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不用还了,这一点贺与行还是清楚的,但他内心依然把这笔欠款记了下来,就算嘴上已经换了别的话题:“明天……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下一场比利时的比赛在大半个月之后,迟忘倒也不用急着归队,所以贺与行请求他帮忙,他还是愿意听一听的。
“明天你能假装成我女朋友,陪我去趟医院吗?”贺与行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了,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解释他这两天毫无音讯的不知所踪。
“哈?”迟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目瞪口呆地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单音节。
贺与行赶紧解释:“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关进去,但这事不能让我妈知道,她好不容易摆脱了我爸……所以,拜托你了,就一次就好。”说完,他眼里满是哀求的神色。
迟忘本来觉得麻烦,但看贺与行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有些心软,于是答应了下来,“行吧行吧,明天我陪你去,但是你要做好早餐,上次的海鲜粥很好喝。”
贺与行喜出望外,“行,明天我一早就去市场买鲜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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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忘躺在床上时,又想到了迟宴说过的话——明明只是一次再简单不过的包养,为什么迟宴会有如此大的反映,甚至说会把迟家拉下水呢?
“难道有人想通过我针对迟家?”迟忘裹着被子,思索着喃喃。
如果真是这样,祁明远特意到九沧来堵他,也说得通了——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贺与行,而是自己。
那究竟要不要踹掉贺与行呢?这个问题答案的关键点在于,被自己包养的贺与行牵扯上祁家,究竟只是巧合,还是一开始就被安排好的必然?
如果是前者,就算踹掉了贺与行,也还会有赵与行、钱与行、孙与行或李与行,那群想在迟忘身上找到攻击迟家突破口的家伙,不会因为没了贺与行就放弃。如果是后者,贺与行不仅留不得,迟忘还会让他体验到何为生不如死。
“但贺与行一点都不像是那些人特意为我安排的……”迟忘将贺与行和自己理想中的男友条件对比了一下,发现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尽管迟忘目前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但他也考虑过自己交往的男友应该是怎样的人。
首先,迟小少爷家世显赫,虽然他也不会刻意追求所谓的门当户对,但如果没有相当的家庭成长环境,在一起生活很容易三观不合,所以,作为迟忘的男友,家世背景一定要足够优越。这一点,就足够把贺与行排除在外了。
其次,迟忘是职业赛车手,他的男友就算不是同行,也一定是一个懂车、并且理解他的理想和追求的人。
最后,当然得器大活好长得帅,还要对自己唯命是从,任由自己予取予求。嘛,这点贺与行倒挺合格的。
想到这里,迟忘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切只是巧合,于是闭上眼睛,安然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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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次?”迟忘瞪着站在自己面前,敢对自己的打扮品头论足的贺与行,语气森冷地说道。
贺与行只觉凛冽的寒风直往自己领口里灌,但为了能够顺利糊弄过祝雪,他不得不拿出视死如归的Jing神,再重复道:“你能不能换一身正常的衣服?我们是去探病,不是去夜店。”
“这条裙子哪里不正常了?”迟忘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打量着自己被紧身深V露背裙勾勒出的身材——真是完美。
“穿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好不好?我妈是一个传统得古板的人,你这样,她可能接受不了……”贺与行一边为难地低声说道,一边将迟忘往衣帽间里推。
“我没有女装的T恤牛仔裤。”迟忘虽然有女装癖,但他有机会穿女装的时候,都是去夜店勾搭男人玩的时候,T恤、牛仔裤什么,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男装的也行,差别不大。”就算差别再大,也比穿夜店裙好,贺与行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行吧。”迟忘虽然面上不太乐意,好歹还是同意了。毕竟他已经答应了帮贺与行的忙,好人做到底,就按照贺与行说的穿吧。
于是,迟忘在衣帽间里翻箱倒柜地找着衣服,每拿出一件,问一下贺与行,“这件行吗?”
“太艳丽花哨了,有素净一些的吗?”贺与行小心翼翼地提着意见。
迟忘顺手将手上的衣服扔到地上,又翻出一件,“这件白色的行吧?”
正跟在迟忘身后捡他扔掉衣服的贺与行抬头一看,“白色是白色,但是整个背都是镂空的……”
“真麻烦。”迟忘又扔掉,继续翻找,“这件呢?这件总行了吧?”
替迟忘捡好衣服的贺与行再看了看,虽然觉得那大大的Gucci有些抢眼,但幸得祝雪不认识这些奢侈品牌,所以表示没有问题,“就这件吧。”
迟忘将选好的T恤扔到贺与行身上,又开始去另一个柜子里找裤子,“这条如何?”
贺与行无言地打量着那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