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芜不解:“这么可爱的小老虎,怎么会是妖邪?”小老虎不过是一个普通老虎,身上无半分灵气。
双木道:“此乃山尊族中事务,我等不便多言。”
含芜怜惜小老虎年幼可爱,执意要将小老虎带回去,他要问一问寅山尊究竟有何缘由。不知从何处冒出几个修为不低的妖兽,拦住含芜去路,要他将小老虎放回去。
许是因为怀有身孕,含芜见不得他们亏待幼兽之事,将小老虎护在怀里,不肯退却:“我要见寅山尊,当面问清楚这件事。”
那几位妖兽却是铁面无私,只晓得执行寅山尊的命令,若是含芜不将小老虎放回,便不让他离开。
双木看着冷淡,见他们僵持不下,也忍不住开口转圜:“含芜道友,客随主便,不要为寅山尊添麻烦。”
含芜向来柔顺,偏偏这个时候犯起倔来。他深知在妖兽之中弱rou强食胜者为王,他们不及人族有恻隐之心。这种幼兽若是没有父母庇佑,决计是活不成了。他从前豢养的妖兽,也都是些被丢弃的幼兽,故而才不放心留下小老虎。
含芜向双木道:“道友,此事与你无关,请你先走吧。”
双木瞳孔极淡,近乎白色,含芜确信自己从未自己见过双木,可是在双木看向自己时,又觉得万分熟悉。
双木道:“既然遇见,便是因果。你不便动手,还是躲在我身后。”听见此话,含芜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双木平时所用乃一把寻常的剑,背后的剑从未在人前出鞘,不免让人好奇那剑的来历。
剑拔弩张之际,有人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爪子都亮出来了。快些收起来,现在不是逞凶斗狠的时候。”
那几个妖兽一听见此话,纷纷收起利爪,言语间对其甚是恭敬:“姜绥长老。”
说话的原来是一只浑身赤红毛发的狐狸,两只尖耳立于头顶,金色瞳孔甚是耀目,身上衣袍也是华贵非常。以妖兽形态示人的妖修的并不多见,要么是瞧不上人族,要么是修为低微无法幻形。
姜绥虽然以狐狸形态示人,却又极爱这些华丽衣裳,才会有此装扮。
“两位既然是客,就不该插手我们妖族之事,这事我便当作没发生过。”都说狐狸最是妖媚,纵然姜绥如今只是狐狸模样,举止形态又有些娇媚,若是真化作人形,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Jing。姜绥轻轻摸着小老虎的后颈,含芜对他有些提防,小老虎却和他很是相熟,眯着眼睛很是亲昵蹭着姜绥的掌心。
“小可怜,可是又饿了,我带你去吃些东西吧。”小老虎从含芜怀里一跃而起,跳入姜绥怀抱。姜绥看似是男子,神态又比女子还有柔媚,含芜有些诱惑,曾经听闻有一种赤狐为雌雄同体,莫非眼前这位便是?姜绥抚着小老虎的后背,向他们二人道:“这小家伙现在是我在照顾,二位道友若是有什么疑惑,便随我来吧。”
姜绥抱着小老虎走在前面,含芜担心小老虎紧随其后,双木不知为何也跟了上去,经过一道水榭后,便到了他的住处。姜绥所住之处清幽僻静,并无其他妖兽前来打扰,姜绥将小老虎放入羊栏中,由他自己去吃母羊的nai水。
“二位请坐,这果酒滋Yin润肺,不仅有养颜功效,对腹中胎儿也多有益处。”姜绥倒是个性情雅致的,所用物品都颇有讲究,若非一身火红狐皮,倒像是个独居深山的世外雅士。
含芜贪吃,闻见果香便饮了一口,不由赞叹确实佳酿。姜绥瞧了双木一眼,双木并未饮下,眼睫低垂,好似一座冰像。姜绥一笑,继续道:“想来二位应该知道,过几日此处将有一场猎虎大宴,不过二位一定不知这场猎虎大宴究竟是谁主持的。”
含芜对于猎虎大宴极为上心,他一直担心这是为失踪的小老虎而备,听见姜绥主动提前,不免急切:“是谁提议的这猎虎大宴?”
姜绥眼睛一只看着双木,见他没有反应,道:“此事说来话长,二位不知妖族中事,如今的寅山尊成为妖王之事并不平坦,他还有一位极为强大的对手。那位对手假以妖邪之力,抢夺寅山尊之位,引起过一阵风波。虽然那个妖邪落败后被打落境界侥幸逃走,寅山尊一直想要除掉他,却四处遍寻不到。前阵子得到消息,妖邪修了转世之术躲避追杀,再次临世的时间就在这几日了。”
含芜听后甚是震惊,以姜绥所言,小老虎似乎就是寅山尊所说的妖邪了?可是仔细一想,时间却也不对,他与小老虎相识已有大半年之久。
双木冷冷道:“想来这山庄里住着那么多待产孕妇,也是这个缘故了?”
含芜疑惑:“这山庄还有其他人?”
姜绥笑道:“寅山尊向来是宁杀错不放过的性子,若是这些人的肚子里真的怀有妖邪,寅山尊自然是要斩草除根的。”
含芜闻之大惊失色,打翻酒杯,酒水污了衣袖。双木伸出手来,按住他的手背,轻声道:“莫要惊慌,有我在。”
含芜稍稍安心,他与双木虽是初识,却好像相识已久。
双木道:“你又为何和我们说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