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撒泼打滚, 身体拧成麻花状, 全然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闹给你看”的架势。
白檀溪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露露,你都二十了, 成熟点行吗?”
“不管!人家不管!”白枫露躺在床上, 两条小细腿蹬得和风火轮似的,“我才没有二十,我才两岁!”
“那好,白两岁同学,你自己贪小便宜现在要我替你出片, 这合适吗?”
“当然合适!我们两个本身就很像,而且哥哥不仅瘦,还是小鸟腿!”
露露完全就是在胡搅蛮缠!白檀溪轻哼一声,抬手拎起裤管,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来。
刮了刮自个儿腿上迎风招展的腿毛,他瞥了眼手机屏幕里的白枫露,凉凉道:“你是说这种长毛的小鸟腿吗?”
不过,这种程度的冷嘲热讽怎么可能击退不知颜面为何物的白枫露呢?
“没有关系!我橱里还有几条没拆的面膜丝袜,哥哥拿去穿吧,不用还了!”
丝袜?白檀溪先是一怔,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老脸一红。
“……我要丝袜干嘛?我才不要。”
噫,瞧瞧她哥从脸一直红到脖根的小模样,可见是个懂行的呀。明明是个老司机,偏要装新手上路,真矫情。
白枫露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冲着他暧昧地眨眼,意味深长道:“能干嘛?当然是干——干些有趣的事情呐。”比如说干柴烈火干大事什么的。
“滚吧你,”白檀溪飞过去一个眼刀,“别扯这些有的没有的,男人的身板和女人可不一样,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小裙子撑坏吗?”
白枫露心道她还真不怕,她垂眼盯着自己胸前的庞然大物看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我胸大屁股大我的裙子你肯定塞得下”这种道德沦丧的话来。
不过,她可以选择换一种说法来阐述裙子的优越性。
“裙子的背后有素鸡,哥哥你肯定穿得进去。”
谁知哥哥同志非暴力不合作,还一个劲儿的装傻充愣。
“诶,什么素鸡啊?背后有素鸡吗?那胸前是不是还缝着豆皮兰花干啊?”
白枫露技穷,语塞,只好拿出杀手锏,脸一皱嘴一扁就开始干嚎。
“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不管!哥哥帮帮忙帮帮忙帮帮忙!等我回家我做饭我做饭我做饭!世上只有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好!有哥的妹妹像个宝像个宝像个宝!”
“世上只有哥哥好——没哥的孩子像根草——投进哥哥的怀抱——幸福忘不了——”
“行行行行停停停停!”白檀溪被白枫露复读机似的台词念叨得头疼,赶忙用手指抵住掌心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投降,我换,我换还不成吗?你给我安静点,不许唱。”
白枫露这才破涕为笑:“我房间衣柜最左边下面的抽屉里是丝袜,右边的柜子里有一排假发,你挑个喜欢的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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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白檀溪站在客厅里的镜墙前默默打理脑袋上的假发。
镜墙里静静伫立着一位美貌的少女,“她”拥有一头垂顺至肩的黑色长发,鼻梁又秀又挺,五官Jing致眉眼如画。
少女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平白无故带出一番冷艳的味道来。
毋庸置疑,这是一位美人,虽然胸前一马平川。
美人缓缓抬起右手,轻轻地碰了碰系在颈上的宽带蝴蝶结项链,蝴蝶结下坠着的小铃铛立即发出欢快的叮咚声。
这阵悦耳的脆响似乎让美人有些不愉,“她”蹙起眉,半启朱唇,嘴里蹦出一道纯正的男声。
“……店家咋送了个狗项圈?”
白枫露幽怨地盯着手机屏幕里的雪白的天花板,恨不得在嘴里叼个小手绢咬来咬去。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其实对哥哥女装非常期待啊!可哥哥从换衣服开始,他的手机镜头一直对着天花板,除了吊灯石膏线,她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她偏偏还能听见白檀溪那头弄出的悉悉索索的穿衣动静,搞得她心痒难耐恨不得挠墙。
嗷,好想知道哥哥女装是什么样子啊!
白檀溪套上一双黑色宽带芭蕾鞋后起身站好,一手掐腰在镜子面前拗了几个姿势,最后戳着镜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好变态。”
面朝天花板满脑子空白的白枫露:“……”有这样自己说自己的吗?
“随便拍几张应付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吧?”白檀溪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说起来,我可是当过黑暗神座下第一走狗的光明圣女诶。”
所以女装什么的,小意思而已。
熟练地从储物戒指里掏出微单,白檀溪右手持机器,左手提起裙摆,两条小细腿儿一前一后交错而立,对准镜子歪头摆出一个堪称经典的造型来。
“咔嚓”“咔嚓”几声过后,他又换了一个姿势,左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