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蒲公英 14 ……我的早安吻呢?(軟萌寵物店店員X誘哄系懶癌白蛇)</h1>
祈慢慢地睜開了眼,看著趴在床邊熟睡著的女人,抿唇莫可奈何的笑了笑,伸手緩緩地摸了摸她的頭頂,金眸溫柔而幽深。早在他傷口沒在發炎的時候,他就已經不顧無名和彌霜的反對,毅然決然地變成了人身。
哪怕耗費的Jing力和體力是蛇身的好幾倍,他也仍然不想用她不熟悉的樣貌出現在她的面前,如果可以……他想一直以人類的樣子面對她。
因為他是蛇,一條恨不得能變得跟她一樣的蛇。
蛇族在青少年時開始能夠變成人,而在他們成年的時候,族裡會有一次成年禮,就是讓每隻蛇變成人類,離開蛇族去人類居住的地方生活三個月。
祈雖然貴為皇子,卻也不例外的在成年時參加了族裡的成年禮。那時他變成人類離開蛇族後,他就遇上了躲在暗處伏擊的暗衛。
這個成年禮儀式最大的弊端,就是給了別人能夠抹殺皇族的機會。因為成年禮中不能夠帶任何的護衛,所以參加成年禮的皇族在這段時間只能靠自己,這也算是冷血的蛇族皇帝對於自己孩子的考驗,若是不能通過……就只有死路一條。
每個皇室的孩子都知道這默許的規定,所以從小就接受了嚴苛的武術訓練,好為了在成年禮上埋伏的對手做準備。
所以對於這突如其來冒出的暗衛,祈一點都不驚訝。他是蛇族的皇子,跟大皇子的身份只有一線之隔,若是大皇子出了什麼閃失,皇帝便會傳位給他,所以他的身份對於大皇子一派的人來說,是個隱性的威脅。
只是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的是,那些埋伏的人正是他親生哥哥親自派來暗殺他的暗衛。
祈殺了他們後便孤身一人迅速的離去,雖然不是太嚴重,可他的手臂仍被其中一名暗衛給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正慢慢地淌出血,身上更多了好幾個大小不一的傷口。昏暗的天空中慢慢地滴落冰涼的雨水,躲在陰暗牆角處的他倏然咋舌出聲,抬頭看了看頭上勉強可以擋雨的一小片屋簷,繼而頜首撕開外套的布料把傷口纏了起來,而後輕輕地靠在牆上,緩緩地坐了下來,低低的喘息著。明明狼狽不堪,他淺色的雙唇卻扯出了一抹仍舊妖異的笑。
「糟透了……」
乍看之下他好似已耗盡了體力,微闔的琥珀色雙眼像是疲憊至極,可實際上他渾身卻滿是戒備。有個這麼大的傷口……出現在人類的街道上應該會被側目的吧?休息了一陣子的祈微仰著頭,耐著性子感受手臂上正在發熱的,隱隱作痛的傷口,慢慢地吁出一口氣,鼻間嗅到了雨水chao濕的味道,其中卻突兀地,夾雜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參雜在雨的chao味之中,輕柔的飄了過來,像是暴風雨中搖曳的落花,微小,卻惹人憐愛的緊。他怔了一瞬,卻在轉眼瞬間站直了身體,眼底盈滿了警戒。
「誰?」他道,嗓音暗啞,就像吐著蛇信的毒蛇,冷然而令人畏懼。
「我、我只是路過……」那小姑娘像是嚇壞了,手提的書包硬生生摔在了地上,上頭掛著的小熊手電筒掛件倏地亮起,給這暗處的一隅點亮了微光。
祈微微的瞇眼,悶哼了聲,嗓音沉啞地道:「路過就快走,別待在這……」那小姑娘卻奇怪的緊,撐著傘慢吞吞的撿起了地上的書包,而後竟是直接蹲在那拉開了拉鍊,從中取出了一段繃帶,猶疑了半晌,她還是起身慢慢地走近他。他愣了一下,卻聽見那小姑娘柔軟而怯懦地道:「我們班上校慶要辦鬼屋……這是多餘的繃帶……就給哥哥吧……你好像受傷了吧?有、有點血腥味……」
話音未落,她繃緊神經將繃帶放在了他曲起的腿上,而後蹲下來將傘塞進了他的手裡:「傘給你……有、有傷的話要趕快回家哦,下雨天淋雨會感冒的。」語氣顫抖地說完她便倏地起身,扯著包包迅速的跑開,連帶著那股淺淡卻馥郁的香氣一起,消失在他的世界。
明明怕的要死,卻還是把傘跟繃帶給了他……
「嘖……人類……都這麼沒戒心的嗎……」祈輕哼了聲,微微鬆開握著傘柄的手,將傘放在了自己腳邊,擋住了雨水對他褲腳和鞋子的侵略。他縮了縮身子,把那不怎麼吸水的,充當繃帶的外套扯了下來,繼而將剛拿到的繃帶一圈圈的纏了上去,打了個結。
祈看著手上還剩下一點的白色繃帶,瞇了瞇眼,琥珀色的眼像微甜的麥芽糖,清透而漂亮。「算了……」他低喃,繼而揚唇一笑,妖冶而勾人。
「……總歸是個善良的小姑娘。」
摸著彌霜墨黑色髮絲的手一頓,再度想起這段回憶的祈輕輕地笑了笑,琥珀金的眼中滿是誘人卻溫柔的寵。本來他是已經不記得這件事的……卻在寵物店遇見她後嗅到了她身上的香味,腦中依稀記得他非常喜歡的這個味道,卻總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聞到的……直到他發情期來臨,強硬而不容拒絕地推倒了她,在一夜極盡的纏綿後……他方才從她身上越發馥郁的香氣中憶起了她,還有她軟糯的聲線,以及她所有怯懦的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