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晚上八点多钟,酒吧还没什么人,杜平窝在化妆间里换衣服。今晚跟他一起表演的有六个人,装束是上半身西装领带,下半身镭射闪光丁字裤。狭窄的化妆间挤着七个男人,闷热异常,索性他们几个就只穿着丁字裤,西装等快上台了再套。
今天这条丁字裤上还嵌着几颗亮片,为了凸显胯下那根儿东西,奇紧无比,又勒又扎。杜平很想把这块小小的布料也脱下来,但是环顾一圈,别人都没脱。只好放下公然遛鸟的念头,坐在凳子上不舒服的左扭扭右扭扭。
也亏得杜平化妆技术好,一边拧来拧去,还能顺畅的勾着眼线。杜平旁边那人一看杜平这样,笑嘻嘻的说:“着什么急?这就开始发sao了?”杜平飞了个白眼过去:“滚蛋!”
表演的时间马上就快到了,他们七个人开始往舞台走,准备候场。快接近舞台的时候,彩色转盘灯的光已经照了过来,一个娃娃脸突然说到:“你们看,咱们这样像不像葫芦娃?”他把西装下摆拉起来,露出丁字裤,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几个人跟着哈哈笑了几声,连牙都被灯光镀上颜色。
七
跳完舞之后的第一个客人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瘦弱男子,刚刚给杜平放了二十个烟花。杜平不太乐意瘦子做爱,一身支棱的骨头硌人。杜平跟瘦子纠缠着到了楼梯间里就亟不可待的干了起来,瘦子把手伸进杜平的衣服揉弄胸ru,西装被推出褶皱,丁字裤都来不及脱下,挂在膝盖上晃动。杜平第一感觉就是下体松快了起来,相应的,硌人的瘦子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楼梯间里不止他们这一对,浪叫声此起彼伏,叫的人头晕。
杜平喜欢干脆一点的客人,少说话,要求也少一点,直接干就完了,但要连着几个都是这样就让人有点吃不消了。杜平被干的离不开楼梯间,一个完事了,还没等站起来,下一个就接上了,肠子里生出酸胀的痛感,好像连胃也被顶到了。屁股里塞一根,嘴里顶一根,让人呕吐欲十足。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杜平身边终于没人了,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西装外套还在,丁字裤不见了,只能赤裸着下半身往更衣室走,结果没走出去几步,就又被人拉住了。杜平心里暗骂一句,他烟瘾犯了,客人又不能不接,只能急躁的往人鸡巴上坐,以求速战速决。
这里跟更衣室也就三米多远,杜平满脑子都是那扇小门,进去、打开柜子、抽出根烟。结果越着急,客人越慢,鸡巴在屁眼那蹭来蹭去就是不往里进,搂着杜平说:“想不想让哥哥cao你呀?”
杜平都要急疯了,立刻叫到:“哥哥,好痒,求你了,快cao我吧,受不了了。”
“真是条sao母狗。”
“啊,是sao母狗,求哥哥赶快caosao母狗吧。”
八
杜平缓缓的吐出一口烟,终于感觉放松了下来。更衣室里现在回来了四个,都挺尸一般坐在凳子上抽烟。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渐渐小了,马上就能下班了。要是连着这么干几天,是个人就吃不消,明天杜平打算换个地。已经联系好了,是个吧,纯表演,不接客。
酒吧的表演十之八九都是跳舞,对技术要求不高,sao点就行。这活杜平干的轻车熟路,第二天晚上到了酒吧,一如既往的化妆,换衣服,好像全天下酒吧的更衣室都长得差不多,小小一间,全是烟味。杜平穿了身全是流苏的衣服,胸前背后挖空,用绑带连接,随着动作流苏甩动,倒是有些妩媚。酒吧面积不大,站在舞台上,基本能把台下看的一清二楚。杜平看见南侧第二个卡座里有个白白净净的男人,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男人穿着白恤,牛仔裤,戴眼镜,干净的黑色短发,额前垂着点碎碎的刘海,显得一团稚气,跟酒吧里的喧嚣有点格格不入,双手拘谨的拿着水杯。杜平看的心里痒痒的,他也交往过几个男朋友,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青涩的。舞蹈结束了,杜平站在舞台中间,一边喘气,一边想到,要是能撩到就好了,要是能撩到,他就从良一段时间,正好最近有点累。
罗其北坐在沙发上走神,他虽然是个,但没怎么接触过“圈子”,前段时间加了群,认识了几个网友,就被人劝着参加了活动,线下在吧见一面。来了之后,感觉十分不适应,朋友们要不就是在灌酒,要不就是滑进了舞池,罗其北只好跟个受训的学生似的坐着,看台上的表演。那个演员的长相在强光下显得模糊,只看见身材很性感,出了汗的皮肤微微反光。
杜平下台后,没有换衣服,补了一下妆,就往卡座的方向走,既然看着顺眼,不如认识一下。正巧罗其北起身准备去卫生间,两个人一下在舞池边上遇上了。
很长时间之后,杜平回忆那这次表演,都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因为那离杜平住的地方太远,杜平一般不会去那表演,可那天杜平去了。罗其北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吧,两个毫无交集的人在那里相遇,像是命中注定,像是一切美好爱情的开始。
九
杜平靠在沙发上,看罗其北的朋友圈,得意的哼着歌。在酒吧里,罗其北一看见他就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