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寒像没听见一样,他经历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反唇相讥损失的只有自己,不如直接无视,只看着周海平:“周董,策划书通过了,我可以走了吗?”
杜文廷脸黑了,气氛凝固,周海平忙打圆场哼哈:“哈哈,叶编剧真会开玩笑,辛苦编剧了,回去休息吧,别怕啊?杜少也是,您是什么身份啊,怎么能和小编剧玩儿呢?别吓唬小编剧了!小孩子不懂事哈哈”
“滚——”杜文廷朝叶秋寒吐了一口浓痰。
叶秋寒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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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包厢,落第窗户直通高层露台夜风清爽拂面,叶秋寒边过去,吐出一口浊气,吸入满满的新鲜空气。
“真是够了。”
叶秋寒疲惫的捏捏鼻梁,他想退出这个行业,可他的影视工作室已经初步正轨,他的理想实现了三分之一,他实在不甘心。作为底层阶级,走到这一步他付出了太多努力,但攀登进来才发觉一切都不是他梦想的那般美好。
残酷、肮脏、真实、绚丽、金钱、名利、地位,息息相关,他也不知他究竟还能走多久,他的才华还能为这些龌龊人服务多久。
从包里掏出龙井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才觉得舒服。
突然,一阵吵嚷和哭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干爸,你玩儿姐妹们我都没有意见,Yin阳人我不带,他抢了多少次了呜呜呜~”
“安娜贝儿,不哭啊?干爸给你出气!经理呢?谁让你又放着个Yin阳人进来的?!”
叶秋寒下意识想要绕路走,可那群人就堵在电梯必经的地方,他只得尽量当没看见路过。
几个包tun裙护士情趣服的小姐们和几个黑马甲白衬衫的服务生保镖围着一个白发苍苍的秃头干枯老富豪,一个学生制服的清纯混血小妞吵吵嚷嚷。
“别气了,贝儿他就是来讨饭的,又不是会所的,经理你说怎么办?我们姐妹可不白白受委屈。”
“是啊,一个Yin阳畸形人都能抢我们生意了。”
姐妹拉着学生妹的手臂安慰,学生妹却抱着秃头富豪的手哭哭啼啼:“干爸,你是不是上了他一次,就也把他当干儿子了?他又抢了我的街拍!还有香港的情趣用品广告都是我的!!呜呜呜你给我出气!!”
陈启河被吵的头疼:“贝儿,你说怎么罚他,干爹就怎么罚他,行不行?别闹了,干爹年龄大了。”
‘安娜贝儿’两眼一泡泪,抱住矮她半头的老头子:“嗯呜~干爹不老,干爹最棒最年轻了,我要干爹把这个贱货脱光扔到外面去!”
被一众小姐服务生推在地上跪着的少年闻言,冷笑,混不在意的抬头:“陈老头你吃了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你以为着个sao逼真喜欢你啊?我才脱光了而已,我长得美,脱光了也有人要,也有人让我出台,给我单子,Cao你妈许璐就你一丑货贱逼,还起名什么安娜贝儿,没能耐的人就只配跟老头子。”
陈启河变脸,之前他花了三万要cao这个双性小鸭子,结果这小鸭子就用手糊弄他,去出杜少的台了,真得好好收拾他了,他使了个眼色,保镖一脚踹过去。
“啊——”少年被踹飞到墙壁上,痛苦嚎叫捂住小腹。
叶秋寒正好走过去,可人呜呜嚷嚷的堵住了,他头都大了:“不好意思,让一让。”
“噗咚——”叶秋寒好不容易从人群边上出来,脚边就摔扑一个人。
“你干什么,现在还没到过年,没有压岁钱啊?”叶秋寒一惊,他可没钱。
是一个看身形略显稚气,最多不过十七八岁,漂染亚麻金色短发的男孩儿,打扮的虽然有些烟熏非主流,但长得实在靓丽炫目,明显混血,Jing致小巧饱满的婴儿肥?瓜子脸,脸蛋明显被打耳光打肿了,魅惑烟褐新月眉,椭圆的眼部轮廓里含着紫色琉璃的眸子,阳光下清澈神秘,性感贵气,眼窝微陷,骨骼并没有一般混血那么粗糙突出,反而中西结合的恰到好处,山根挺拔,鼻翼纤巧,饱满唇红似血,皓齿齐编贝。
“哥!哥求你救救我他们要扒光我我不是这里的鸭子我就是来混口饭吃哥哥嗯呜呜救救我!!”洛玉瓷胡乱抱住了叶秋寒的腿苦苦哀求,穿着橄榄黄绿的蝴蝶结缎背心儿,鼓起的胸ru正好被兜住可也堪堪露出椒ru下圆弧rou,小水蛇腰扭成麻花儿,嘴角流血,紫色眼瞳像能吸走人的魂魄的波斯猫成Jing一样。
他嘴上硬,其实很害怕,但他害怕的不是被扒光,他也不是小雏鸭了,脸皮足够厚,他最担心的是被扒光以后在圈子里就不能攀那些高阶的客户,就不能做艺人了,不能拍戏。
叶秋寒低头看着那对紫色猫眼儿:“”
心脏‘咚、咚、咚、咚’像是被重锤敲击,似在炎炎夏季兜头浇了一盆清凉水,劈开了独善其身的清醒头脑。
洛玉瓷对上那对漆黑干净的瞳仁不知为何心发烫,脸上也发热,竟然第一次升腾起丢脸的感觉,偷偷打量叶秋寒,暗暗叫苦:‘完了,一看这人就不是有钱人,小白脸司机?秘书?好吧,今天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