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直男將軍的第十五頂綠帽子(劇情)“我會用這萬裏江山為聘,娶妳為妻。”</h1>
阿貍正睡的迷迷糊糊間,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壹陣瘙癢和濕軟,她拂了拂,頓時那種感覺不見了。
翌日,阿舞在給阿貍梳妝的時候,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幾點紅痕,便是問道,“姑娘這裏是怎麽了?”
阿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潔白如玉的脖頸處有幾顆紅色的斑點,她目光壹閃,“大概是被小蟲咬了。”
阿舞疑惑道,“之前柔心殿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徹底打掃過,每日也熏了香,應該不會有小蟲呀……”
阿貍微微壹笑,“小蟲可趕,但大蟲難滅啊。”
*** *** ***
晚風習習,月掛如勾,柔心殿中本就人煙稀少,如今入了夜更是壹片寂靜,只有種植在庭前的壹株株翠竹“沙沙”的響著。
壹個黑影從殿外壹下翻進來,身形利落而敏捷,躍進內殿的時候竟沒有發出壹點聲響,來人掀開層層疊疊的床幔,看向床內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怎麽會!
床上無人!
“噗”火苗燃起的聲音分外清晰,霎時間,整個內殿都被柔柔的燭光籠罩,來人震驚的轉身,看著站在桌前舉著燭臺的女子。
“妳是何人,為何深夜來此?”女子沈聲問道。
來人拉下蒙面的布巾,露出似寒霜利劍壹般的俊臉。
“將軍?”阿貍驚訝的叫道,“妳不是已經出征了嗎?”
李唯安皺著眉,目光銳利的盯著她,“我才剛離開,妳就進了宮,我如何能安心?”
他上前去握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看著他,“我走之前叫妳莫要輕舉妄動,這麽快就忘了我的話?”
“我能有什麽辦法?”阿貍擡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太子殿下派了人叫我入宮,我難道可以說不?”
李唯安的眼瞼似乎是下垂了下來,沈默半晌沒有說話,夏日的晚風很是涼爽,吹拂著奢華床幔飄飄揚揚說不出的空靈。
“將軍,上元節那日,我遇見了晉和昶。”
李唯安似乎是詫異她的坦白,隨後便急忙問道,“妳們發生了什麽?”
“什麽也沒發生。”阿貍搖了搖頭,只不過是晉和昶遇見了過去的未婚妻寒暄幾句問了近況而已,她也神色落寞的回了句不過行屍走rou罷了,然後他就急不可耐的讓將軍去了邊關,又將她招進了宮中。
李唯安似乎是松了口氣,但是又聽得阿貍道,“那時沒發生,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生。”
“妳和他睡了?”
李唯安的聲音有些縹緲,似乎是從遠方傳來的,阿貍看不懂他從來都沒有表情的臉,也猜不到他此刻的心情是如何,她只能擡頭直視他的目光,“如果我說是呢?”
李唯安明亮的眼眸似乎是緊縮了壹下,壹開始是不可置信,接下來便是熊熊怒火,“妳說什麽?!”
阿貍的手臂被他抓的生疼,她掙紮了下卻感覺他抓得更緊了。
“將軍,妳聽的很清楚不是嗎?”阿貍輕笑了下。
“妳怎麽能這樣?”李唯安眼中的光似乎有些熄滅了,“妳怎麽能這樣卿卿?”
“妳……妳怎麽能這樣對我……”
他的手似乎在顫抖,聲線也不復之前的清亮,不斷的呢喃著。
“我能怎麽樣?”阿貍的聲音冷漠無比,“我什麽都做不了。”
“我父親被冤入獄,我無能為力,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家上下壹百多口被午門斬首,我被想個貨物壹樣送進將軍府,又被像個玩物壹般被他搶奪進宮,這些……哪壹件是我願意的?哪壹件是我能做得了住的?!”
李唯安的瞳孔縮了縮,似乎是想說話,卻被阿貍強硬的截下。
“將軍,不是我這樣對妳的,是晉和昶。”
他還沒來得及爭辯,就見她掙脫了他的手,水袖壹轉,硬生生的像是在他與她之間隔了壹條鴻溝。
“他現在是太子,日後很有可能會是皇帝。現在我反抗不了他,日後依舊如此。”
“我做不了主,妳也壹樣。”
“妳永遠都是他的臣子。”
“不……不是這樣的,卿卿!” 他急切的拉著阿貍,“卿卿,和我走吧,和我壹起離開這裏!我們離開長臨,找壹個沒有人的地方,沒人能找到我們!”
阿貍反而笑了起來,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要下來的,“將軍……沒想到妳竟然這麽天真,”李唯安楞楞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因何發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們能逃到哪裏去?”
“再說,我為什麽要逃?爹爹,從小就教導我,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我不會如此!”阿貍眼神堅定的看著他,“要逃也該是他晉和昶!”
“卿卿……妳知道妳在說些什麽嗎?”李唯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他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