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锁定了凶手,但是却一直无法缉捕归案,通缉令一张又一张地发下去,收效甚微,完全找不到那人的踪迹。顾晨阳看着这个话题慢慢沉寂下去,虽然花了很多钱,不过总算是不用担心波及到自己身上了。
顾策玄出院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工作室,而是专门调查了顾晨阳的账户转账记录,他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了傅之川:“可能被你说准了,他最近有一笔很大的支出,是转给一个朋友的。”
“什么朋友?”
“还能是什么朋友,狐朋狗友呗。”顾策玄冷笑道,“借我几个人,我要顺着这笔资金的流动追下去。”
“你的人呢?”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为了保险起见我把收购顾家股份的投资公司、基金会、风险分析工作室等等都迁出去了,我雇佣的人忙着打理那些还来不及哪有功夫回来帮我。而且你们梅斯菲尔德家族的行动组办事效率比我的人至少高一倍吧。”
“你自己去找司德曼调人。”
“行,没问题。”
西晏一开始的时候总是打电话跟警察了解情况,恨不得立即找到凶手给李涛和顾策玄一个交代,不过在两人生龙活虎相继出院之后他陷入了更加日夜颠倒的工作困境,忙得连自己都顾不上也就没时间催破案了。
的拍摄几经坎坷,其中包含了他、边江、监制、图影帝、路影后等一众主创人员的心血,西晏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戛纳电影节号称是零门槛,什么片子只要还没在其他地方公映过的都能去,然而这也就是说着好听的,事实上戛纳电影节的门槛真的非常高,高到华语片经常连陪跑资格都没有,闯进主竞赛单元更是难如登天。通常几千部报名的电影里,只有几十部会被赋予参赛资格,而进入主竞赛单元的只有十几部,可想而知难度多大,就算是把主竞赛单元、一种关注单元、导演双周单元竞争的所有片子加起来也不超过百部。
参加戛纳,注册需要经历这样一个流程:报名、审查样片、再次复核、确认邀请,这个流程几乎要花费半年左右。一般能参与主竞赛单元的片子在开拍之际就可以确定下来。戛纳青睐的是讨论人性的片子,不管讲述故事的外衣是什么,内核最好是围绕人性来的。
还有一点不能忽视,戛纳青睐大师,青睐“嫡系”导演,新人导演几乎没活路。
西晏自然没有自负到以为一去就能世界扬名,他心态挺好,只是冲着参展去而不是冲着参赛去,希望在参展期间能有人想要国外上映的发行权,这样即使国内某局审核不通过,他也不至于白白忙了半年。除此之外,对现在世界电影节的趋势略有了解也是他此行的一个目标,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很多人其实搞不清楚电影节参展和参赛有什么区别,只知道戛纳很牛逼,所以近期很多西导演的粉丝或者是中演员的粉丝给他留言给他加油,哪怕其中夹杂着西导演是如何如何地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论,西晏也觉得为了那些期待的人,他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爹地,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傅九渔坐在沙发上晃悠着两条白嫩嫩的腿,摸着肚子委屈地说。
“意大利面?”傅之川正准备叫外卖。
傅九渔小嘴一扁:“再吃意大利面我就要形销骨立了。”
傅之川挑挑眉:“你从哪里学来这么高级的词汇?”
傅九渔使劲摇晃自家老爸的胳膊:“西西什么时候回来呀?”
傅之川把他抱进怀里,无奈地笑道:“亲爱的儿子,我不得不提醒你,小晏也不会做饭。”
“我不管我不管,西西总能想出好吃的,哪怕是叫外卖!而且没有西西陪我玩我好无聊。”傅九渔表示那几个新汽车模型已经被他折磨得快要不行了。
“真遗憾,他大概这阵子都不会在凌晨之前回来了。”傅之川说,“相信我,我比你更可怜。”每天都独守空房,他有时候也很想暴躁一下。
父子俩齐齐叹了一口气,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
原本后期制作西晏只要吩咐下去让别人加班加点就可以了,但是为了他追求的那种高品质,坚决要从头监督到尾,顺便还可以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弄点黑科技,把未来比较高大上的处理方法用进来,当初他就是这么干的,事实证明成果很不错不是吗?
就连字幕他都要一句一句亲自审核一遍,尤其是法文版,纠得比英文版还细,他自己对法语并不了解,却执着地抱着字典啃,尤其是一些用外文很难说得贴切的词汇,虽然这种方法又慢又收效甚微,但是整个字幕组都被西导演感动了,工作更加严谨认真。
时间过得很快,剧组一行人马上就要动身去戛纳了,西晏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少,倒不是工作的问题,后期差不多结束了,而是他安分了很久的心理障碍又在夜深人静时来袭了。
出国啊!这可是出国啊!又要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和一些完全陌生的人,他光是想象那种场景就觉得无法承受,每天辗转反侧思维发散到要突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