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记不得了</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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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躺在床上的少女颤动着眉梢,端着药碗的女孩见床上的人醒了兴奋的上前,不经意间四目相对。
一双眼凌厉摄人,被看上一眼就有寒气冒出。
她都着手退后两步,再看时却只剩下迷茫懵懂,仿佛先前的一切不过是幻想。
她甩甩脑袋,阿婆说这人不简单,想来不简单的人都是特别的。
她从小就长在山里,几乎没见过几个活人,阿婆说,人心险恶,但当时看这人一身是血的躺在河边她还是忍不住带了回来。
“姐姐醒了?”她咽咽口水,最终抵不过心底的好奇走到那人面前。
床上的少女侧头看着她不说话。
“我叫顾惜”此时走近只觉得这双眼分外好看,眼睛好像看着她但似乎在发呆?
“你叫什么?”
“你是什么人?”
“你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少女好动,虽则床上的人不理不睬,她依然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然而得不到答案。
终于有些郁闷的咬了咬手指:
“该不会是哑巴吧”,说完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
“但阿婆也没说哑了啊?”
“xi……”
“啊?”突然出声让少女愣住?
“你说啥?”
“xi……”说完她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迷茫,却随后肯定道“我的名字。”
“你叫喜?哪个喜?喜欢的喜吗?”
“不是。”
“那是哪个?”小姑凉见肯理她来了劲。
“是……”说到这里她又皱眉,是什么来着,她好像记不到了,只记得是一个很美的字。
“我记不得了……”
“什么?”小姑凉惊讶的跳起来,怎么会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呢,她转了转圈: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喜悦的喜?”
“我……”
秦玺躺在床上想要反驳,但是自己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本能的觉得不是这样。
“怎么了?”
门外传来一声苍老的问询。
小女孩连忙跳起来:
“阿婆,阿婆,你回来了!”
“嗯,”
门外的人点头,声音充满宠溺:
“我去采了些草药。”
说罢走到秦玺面前:
“姑娘醒了?可有不适?”
“我……”秦玺想了想捂住头,呻yin一声:
“我……头疼,似乎……似乎忘了些事。”
那阿婆走到秦玺面前,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这话刚说完旁边就有人叫唤:
“骗人骗人,根本记不得了。”
秦玺不想争辩:
“那你就叫我喜也行。”
顾惜对她做了个鬼脸,站在她阿婆旁边不说话。
“你……”阿婆看着秦玺鼻头的环扣,想着她一身的血,尤其是下体的狼藉……重重叹了口气:
“忘了也好。”
“你从前应该是权贵豢养的奴隶,想来是一路艰难逃了出来。”说到此处她细细观察了一番秦玺的神色,发现她脸上,除了好奇并无波澜,于是继续道:
“既然逃出来了,自然还是重新开始的好,只是……”
她顿了顿:
“你身上的东西,阿婆都替你解了下来,但鼻尖这环扣,应当是玄铁Jing炼而成,穿鼻骨而出,阿婆着实没有办法。”
听着她的叙述,秦玺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头,触手微凉,或许是习惯了,并不是很痛,若不是被提醒她尚且不知鼻尖带了个环,然而,在鼻环触动的那一刻她却忍不住瑟缩。
不是因为疼痛好像是一种本能。
她蹙起眉头,没有答话。
阿婆看她这模样叹了口气:
“也是个可怜人。”
说完摇着头出去了。
秦玺这些日子一直在阿婆家里养伤,也不知阿婆用的什么药,总之好的很快,她们一家住在山里,秦玺网四周看了看,除了山就是水,似乎方圆数里看不见人烟。
阿婆年纪毕竟大了虽则看着坚朗,却有诸多不便,是以,秦玺能下地以后就帮忙劈材采药。
“啊,喜姐姐好棒!”
秦玺一斧头下去最后一截木材断成两节。
“这才半个时辰,你劈了我和阿婆三天都用不完的柴。”
秦玺只是笑不说话。
阿婆站在屋里看着外面的人,若有所思,她鼻尖的环扣以及身上的烙印皆有腾龙,当时就知身份必然不简单。
近日相处,虽则她记忆全无,但是举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