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回到房中,踱步几许,仍旧怒气未消,“本性难移,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傲。”
“教主!那”侍从慌忙从外屋跑进来,“那人投湖了。”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一个瞎子都看不住?”忽然感觉心口一窒,那寒冷如冰的刺痛感再度出现,“把那人捞上来,直接送到这。”
“求死,便偏要让你活。”韩煜气急,只感觉那怒气和冰凉刺痛同时逼上心头。
李春庭虽目不能视,可他的感官没有废,顾不得周围的声响,不带丝毫犹豫便飞跃而起投身入湖。
他不会水,从小都对下水充满恐惧,可此时当口中鼻中都被那冰凉的湖水灌满,反倒释怀了。
师傅曾说,人之将死时眼前会有眩光出现那恍若曙光东西,会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之后就能往生。
可此刻,他好像是再度沉浸于那萦绕多年的噩梦场景,水中熟悉的光晕和周围的嘈杂,一切都像极了当时的场景。
不是瞎了么?怎么还能看到这场景?
窒息感不知怎么渐渐减轻,眼前的场景瞬间埋入黑暗,一种熟悉的感觉裹住了他。
成珏在费力地抓住了不断下沉的李春庭,他将男人揽在怀中,不断向上,奈何这个人一心求死,重得跟玄铁似的在往水下坠,成珏只能尽全力运气向湖边游去。
“灵月使!”聚在湖边的侍从见成珏从水中冒出,忙下水帮着将人拉上。
“快!拍他背!”总算抱着男人上了岸,成珏脱力躺在一边,看着周围人帮李春庭将水吐出。
见那人咳出几口水,成珏刚想上前,“你们要带他去哪?”
“教主有令,让吾等把人送到教主房中。”侍从回了一句,侍从就把人抬了起来。
“慢着。”成珏将怀中的子蛊竹筒交到侍从手上,“把这个一同给教主。”
侍从应声称是,立刻就带着人远去。
成珏悻然地站在原地,眼神跟着李春庭远去,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担忧。
“你舍不得?”周铭随着成珏的目光看去,“一个身硬体宽的男人有什么好的,用得着你这么豁出去救么?”
成珏抹了把脸上的水,长叹一声。
“瞧你这模样,莫非这妙灵剑会妖法让你这采花浪子都食髓知味,魂牵梦萦。”周铭拉着成珏向前走,帮他拧了拧shi透的袖子,“我下棋输给你的极香丸呢,难不成你送给他了!”
成珏脑海里闪现过了数幕旖旎画面,最后却徘徊于两个场景,一是那妙人在瀑布下欲罢不能的情欲姿态,另一则是那个真正的李春庭持剑欲取他几人性命之时,“周铭,我是又如何,这世上美人何其多,可多是胭脂柔夷,轻蔓易折,纵是有那些个俊俏须眉,又都是赵小儿那样金絮其外,少有风情,唯有这李修罗,不止床笫间的昳丽之姿举世无双,连杀人的时候都好看得紧。”成珏想着不由轻笑出声,“这等妙人,命不该绝他对我们这位韩教主,只需展现出先前同我的一半,那便性命无虞。”
“你!我的极香丸呀暴殄天物!”周铭又气又恼,“韩教主是个重情义却不沾情欲的人,你把用了极香丸的人送到他床上,是想让他们俩双修么!”
韩煜揉着太阳xue看向被洗干净送到自己床上的人,瞥了眼桌上竹筒,内心却似天人交战。
武功到了他这个程度,可以说最瞧不上的就是用蛊来控制人,两年前为了稳住那个情绪不稳的赵子昂,纠结了许久,才不得以下了定神蛊,之后二人感情甚笃便即刻让人取了子蛊。
而他眼下却要为了驱毒,给这个李春庭下催情蛊。若是为了活命,难免就要愧对那位的情义了,而且也愧对了那时候的自己。
剥去了shi透的衣服,李春庭什么都没穿,裹了条毯子就被放到陌生的床上,感觉自己像是用鼻子嘴巴喝了几壶水,快要死透的时候又被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是谁!”感觉有人靠近,费力地睁开眼依旧是一片漆黑。
“若是仔细瞧着,你也是挺好看的。”韩煜踱步着坐到床边,“难怪江湖上的美人被你收了不少。”
李春庭听到这低沉的声音便知道是谁,他费尽力气强撑着起身,看向声音源头,“莫不是韩教主你生得丑陋崎岖,看到我一个男的都要来羡慕皮囊了?”
韩煜伸手用指尖轻划过李春庭裸露锁骨处的红痕,“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境地么?”感受到眼前人克制的颤抖,随手下扯开了遮盖的毯子。
“滚开!”李春庭厌恶地躲开碰触,“韩教主你难道怯弱致此,碰到屠戮教友的仇人都不报仇的么?”
韩煜克制着情绪,却感觉体内的烈火之毒渐渐涌了上来,“你以为我不想杀你么?”强忍着体内的灼烧痛楚,韩煜从竹筒内取出一红色丸子,催动内力脱去蜡壳,一个红色的小虫子便钻进了他的身体,催情蛊与别的蛊不同,需要在之前用蛊者的血滋养子蛊虫,这小蛊虫一苏醒便钻进了他身体,怕是要等一会喝够了血再会出来,而在这之前
“你干什么!放手!”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