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捂着嘴咳得脸都红了,喉咙火辣辣的疼,感觉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Jingye的味道。
头顶传来顾凛墨冷冽的声音:“你敢吐出来,我就给你再灌一遍!”
眼角余光中,沙发另一半的人站起身,从茶几上倒了一杯水,蹲下来递给他。
是顾怀霖。
林潇然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比他皮笑rou不笑的时候更骇人。他早就收起了悬浮屏,一直斜倚靠在一旁,跟看戏似的看顾凛墨折腾他。
林潇然接过水,一饮而尽。
顾怀霖把空杯子拿走,又倒了一杯。
喝完,第三杯,第四杯,一连六杯水,顾怀霖也不说话,就这么一杯杯的倒,林潇然不喝都不行,无言中那股强势林潇然从来都没见过。
他自己也知道,顾怀霖就是故意的,六杯水下肚,林潇然感觉自己的肚子都撑起来了,喝下去的水就在嗓子眼儿打转。他嘶哑低声道:“我知道错了。”
顾怀霖一手提着林潇然的肩膀把从地上提起来,调整成跪姿,也不管林潇然都跪了将近三个小时还能不能跪住。而后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的问道:“说说,错哪了?”
林潇然犹豫了几秒,往前蹭了蹭,几乎是贴在了顾怀霖的腿上,抬起胳膊搭在他的腿上,悄悄的将身子半靠上去。他不着声色的掀起眼皮打量了顾怀霖一眼,发现对方没有生气,才轻声道:“我不该没有给你们说一声就出去。”
顾怀霖嘴角一扯,却半分笑意没有,他捏着林潇然的下巴用力抬起来,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以为我和哥仅仅是因为这点事生气吗?不,林潇然,你错就错在,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你始终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林潇然瞳孔微缩,一时愣住了,他眨眨眼,眼中的迷茫清晰可见,但他潜意识里好像明白,顾怀霖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怀霖也没想等林潇然说什么,自顾自的说:“从结婚的那天起,你说你接受不了我和大哥的调教手段,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们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过火的举动,就算是为了些什么事而惩罚你,也没有你承受不住的,对吧?”
“你说你还小,还是个学生,想去上学,想管公司,我们也同意了,而且半点都没有染指过你公司的事,对吧?”
“你的衣食住行,我和大哥都手把手的照顾着,我们的兄弟朋友你也都见过了,我和大哥没怎么照顾过人,但自以为哪怕做的不好,也尽心尽力的想做好你后半生的伴侣。”
“你说你错在离开之前没跟我们说一声,可我记得,每一个雌性出入星系都必须得到监护人的同意,我们把你的所有权限开放,给了你想要的自由,所以你就有恃无恐了是吗?”
“我知道然然你聪明,平时喜欢跟我们耍一些小心机,不管是大事小事,就像结婚那天晚上以退为进以死逼我们放你自由,就像你一回来就主动认错现在还扒着我的腿装可怜想让我们原谅你,我和大哥都可以依你。”
“但,林潇然,你从来都没有认清你现在的身份。”
空气一片死寂,顾凛墨一句没说,但也没阻止顾怀霖。
林潇然的脸一片惨白,顾怀霖的话可谓是针针见血字字诛心,他几乎不敢看顾怀霖那双锐利如剑刃般的眼睛,想低头,又抵不过下巴上的那只手,嘴唇半张微微颤抖,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明知道,我不是自愿的……”
下巴上那只手微微用力,顾怀霖俯下身凑近,几乎与林潇然鼻尖相贴,他直视着林潇然的眼睛,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可然然你是个聪明人,我认为你应该心里有数,在你无力改变的形势下,你会让自己去适应,会聪明的选择一条对自己最有利、让自己受伤最小的路。而你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做的,哪怕这条路走偏了。”
林潇然无言以对。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没错,是顾怀霖在诱骗他麻痹他,可他的心里却隐隐有个声音在说,顾怀霖说的对,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沉默中,顾怀霖的通讯器响了,他瞥了一眼,松开林潇然的下巴直起身,接通。
“爸爸。”
声音不大,但林潇然离顾怀霖很近,隐隐约约能听见电话那头人的声音。宋锦他只接触过几次,他在电话里问了问林潇然的事忙完没有,今天怎么过得,诸如此类的日常。
顾怀霖放软了声音,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两句。
最后,林潇然清楚的听见宋锦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他恍然的眨眨眼,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挂了电话,顾怀霖也丝毫没有提电话内容,也没有说生日的事。他懒散的靠在沙发背上,一整晚连个笑都没露,哪怕是皮笑rou不笑都没有,一个笑面虎变成了铁面冰山,让直接面对他的林潇然觉得自己骨头缝里渗着寒意。
“你知道别的雌性嫁给雄性之后是什么样的吗?他们不用去上班,也不用去上学,他们最重要的事,就是光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