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汽车驶出停车场后,立刻蹿进了街道上霓红灯五顔六色的光影之中,郑昆紧
紧地握着方向盘,在过红绿灯的时候不经意地说了句:"今天……你真的好美!
好多男人从头到尾都围着你转,向你献殷勤呢!"
"你在胡说什么啊!"秀怡听出了他话里浓浓的醋味儿,脸庞羞得红彤彤的,
扭头从挎包里拿出粉盒来往脸上扑了扑,"你就放心好了,人多谁也没机会下手,
况且都是人家哪会像你这么厚脸皮的?"她望着车窗外说。
郑昆一时没了言语,车子出了市上了高速直奔F市而去,远处零零散散的
民宅和路边黑漆漆的树影不断地一闪而过。本来以爲最少十点种才能到达的,可
是道路却意外的通畅,八点才过一刻就到了F市。
宾馆是郑昆早就定下了的,他以前来F市大高尔夫球的时候,常来这家叫四
海一家的宾馆下榻。在前台登记交了钱之后,两人被引到了第四层走道尽头的房
间里。从颁奖会再到酒会,秀怡都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到这时候好不容易才松弛
下来,她本想换套衣服,一看时间太晚了,便决定先下一楼去吃点饭。
在市吃了不少东西,所以隻点了份清澹的菜肴和两瓶啤酒,在放松了的心
情下两人又重新干了杯啤酒。一到F市,郑昆就莫名其妙地感到心安,或许是因
爲离市远一点对出轨的负罪感就会弱一点的原因吧。
两人一边唠嗑一边吃饭喝酒,回到房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一关上门郑昆就
把女人拥在了怀里——忙碌了一天,现在才有了属于两人的空间,秀怡也一扫之
前的疲惫,顺势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和他热情地接吻。
寂静的房间里,隻听得见舌头翻搅出的"嘁嚓"声和杂乱的呼吸声,还有衣
服摩擦出的"窸窣"声。长长的热吻过后,秀怡撤回了嘴巴站直了身子,拢了拢
凌乱的头发,款款地走到落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看见凉台上放着一张原木色的
桌子和两把白色的椅子,便对郑昆说:"屋里太热了,到外面去透透气也好…
…"说罢便推开玻璃门抬脚走了出去。郑昆虽然不想透什么气,也隻好跟了出去。
在屋里往外看时,外面黑黑的一片,来到外面抬头一看,一轮明月高高地悬
在深邃的夜空中,将水银一般的光线洒落下来,依稀能看到远山的轮廓如屏风一
般地矗立着,也能看到不远处的宽阔的高尔夫球场了。
"这里的月亮似乎比市的还要大、还要亮些,我都不敢直视它了,这光
……彷佛要将心儿肺儿都给照明了来……"秀怡望着月亮低声地自言自语,旁边
的树上一阵"沙沙"地作响,一股清冷的秋风吹过凉台,使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
战,缩着脖子说:"好是好,就是有点冷了……"
"那就别呆在外面,着凉了可不好!"郑昆赶紧关切地说,他哪里是在赏月
——心里早被yIn邪的情欲给充满了。正如他说的那样,回到了房间里可比外面暖
和多了,可是秀怡又要去冲澡,他隻好躺在床沿等着,眼巴巴地看着女人朝洗手
间走去。
秀怡走到开关的地方,"啪"地一声按下了顶灯的开关,房间里霎时一片黑
暗,隻看得见洒落在阳台上的月光反射在落地窗上,有些微微发白。郑昆使劲地
睁大眼睛看女人所在的地方,依稀能看见女人在洗澡间门口弓着身子,从发出的
"窸窸窣窣"的声响来判断,她是在脱身上的旗袍了。
过了一小会儿,目光渐渐地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的时候,郑昆看得更清楚了
些,隻见女人把背对着他,身上仍旧披着旗袍。一般来说,脱衣服都是从外而内
一层层地剥开,可是秀怡却不这样,而是从内而外一件件扯拖出来,生怕给身后
的——即便有过肌肤之亲——男人看到了自己裸露的躯体似的。而这种矜持的个
性,也正是让郑昆欲罢不能的原因:原本端庄文静的女人一到床上,展露出来的
风情往往使人意乱神迷;如果本来就放荡的女人,再怎么风sao也没多大意思了。
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眼前白光一闪,女人飞快地蹿进了洗澡间里,"哗哗
哗"的流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隻留得房间里丝丝缕缕的香味。郑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