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蒲公英 12 都是為了您(軟萌寵物店店員X誘哄系懶癌白蛇)</h1>
彌霜放下了筷子,在無名歪頭疑惑的時候,默然的垂下了眼:「我吃飽了……」無名吐了吐蛇信子,黝黑的大眼睛裡閃著疑惑的光:「彌霜小姐最近都吃很少……是不是肚子痛了?要不要我去給您買藥?」
彌霜看著無名金黃色的身體,上頭佈滿了淺橘色的紋路和金黃的鱗片……
不是那種白色的,宛如正折射著月光一樣的,那種皎潔的銀白。
她閉了閉眼,伸手輕點無名淺金色的小腦袋,斂去了眼底的愁緒與擔憂:「我沒事的,你別擔心哦。」她用指腹蹭了蹭他冰涼的腦袋,語氣柔軟,卻滿含著擔憂:「如果……無名你有祈的消息的話,要記得跟我說啊……」
「……我很擔心他。」
每每回家,轉開門把時,她總希望迎接自己的會是那一臉慵懶卻又寵溺無邊的男人。他會乖乖的待在家裡等她回來,打開門後她就會看到有著一頭銀髮的男人正靠著沙發的椅背,懶懶的抬眸用那雙琥珀色的眼覷著她,繼而閒散卻妖冶的打了個哈欠,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像無尾熊一樣把自己掛在她的身上,誘人地輕笑出聲,輕舔著她緋紅的耳骨,啞聲低喃:「妳回來啦……」
回到房間的她握著手中那被他留下的蒲公英項鍊,黑暗中的彌霜慢慢地握緊了手,將它緊緊地攥在掌心,銀色的鍊子刺痛了她掌心的軟rou,卻遠比不上幾近碎裂的心所帶給她的痛楚。「你要平安回來啊……」她輕喃著,捏緊項鍊抱住了床上的抱枕,慢慢地闔上了眼。
「臭小白……我想你了……」
「嘁……早知道妳這麼想我,我就早點回來了……」
瞳孔驟然一縮,她倏地回頭,卻沒看見半個人影。她丟開抱枕,正欲下床,就聽見他懶懶的聲調:「妳現在下來亂走……我就要被妳踩死了。」她驟然縮腿,小心翼翼地低頭看著床下,果然看見那桌角的陰影處露出了一條銀白色的尾巴。
「祈……」她咬了咬唇,淚水滾了下來,站起身正想靠近,卻被他嗓音低沉地制止:「我現在身上很髒,妳幫我叫無名進來……我有點事跟他說。」彌霜動作一頓,半晌方才輕應了聲,轉身走出了房間,去喚變成了人型正在洗碗的無名。無名聽完瞬間丟下了菜瓜布,不顧手上的泡沫與腰上的圍裙,動作迅速的往回跑。
彌霜看著落在地上的泡沫,抽了張紙巾蹲了下來輕輕地拭去,啪嗒一聲,不知從何而來的透明水珠卻落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她怔了一下,這才發覺面上早已滿是溫熱的淚水。
擔心的時間太長,繃緊的神經像是瀕臨潰堤的水庫,甫一鬆懈一點,淚水便瞬間湧了出來,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不停地滑落熱燙的淚水。她跪在地板上一邊抽泣著一邊抹淚,雙手都濕了個徹底,淚水卻仍然抹不盡。
可……它還沒結束。
鐵鏽味。
剛剛房間裡出現了一股濃烈的鐵鏽味,從祈出聲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意識到那是什麼了,可她沒有開口,更沒有詢問。
關門的聲音傳來,彌霜聞聲抬頭,從淚眼朦朧的視線中看到了一頭耀眼的金髮,她咬了咬唇,哽咽著問:「無名……?小白……祈呢?祈還好嗎?」
無名站在原地,後背貼在門上,汗津津的一片,胸口幾乎涼了個徹底。
「彌霜小姐……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祈殿下成功殺了大皇子殿下……以後多半不會再受到威脅……」
無名語氣一頓,握緊了沾滿泡沫與鮮血的手,默然的閉了閉眼。
「壞消息是……祈殿下離開了蛇族……受了重傷,現在正昏迷著。」
涼了個徹底的心,好在,還有一絲的餘溫。
重傷起碼比起死亡……更讓人有希望。
彌霜閉了閉眼,淚水慢慢地從面臉頰上滑落。打從她聞到了那股血腥味開始,她就已然知道了他勢必是受了傷強撐著回來……看她一眼。
彌霜嚥了嚥苦澀的喉頭,啞著嗓音道:「那他……有說什麼嗎?」
無名打開了白色的醫藥箱,取出了一綑雪白的紗布,掌心的血染在了上頭,像是在雪地綻開的紅梅。他沉默著垂下了眼,囁嚅著開口:「殿下說……」
「如果他真的沒能醒來……也請小姐不要難過……」
「不可能。」她道,斬釘截鐵,卻淚如雨下。她推開無名的身子,打開門走到床邊,看著地上那躺在血泊中細長的蛇身,看著他腹部銀白的蛇鱗佈滿鮮紅的鞭痕與血跡,看著他那破了一個口子,已然逼近蛇身七吋的地方,潸然淚下:「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殿下殺害大皇子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陛下以殘殺手足的名義鞭打了殿下,殿下受完了所有鞭打後,主動提出了……要離開蛇族的事。」無名語調平緩的陳述著,繼而偏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沉靜,卻恍若一池不再流動的死水,死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