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琪官的表情,只见他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很快又收敛起来,变得没什么表情。
更完衣便梳妆,琪官坐在镜前,镜子影影绰绰的,侍女的手很轻,很舒服,他稍稍闭上眼睛,可没多久,身后便多出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琪官便睁开眼,果不其然,看见忠顺王站在一旁,他给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便垂首退下,他便站到琪官身后。
忠顺王摸了摸他的头发,又俯下身亲了亲,“真香。”琪官便笑着,也不应,他伸手去摸摸他的脖子,摸他的嘴巴,两人都不说话,连空气都很安静,忠顺王过了会才说,“我给你梳吧。”
边拿起桌上的木梳,其实侍女已经梳好了,忠顺王不过是顺着他放下的头发梳着,慢慢的轻轻的,格外的温柔。
忠顺王看着镜子里的琪官,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下回换成西洋镜,玉儿这么美,这照的都不清楚。”边说边又放下梳子,亲他的头发。
这回回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琪官就格外的惹人疼,格外的招人,也许是小别胜新婚,于是忠顺王便忍不住有些怜惜,加之上次亭子里做爱琪官很乖巧,心里更喜爱,像是养了只小猫一样。所以也愿意温柔的对待。
这是忠顺王第一次这么叫他,琪官颇有些意外,他的原名叫蒋玉菡,进府之后便叫艺名琪官,于是这个名倒是少有人叫了。
“玉儿,今天带你去听听戏怎么样?虽然唱的不如你,但也别有一番趣味。”
于是便被忠顺王带去看戏,琪官一向是唱戏的,坐在台下看戏的时候少之又少,特别这次跟着忠顺王,又坐在前面,倒也是新奇的体验。
去的是一个老戏班子,很有名,他们是快开场的时候到的,场内已经坐着很多人,一半以上他都认识,看见他跟在忠顺王后面进来,便都咳嗽着挤眉弄眼。
忠顺王毕竟是有实权的王爷,那些富贵子弟便都恭恭敬敬的请安问好,有几个胆大的还凑上来想和忠顺王谈话。忠顺王很冷淡,没什么反应。他们说了几句便无言只能退下了。
忠顺王和琪官坐下没多久,戏便开场,唱的是真真好,琪官并不觉得自己唱的比他们好,至多不过是平手,这样便更投入的听。忠顺王伸手去握琪官的手,琪官一笑,便反手握住。忠顺王便笑起来。
回去了便又做爱,之后的几天都常做,忠顺王像是极看重他,甚至会和他说些朝堂的事,有时也说些心里话,琪官莫名其妙又有些受宠若惊,不知他是什么想法。
没多久便是忠顺王的生辰,不过他并不打算大办,只请了亲近的亲人好友,略略一摆便罢。而戏班子自然是用府里的。
刚开始唱戏,下面并不在意,虽然质量不错,但是他们家里也有戏班子,平时也是听多了,所以便淡淡的。直到琪官出场,场面才改变。
琪官是正旦,本就生的美,扮上妆又生生添了别样的感觉,再加上声音身段,唱起来简直让人骨头都酥了。才知琪官驰名天下确实名不虚传。
忠顺王能感受到他们的情绪,便只一笑。席后,便有人向他讨要,拿着他府上一对双胞胎姐妹花交换,忠顺王只冷冷看了一眼,那人便不做声。别人便也知道这是没有艳福可享,便不再去问。
当夜又是巫峡云台之会。第二日醒来,忠顺王并未起身,一手撑在他旁边看他,另一手则轻轻抚着他的泼墨似的长发。
见他睁眼,忠顺王一笑便又压下去亲他,琪官也很配合,顺从的搂着他的脖子,迎合他,于是又是一场欢爱。
等到起身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待洗漱过用了餐,忠顺王便搂着他到了书桌前,“没想到玉儿的生日就在明天,还真是有缘,今年本王便帮你大办一场如何?”
“不过是个戏子,有什么好过生日的?”琪官这样说着,见忠顺王脸色不好,又忙笑着道,“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只不过,”琪官越发放柔了声音,“为了我这样惊动大家,我可受不住啊。如此便不用了吧?反正我是不过生日的。”
忠顺王冷笑一声,掐了掐他的腮帮子,“怎么?本王帮你过便不行,你院里的婢子帮你过你就愿意?不过生日?嗯?”
琪官有些惊讶,“但那不是随便办办嘛,我又不爱排场,而且我福薄,也配不上那样。”
忠顺王笑出声,“你不爱排场?那还有谁爱?”不过见他是真的不愿,便凑近亲了亲他的脸,“行吧,那就我一个给你过,咱们两个一起,可不许再说什么了。”忠顺王摸摸他的嘴,然后便亲下去,这一天便又在床上度过。
翌日中午,忠顺王派人去叫了琪官。琪官来的时候,忠顺王在书房看书,听见声音便带着笑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拿起旁边的一副画,略顿了顿,才递过去,“看看,喜不喜欢?”心里居然有些惴惴的。
琪官本来还有些期待,打开一看,居然是张春宫图,画的极好,再一看,下面的署名是唐寅。忍不住便哇了一声,“唐寅??”
“对啊。喜欢吗?”这是他特地让人叫了他的大丫头询问过的,生日也是那时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