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几天还温温软软的,自己不过离开两三天,就竖起爪子了。
从没有他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道理,不过眼见着要杀青了,要是等着项歌来找他,恐怕他们之间,就没有然后了。
独自一人的时候,想的是绝不低头,一见着项歌,鲜活的人,鲜活的呼吸,所有温热的记忆都被唤醒,但是现在他碰不着也摸不着。
颜臻头回想,他死也要死得明白点。
他让助理柏青去问了小牧。
起初,小牧是不肯说什么的。
禁不住柏青一天三顿地堵人,加上项歌和颜臻冷战,殃及池鱼,他后来悄悄去找了颜臻,把那天项歌去观赛突然发情的事情告诉了颜臻。
项歌差点被陌生人伤害的时候,是顾因雪救了他。
颜臻心疼了。
后来的事情小牧不知道了,不过他大致可以想象。
没人知晓,那日颜臻回去帮霍舟庆生,错过了项歌的电话,通话记录被删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电话的存在。
那日他结束得早,推了晚上的采访,坐在椅子上看项歌的戏。
有粉丝隔着栏杆递来透扇,请他签名。
颜臻心不在焉,回过神的时候,一个“工”字已经写成了,黑色记号笔粗而重,要改是不行的,于是迅速补成了“工作加油!”。
粉丝小声嘟囔,说自己还在念书。
?
不过能得到偶像的签名,她已经很开心了。颜臻坐回躺椅,心里思索着怎么跟项歌解释,不由自主就往那边看。
他目光专注,桃花眸含着不尽的情,脸庞如细腻温润的瓷,唇紧抿着,似乎有些心事。天边的云是一道松鼠桂鱼,绛红番茄汁儿滴滴欲落。
美当然是美的,然而粉丝像每一位妈一样,对着要早恋的儿子格外敏感。
顺着颜臻的视线,她在心里展开了一百零八条刻度尺,笔直地测量目光的角度。
那儿拢共没几个人,排除路人和摄影灯光场务,再排除已过花甲的顾琛,剩下岳瞳和项歌。
绝对不能是岳瞳那个整天蹭热度吸血炒作的小婊砸,眼光差成这样的话,她原地脱粉,光速回踩。
跟对家也好过跟野鸡,约炮都不行。
这样的话,只剩下
蓦地有些尴尬,她的小号在网上天天激情开麦,辱骂对家。
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颜臻竟然对着她笑了一下,小声的,好像在说一个秘密:“看猫。”?
垂直头顶的屋檐上倒是有一只橘,除此之外,方圆一公里,连根猫毛都看不到。
这就是皇帝的新猫吗?
“在哪里?”
颜臻食指搭在唇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太大声会吓跑他哦。”
?
她还想说什么,只见颜臻已经起身离开了。
他心里很是酝酿了一堆话,见着人,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项歌一抬头看是他,原地转向,绕着另外一条路回酒店。
颜臻远远地跟着他,觉得自己活像个变态。
眼见着电梯门快关上了,颜臻迅速挤了进去。
电梯里只他们两人。
项歌戴着口罩贴在角落墙上。
“我”颜臻眨眨眼睛,他几乎没做过这种事,久远的回忆是少年时代跟在母亲身后解释他没有早恋,但那个是必然会得到原谅的,这个则充满了未知。
电梯里的数字不断上升。
心也随着上升又低落,瞬间的失重感,停稳了。
项歌迅速出门。
颜臻跟在他身后,终于开口了:“我很抱歉。”
项歌不说话,径直往前走。
“我不知道那天你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我还以为”
项歌突然停下,忍不住问:“你以为什么?”
颜臻蓦地卡壳。
“以为我随随便便就跟人上床?以为我饥渴缺男人?”项歌冷笑,“你不用跟我道歉,因为我就是你以为的这种人,但我不缺你这一个,所以不要再来烦我了。”
他刚要进门,被颜臻一把抓住手腕。
“不要这样说自己,”颜臻顿了顿,“抱歉,我那天我应该在你身边的,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皱着眉,眼尾耷拉着,眼神里很有几分后悔。
项歌甩了几下挣脱不了,转身要骂人了,结果蓦地撞进颜臻怀里。
两人都愣了一下。
,
隔着薄薄的两件白衬衫,可以清楚地感受到rou体的热度。
投怀送抱没有不接着的道理。
颜臻“从善如流“,立刻紧紧搂住项歌的腰,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他后腰上,小拇指几乎是搭在tun缝上。
项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颜臻掐着他的腰,红印子过了好几天才消,忍不住脸红了红。
他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