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臨湖酒肆
酒館的廳堂人來人往,多是幹完活計的苦力,討來一碗薄酒,和酒館裏的眾人閒話家常。
哎,你們聽說了嗎?一布衣小廝,端著粗瓷酒碗,一只腳跨在長凳上,雖壓低了聲音,卻也讓廳堂內的走卒壯漢聽了個清。
老六,你又從婆娘那聽來什麼消息了?同桌的藍衣老漢睜圓了眼,笑眯眯的看面前的老六。
藍衣老漢這一句惹得堂內十來個男人的嗤笑。這老六可是打了三十年的光棍,原來這婆娘不是他家裏炕頭上的婆娘,而是窯子裏和他相好的老姐兒。
可巧不巧那窯子就開在夕苑的後門處,平日裏下人們蹲在門外的石階上閒聊,這夕苑裏大大小小的趣事,都能讓底下的人傳了去。
呦呦呦,還真不是我吹,我這消息是關於戰神和她那寵姬的,正熱乎著呢!你錯過了這村,就趕不上這地了。
老六,少賣關子,知道啥,麻溜說。一聽和葉凜之有關,眾人都來了興趣。之前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現在都圍了過來,支著耳朵聽。
就是就是,你要是說了好的,這碗酒我們幫你付了!脖子上搭了一塊汗巾的青年,最是眼亮,忍不住在旁催促。
好,痛快!那我就說了!諸位可扶好了身子仔細聽著!
老六索性站在桌子上,眉飛色舞地道來:這傾城姑娘啊,前段時間不知怎麼的了,跟著王爺出遊還拈花惹草,把王爺給惹怒了!
哦?這婆娘可真是膽大,竟不怕王爺扭斷她的脖子。人群裏,一小廝笑著說道。
可不是嘛!惹誰不好,偏偏把那位主給惹了。這不葉王爺一怒之下,把她後面給開了。
啥?有人竟是不敢置信,瞪著眼珠子看著桌上的老六。
那不是衣著較齊整的一個男子,像是豪門大院裏出來的小廝欲言又止,這些秘密大家心照不宣。
她不就是賣逼的ji女嗎?其中還真有不解其意的人,一聽口音,便知是外地來的,反正都是千人騎萬人Cao的姐兒,開了後面有什麼大不了的。
呦,這位哥哥喂,看來你是不知道這夕苑的規矩啊!旁邊的大漢故意Cao重了本地口音,想向他顯擺。
夕苑,雖是娼ji之所,卻從不肯讓嫖客欺負院裏的姑娘,這有一條嘛,便是不准進後面。
這有什麼聯繫?
別急別急!大漢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接著向他說起,但是,對於那些尤其不聽話姑娘或是犯了大錯的姑娘,夕苑就把她們當狗一樣養著,當高麗奴隸一樣對待。鞭子yIn器的調教,讓她們啊,專門拿後面伺候人。
嘶
是啊,揚州一霸武爺你總知道吧。桌上另一個男子問他。
天天在街上晃悠,誰人不知呢?
那武爺啊,也是夕苑的常客,不是點院裏的小倌,就是點這些姑娘。
反正都是些被拋棄的ji子,夕苑才不管她們死活,聽說這些姑娘常常被人玩到死的。
就是活蹦亂跳的進去,七竅流血的出來。這人故意拉長了聲音,製造神秘感。
啊!!!
這王爺一時沒忍住,可害苦了傾城姑娘嘍!老六看那人目瞪口呆,繼續道:那姑娘一月戒期已滿,要正式接客啦!
還沒明白,老兄?人堆裏,有人看外地來的爺們還一頭霧水,繼續說道,不准開後面已成了揚州大大小小窯子的規矩了,尤其是像她們這些有主的,用了後面也就意味著是被主人不要的,任由ji院處置。
那人可是王爺呀!王爺都管不住個ji院?
圍觀眾人眼神篤定,咱封地的王爺管天管地,殺人放火屠城都沒毛病,還真管不了小小的一座ji院。
只因這ji院的來頭是夕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