但是严秉煜在,他不想引起人怀疑。
“是啊。你可把我吓了一跳。”严秉煜相信了般地笑道。“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周习坤眼神发在发怔,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周习盛的面孔。那个骗子!他特地选了今天和严市长一起露面,这分明是故意在向自己宣示,在骂自己有多么愚蠢!
“习坤。”白闻生顿下身握住他的手。
“……嗯。”周习坤费力地喘了一口气,要不是白闻生叫他,怕是刚才又要掉入那个漩涡里了。
严秉煜看着他们,忽然道:“刚才我看到你大哥了。上次他真是险象环生,要不是提前下了车,只怕也要和司机一起被炸了。”
“嗯……。”周习坤紧闭着嘴,点下头。他Jing疲力竭,懒得装出惊奇或者愉悦。
“你想不想见见他,我去叫他。”严秉煜道。
周习坤手撑着床,摇摇晃晃坐了起来:“不用,我没事了。真是抱歉,突然出这种状况。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好了,你也去招待客人吧。”
“急什么?我看你现在脸色不好,休息好了再回去不迟。”严秉煜道。
“已经没事了。”周习坤笑了笑:“当众闹了这么大个笑话,还是让我赶紧走吧。”
“那好,我开车送你。”严秉煜道。
“好。”周习坤一边下床一边将目光转向满脸忧心却不说话的白闻生。
严秉煜开着车,从前院一侧的路驶出严公馆。周习坤端正地坐着,偷偷斜过眼看向还在宴会中的人,却没有找到周习盛的身影。只能揣着满心的疑虑,渐行渐远。
严秉煜把周习坤送到了门口,杜小明听到汽车声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惊讶地看了看严秉煜又看了看白闻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么多人上门,犹豫地伸了手臂:“要不要屋里头坐坐。”
白闻生偷偷打量了杜小明一眼,又看了一眼周习坤,道:“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好。严兄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