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了。
他们是在社团活动室玩的游戏,今天校运会,不少人在社团楼插科打诨偷懒,路过的人还不少。几个人齐声喊着:“一个、两个——三个!”
白星河被他们挡着看不见人,只听见他们爆笑的声音。有几个同学转过头来朝他挤眉弄眼:“你有福气啦。”
“第三个是谁啊?”
他总算挤到门边了。
走廊上正巧路过两个女生,手挽着手双胞胎似的,他以为这俩就是第三个:“什么?我还要亲两个?”
“什么啊,不是这俩,”体委手一指,往走廊尽头的人影戳了过去,“看见那个男的没?是他。你是不是觉得眼熟?好好想想是谁。”
白星河眯起轻度近视的双眼,往那个可疑的背影看了又看。
这会儿这人正背对着他们,左手夹了一支笔,估摸正在复习背诵。个高腿长,腰背挺直,他们班上男生都是高个子,他一时半会想不出来这是谁。
体委憋着笑提醒他:“你真认不出来了啊?这是我们敬爱的班长。”
说完这话,众人视线的中心,这个长腿哥哥忽然转了身,白星河正巧能把他的侧脸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忍不住发出暴躁的声音:“我靠。还真是他?!”
他身后一群人也爆炸似的哄笑起来。
“你艳福不浅啊!”
“班长好帅好帅的。”
“班长从来不玩这种无聊游戏,白星河要折戟了。”
班长大名冷鸢,是理科一班传奇人士。
不仅人长得帅,身世坎坷,还稳坐理科年级第一名榜首,无论什么考试,他回回都是第一。这一届的高三理科学生连起誓发誓都深受冷鸢的毒害——“等我考到第二名,我就和你回老家结婚。”
更重要的是冷鸢人如其名性格高冷,从来不屑玩这种无聊游戏。
白星河眉头一皱:“那我要怎么亲他十秒呢?”
话是这么说,他人已经走出门了。
走廊的尽头是社团活动室2号,冷鸢站在门口默背单词。
如果说白星河和班上其他人是普通不熟,那么冷鸢和他们就是近乎陌生人了。
冷鸢不爱和人往来。
向这样一位高冷沉默的奇男子索吻,难度不亚于去找教导主任求婚。
他悄悄摸摸地走到冷鸢面前,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在白星河不厌其烦又迈前一步,几乎要和冷鸢撞在一起的时候,后者终于冷冰冰地放下了书本:“你有什么事?”
很好,成功了。
白星河:“是这样的,我有事儿想找你帮忙。”
冷鸢没理他,只是忽然转过头往后边看了一眼,了然似的淡淡说:“你们在玩游戏。”
哦嚯,班长真是火眼金睛。
“是的,”有事相求,白星河不得不狂吹彩虹屁,“班长你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动机,太厉害了,不愧是理科班省状元预备役、一中天才学霸校草、未来的荣誉校友、老林的——”
“你要我帮你什么?”
冷鸢无情地打断他。
白星河飞快地说:“我觉得你长得太好看了,巧了我也是,所以我们接个十秒的吻怎么样?”
冷鸢挑眉:“你的逻辑呢。”
他豁出去了:“不存在的,反正我要和你亲亲十秒钟!”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星河欺身上前,小鸟入怀一般抱住了冷鸢,在后者愣住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仰着脸吻上了他的嘴唇。
冷鸢这个人,看上去很高冷,嘴唇倒是温温热热的。
果然再冷酷的男人,身体和XX都是火热的,呵。
白星河是个老实人,说亲十秒就要亲十秒,当然他默默认为能偷到几秒已经不错了,回头就谎称十秒有余反正也没人发现,于此同时他还在预备被冷鸢推开以被性sao扰为由暴打一顿。
神奇的是三秒钟过去了,反射弧比跳绳还长的人类都应该回过神来了,冷鸢竟然还没有推开他。
不仅如此,余光里他看见冷鸢一只手扬起来又放下——摁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往怀里带。冷鸢撬开他的牙关,又加深了这个吻。
咦。
这是什么情况?
本来只是随便亲亲而已,突然变成舌吻?
有没有搞错?
两人分开时,白星河已经被亲得云里雾里两颊绯红。
冷鸢用指腹蹭去他嘴角的痕迹:“十秒够了。”
“……哦。”
冷鸢比他高一些,这个角度他瞧见对方垂眼时眼角深深的双眼皮褶子,薄且长,眼珠动了一下,是正在盯着他看。
“你发什么呆?”冷鸢又在白星河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送你一秒,你可以走了。”
他后知后觉地推开了冷鸢,一脸惊悚:“你怎么回事?”
后者又翻开了英语书:“就是那么回事。”
那回事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