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薰衣草 10 (陰陽眼未婚弟媳X溫柔優雅幽靈大哥)</h1>
墨荻看著對面那正切著牛排的女人,眉頭一皺,慢慢地停下了自己切rou的動作。他怎麼覺得……半個月不見這女人的女人味又更重了?
就像是一朵被人細心澆灌的午夜玫瑰,嬌嫩歸嬌嫩,卻在這一刻陡然被他發覺出那不知不覺已然綻放出的妖嬈與美好。
「妳最近……有做什麼事嗎?怎麼感覺不太一樣了?」墨荻斟酌著開口,叉起一口牛排含進嘴裡。彌霜抬頭看著他,輕應了聲,語帶不解地道:「沒什麼特別的啊。」她說著,放在腿上的手就被一隻帶著涼意的大掌溫柔地執起,半透明的男人傾身湊近她的耳畔,輕柔地吻了下她的耳廓,繼而語帶笑意地道:「他發現妳有些不一樣……是不是因為我們幾乎每天都在床上度過呢?」
她抬眸斜睇了一眼身邊的他,眉眼帶著些微的嬌嗔,唇角微彎,彌霜握緊了他的手,緊緊牽牢。打從那天她跟墨璿上床過後,就喜歡上了跟這男人滾床的滋味。不但不會太熱,墨璿又乾淨,重點是他又很溫柔……所以這大概是每個女人都逃不過的囚牢吧。
彌霜舔了舔唇,用指甲輕輕地刮過他冰涼的掌心,眼底竄過一抹幽深。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跟一個男人徹底的結合是這麼令人愉悅的一件事。
「魏彌霜。」
突然的一句呼喚讓她驟然回神,她牽著墨璿的手抬頭看了看對面坐著的男人,偏頭嫣然地笑:「怎麼了嗎?」墨荻看著她唇角的笑意,淺酌了一口高腳杯裡的紅酒,薄唇輕抿,眼含幽光:「妳到底用了什麼方式說服妳爸的?」彌霜嗯了一聲,語音上揚,似是帶著點疑惑與不解:「什麼意思?」
「你爸昨天跟我媽說要取消魏家跟墨家的聯姻。」
這她倒是真的不知道。彌霜斂下了眼底的詫異,抿唇微笑,放下了刀叉,優雅地拿著紙巾擦拭紅唇,黛眉輕揚,眼底盈滿了笑意:「實際上我並非不願和墨家聯姻。」她伸手握住冰涼的高腳杯,眼眸微斂,唇角依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只是我不想跟你結婚而已。」
「如果換成你哥哥,我就會同意。」她輕抿著杯子裡酒紅色的ye體,媚眼半瞇,放下杯子時倏地笑了,笑看對面那個眸色陰沉的男人,紅唇微張,吐息如蘭:「並非是我討厭墨家,而是我不喜歡你,墨荻。」
試問哪個女人會喜歡成天在外花天酒地風花雪月的男人?先不論之前她看到的那次,墨荻以前甚至還在原主的面前公然跟一個小模做過……現在她並非沒有選擇的權利,既然如此,豈會要他?
如果只是為了結婚而結婚,那還有什麼意義。
墨荻握緊了拳,雙目灼灼地看著眼前那顧盼生姿的貌美女人,語氣冷漠:「妳以為我想跟妳結婚嗎?妳什麼貨色。」
聽完她也不惱,施施然地站了起來,微笑著握緊杯身,倏地抬手,將杯內酒ye全數灑在了他黑色的西裝上,笑意甜美:「既然我們兩看相厭,那就更沒什麼好談的了。」
「解除婚約吧,墨荻。」
彌霜提起椅子上的包,正準備揚長而去,甫一回眸便看見身後站著的儒雅男人,眨了眨眼,她霎地笑了,再度回頭看了一眼那眼中陰鷙近乎吃人的墨荻,毫不懼怕地抿唇一笑:「如果把我跟你的婚約換成我跟大哥的話……就算大哥還在昏迷我也不介意。」
「至少他比你溫柔多了。」
聞言墨荻緊繃的神經倏地斷裂,他猛地站了起來,動作大到撞倒了桌上的酒杯,紅酒灑在白色的桌巾上,像血一樣,慢慢地滴在地上,染紅了一地的磁磚。「魏彌霜……妳懂什麼了!妳根本沒見過那雜種的冷血!他的溫柔只是表象而已妳又懂什麼了!」他雙眼瞠大,幾乎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樣惹得她興致盎然地挑起眉梢。
彌霜微微地瞇起了眼,還沒開口身邊牽著她的男人倏地伸手,執起桌上空空的玻璃杯砸在了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在靜謐的包廂中十分刺耳,更帶著分外的詭譎。墨荻眸光一顫,有些驚懼地看著那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卻見女人突兀地揚唇,扯起了一抹彎月般的笑容。
「那也沒關係,我等他醒來……親自告訴我。」
語畢她不再多言,轉身便走出了包廂,毫無留戀地揚長而去。
墨璿無聲地回頭看了一眼那順著桌巾淌到地上的如血酒ye,默默地揚唇,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眼底卻充滿了晦澀的深意。
跟著彌霜回到魏家後,他垂眸看著她踏在地毯上潔白細膩的裸足,目光瞥向她梳妝臺上那瓶鮮紅色的指甲油,唇角揚起了一抹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溫柔微笑:「我幫妳擦指甲油好不好?」
彌霜偏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梳妝臺,抿唇一笑,坐在了床邊,調侃著問:「大哥會擦指甲油?幫誰擦過呀?」墨璿拿起紅色的指甲油,聞言輕笑了聲,眼神柔和地看著她,隱隱帶著點寵溺的意味:「想什麼呢妳。」
「……母親,我幫我母親擦過一次。」他似是毫無陰霾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