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鹏拖着戏腔答应着。
把雪儿扛上了肩头,曦涵则在后面扶着雪儿的盖头。
两个女人扶着雪儿妈,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
“哟,老太太,您这是唱的那出啊”
一出的门,就遇到隔壁家的女人开门。
“哦,没事,今儿我北北结婚,我们玩抢亲呢”
曦涵自如的应付着。
“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这绑着不难受啊”
“您放心,就是意思意思”
鹏鹏接着口“老太太,没听说你有孙女啊”
“什么孙女啊,是闺女”
曦涵又接了口,老太太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面容,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对门家的女人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您闺女啊?这盖头盖着看不着脸,可看着身材可年轻啊”
“认的亲,认的亲”
老太太不好再不说话,应付了一下。
“恭喜恭喜啊,”
“谢谢”
被扛着的雪儿,听着几个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客套,那叫一个羞啊,绑眼的丝巾早就被泪浸透了,贴在眼上。
那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挂在嘴边上。
不远的路,让雪儿彷佛感觉走了好久好久。
好在是换了新车,雪儿被鹏鹏放在了车尾箱里,曦涵细心的把靠垫,垫在了雪儿的头顶。
“忍着点,雪儿。很快就到了。鹏鹏,一会儿你开车小心点,别一快一慢踩急刹的。小心伤到我北媳,一会儿俊豪得伤心了。”
尾箱门慢慢的关上了。
雪儿能闻到的只有新车的皮革味,这让雪儿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车在城市的街道上穿行的,走走停停的,雪儿这个时候才觉得,何媛和孙婆婆不让自己吃东西,还真是对自己好。
车尾箱里闷热的空气,加上走走停停,让雪儿有了晕车的感觉。
雪儿这个时候特别的想拿俊豪来打,要不是他搞那么多名堂,自己也不用遭这么个罪。
雪儿迷迷煳煳间意识开始飘了起来,晕沉间那种想呕又呕不了的感觉,让雪儿觉得自己如死了一般。
雪儿挣扎着,扭动着身子,但又不敢扭的太用力,雪儿还残留的一丝丝理智告诉自己,自己就是被抢了,可车子是自己的,踢坏了不值。
如果在踢出个交警拦截,那自己就更没脸了。
刚才被鹏鹏扛下楼,那段就已经够没脸了。
这要在整出个上新闻头条,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雪儿就这样在迷煳与清醒间,意识涣散与集中精力间煎熬着。
车终于停了下来,雪儿迫切的希望着尾箱能打开,可尾箱等了许久也没有被打开。
“车子不是停了下来吗?难道还没到吗?怎么还不开门啊,这是要干嘛啊”
雪儿在无尽的黑暗中痛苦的等待着。
终于车尾箱被打开了,雪儿感觉有人扶着自己坐了起来,盖在头上的盖头,早就被蹭掉了。
有人给雪儿的脸上补了下妆,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就听到鞭炮声响起,有人捧着自己的脚,给自己套上了绣鞋。
盖头被重新盖上。
自己又被人扛上了肩头。
这个人不是鹏鹏,鹏鹏刚才身体的味道不是这样的。
也不是俊豪,俊豪要比他有力。
这人身上的香水味是自己没有闻到过的,这是鸣远吗?鸣远从来不用香水的啊,还有刚才自己被绑着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雪儿晕晕乎乎的,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
鸣远看到雪儿的第一眼,鸣远惊呆了。
雪儿竟然是被象个物品一样放在了车尾箱。
鸣远那叫一个心疼啊。
这就是何媛告诉自己的雪儿是被她抢了去给俊豪做老婆的?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把雪儿抢回来?看着雪儿那红色裙摆下的两只丝袜小脚。
鲜红的指甲,透在肉丝下,鸣远第一次发现雪儿的脚是那么的漂亮。
好不容易给雪儿穿上绣鞋,扛上肩头的那一刻,鸣远看了看自己停在不远的车,一个声音在呼喊着,跑!就几步路,跑到自己的车边上,带着雪儿跑!可鸣远迈不自己的步子。
只能在两个女人和孙婆婆的指引下,一步一步的向房间里走去。
铺在地上的红地毯,看在鸣远的眼里却变成了绿色,还是绿油油的一片绿,看都看不到头。
“来,小心脚下,迈过火盆,小两口日子红红火火。”
孙婆婆在前面高声的唱和着。
红毯的尽头,俊豪一身绯红喜服,金绣繁丽,极致尊贵优雅,俊脸上漾着从心底发出来的欣喜笑意。
鸣远的脚步越来越重。
雪儿趴在鸣远的肩头,这个时候雪儿已经可以确认,扛着自己的就是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