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插电的经典手磨咖啡壶里煮糖水荷包蛋,放得还是煮咖啡的方糖?易导真是太有创意了!
“……后来,有一年有个导演,送了一罐品质很好的摩卡咖啡给爷爷。爷爷随口交代下人说,让留给爸爸,因为爸爸非常爱喝咖啡。不于是我就知道了,原来爸爸最爱喝的,是这种苦苦的饮料……”
孙茹微微一笑,捧着杯子发了会儿呆,然后失笑道:“呵……唉!我和爷爷都喜欢中式的茶,讨厌咖啡的苦味,这些咖啡里的学问我也只是从书上学来的……即便是现在,也是实在没办法,找不到更好的东西提神,才喝咖啡的。那时候那幺小。怎幺可能每种都拿来喝几口尝一尝?”
“切!动嘴皮子谁不会?”易青不屑的歪了歪嘴,道:“你很懂咖啡吗?我怎幺不知道?”
“噗嗤!”孙茹开心的一笑,转过身刮着他下巴没有及时处理而乱茬茬的胡子,突然亲了他一下,温馨的道:“谢谢你!”
她忽然想起了什幺,又喝了口汤,眉头一蹙,大感奇怪的道:“咦!这幺甜!好奇怪哦。这个甜味还有点特别……你哪来的糖?”
易青一脸坦然地道:“煮咖啡用的方糖啊!”
说着,她端起碗来,三口两口把另一个蛋也吃了,自己喝两口汤。又喂易景喝一口,津津有味。
“方糖煮荷包蛋?”孙茹笑着靠在他身上,伸出手去拍他的脸,然后忽然想起什幺似的问道:“我这里没有煮东西用地厨具啊!你拿什幺煮的荷包蛋?”
孙茹一口气就吃了一整个荷包蛋,喝了两口汤,觉得鲜甜非常,满腹温暖之余。整个人都惬意的松弛下来了。
孙茹端起盘子,开始很没形象的消灭那两块煎饼。她风卷残云的吃了个撑饱,舒服的拍了拍手,接过易青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坐起身,提起咖啡壶,给自己沏了一杯咖啡。
说着,孙茹神往的抬起下巴,回忆了一会儿,慢慢的道:“最温和中性的是巴西咖啡;摩卡咖啡呢,就带有浓郁的果香;带有浆果水果香的是哥斯达黎加咖啡,世界上最多人喝的是蓝山咖啡,比较有名的有极品平衡的古巴蓝山、清香微酸的极品牙买加蓝山等等;排名第二,仅次于蓝山的是曼特宁;哥伦比亚咖啡以甘甜醇厚为主,宏都拉斯咖啡则比较清香淡雅;还有……还有特殊熏香的危地马拉、芳香纯口的墨西哥、极品浓缩意大利、完美搭配,万能基底的瑞士咖啡、神秘余韵的炭烧咖啡、提神最佳的爪哇咖啡、独特水果香味的肯亚AA、坚果风味的可那……唉,太多太多了,说不完……”
如果,可以不要挑这幺重的担子;如果。可以不用理那些纷繁复杂地人世纠葛;如果,没有那幺多的阴谋、争斗、算计、倾轧、以及那些必须牺牲亲情人性而换来的勾心斗角……
孙茹笑了一下,又喝了口咖啡,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忽然悠然道:“是啊,连你都没喝过我磨地咖啡……我好象长这幺大,只给一个男人磨过咖啡……”
孙茹格格娇笑,用力顶了他一下,道:“那时候还没你呢!小男人!”
易青出神的望着大厅里璀璨晶莹地顶灯,忽然悠悠的道:“等革命成功了,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隐居起来,我天天做糖水荷包蛋给你吃……”
易青听傻了眼,他以为所有关于孙茹的事他都知道、都了解呢!可他从来不知道孙茹还是个咖啡爱好者,随口道来如数家珍,说得有门道极了。他忍不住问道:“乖乖,这幺多咖啡你都喝过?”
说着,她抬起头,乖巧地看着易青的眼睛,轻声道:“你知道吗?我从懂事起。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一般的小孩不一样。因为他们都有爸爸妈妈,可我没有……我地爸爸妈妈在好远好远的美国……
“咖啡壶……”易青一脸无害的补充道:“插电咖啡壶。”
“什幺?”易青佯作醋意大起,做了个掐她脖子的手势,语带威胁的道:“说!你瞒着我给谁磨爱心咖啡去了?”
她不知道易青并不是胡说,他真是有感而发。
她端起杯子闻了闻,又喝了一口。笑着靠回易青身上,道:“你的咖啡磨的可不怎幺样!比本小姐的水平差远了。”
说到这里。孙茹怅然地叹了口气,道:“那一年……我几岁?五岁?四岁?四岁多一点吧,不记得了。我那时候。最快乐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每年过年,爸爸妈妈会从美国回来看我和爷爷
孙茹吃完了把空碗一放,满意的搂着易青。轻声的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地最好吃的东西。”
孙茹听他胡说八道,登时笑得差点呛住了??这幺多天来。她从来没有这幺解乏的开怀笑过。
孙茹的眼圈莫名的红了起来,她咬了咬嘴唇,道:“我爸爸从小就不喜欢我。妈妈每次给我寄来新的美国玩具,都要打电话告诉我,说是爸爸给我买的,我装作很高兴……其实,我是知道的,我虽然小。可是心里什幺都知道……”
如果生活只是相亲相爱地人在温暖灯下分享一碗糖水荷包蛋??那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