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惫,后者主要是心累,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白星河还是对他嘘寒问暖,又开始就地泡茶答谢恩师。
“老师,辛苦了。”
冷鸢:“……”
他不好推辞,喝了白星河一杯茶,起身告辞。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平常这个时间点,别墅里只有白星河一个人,他本以为父亲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他跟冷鸢推推搡搡下楼时,白父还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电脑敲打。
既然还有工作,干嘛不回去公司,非要待在家里……
白星河的直觉认为这很不对劲。
首富是日夜加班的工作狂,一晚上在别墅里不是正常行为。见鬼了。
“怎么了?”
冷鸢发觉前边的白星河忽然停了下来。
“没事,”他揽着冷鸢肩膀,耳语说,“我爸有点奇怪,不是我多想。”
这个距离太近了,白星河的嘴唇几乎贴在他耳垂上。冷鸢耳廓一热,不得不扭过头冷淡说:“放手。”
他这才松开手:“好嘛,别害羞。”
两人说了这样无聊的对话,下楼与白父打招呼道别。
白家父亲在冷鸢眼中是热情好客的中年人,再次提出来要送他回家,冷鸢仍然没答应。他没打算和这位首富有太多接触,毕竟白家父子的关系明显不那么好。
白星河穿了个外套,哆哆嗦嗦与冷鸢前后脚出了别墅门,在后边喊要送他到公车站。
少年冻得脸颊发红,在灯下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发光。
“不管,我要和你去公车站。”白星河一边搓着手呵气,一边说什么也要跟着冷鸢。
“太冷了就回去吧。”
冷鸢难得见到这么黏糊的追求者。
白星河干脆捂了耳朵:“不听不听。”
这些天冷空气北上呼啦一吹,气温又降了好几度,估摸过几天就要下雪。冷鸢不怎么怕冷,穿得也多,白星河是个习惯躲暖气屋的亚健康青少年,在外头步行了三五分钟,手指尖已经冻得发红了。
他忍不住抱怨:“好冷啊。”
“都让你先回去了。”
“都怪你……”
他语气软绵绵的,说是抱怨,更像撒娇。
冷鸢还没说什么,突然发现风衣口袋一沉,原来是白星河的手不请自来探了进去,不仅如此,他整个人也挨了过来。
白星河若无其事:“你的衣服好暖和。你为什么不把手放进去呢?”
冷鸢猝不及防:“……把手拿走。”
白星河瞪大眼睛:“你要冻死我,好继承我的月考成绩单?”
“……你那点成绩有什么好继承的。”
“那就让我插口袋。”
“口袋跟月考有什么关系?”
“因为都怪你!”
“怎么又怪我……”
被他一手插口袋一手抱着胳膊,少年身上的沐浴露味和裸露的雪白脖颈让冷鸢浑身不太自在,眼睛只好一直盯着路。从别墅步行到公车站一千八百米的路程,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很短,一眨眼,冷鸢发觉两人已经到了公车站。
公车站牌上,下一路11路车还有两分钟到达。
冷鸢提醒他:“你可以放手了。”
白星河依然挂在他身上,也对他温馨提示:“只剩下两分钟了,抓紧时间呀。”
他不解:“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想对我做点什么的话,只有两分钟了。”
少年棕褐的大眼睛热忱地望着他,好像含着一汪水。
冷鸢相貌出挑,又有学霸光环,从小到大身边不乏追求者。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白星河这样,甜言蜜语坦荡打直球,而且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你错了,我什么也不想做,”冷鸢垂眸看地板上的蚂蚁,冷硬地说,“别再勉强了,我只喜欢成绩好的人。”
“如果我偏要勉强呢?”
说话间,白星河踮脚凑近了他的脸。九点半的公车亭不乏等候的路人,少年却毫无顾忌地在冷鸢脸上亲了一个热情似火的吻。
这个人……听不懂人话吗。
“车来了,”耳边传来呼哨的风声,还有白星河轻快的道别,“明天见啊。”
身上的桎梏松开了,冷鸢得以自由。
车内一片安静,只有他的心还在乱跳,车窗外的少年正朝他挥手,蜂蜜甜饼一样的笑脸。
车总算开了。
提问:被貌美学渣追求是什么感觉?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当事人:他好可爱(划掉)……根本没有感觉。
白星河非常愉快,不仅牵到了高岭之花的手,还亲了脸。
美滋滋。
“你和冷鸢关系很不错?”
他的愉快,也被父亲看在眼里。
这个问题让白星河有一点点不太确定:“是啊……嗯,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