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估计是他们也怕若馨会闹时差,没有太早的催促,后来可能是着急了,才打的电话。也因为如此,他才能不眨眼的编出这么一个没有破绽的瞎话。
“下次别再这么粗心大意了,你知道我多怕你们万一路上出点事。妈……”
娜娜初逢劫难,对身边的任何事都没有安全感,非常容易焦虑,担心他们会有什么不测。
“傻孩子,没事的,妈这不回来了,对不起,吓着你了,都是妈不好,我手机调在飞行模式上了,没调回来,让你担心了。”若馨笑着搂住了女儿,爱抚着她道歉道。虽然她心里十分矛盾,也十分觉得对不起女儿,但是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妈,囡囡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下午我们也去市里看了,但是家里没人,也没看见车。所以,我们确实也是挺担心的。”嘉嘉递过一杯热茶,一面解释道。
“哎,真是,你看看我,到哪出现都是这么不合时宜……今天初几了?这日子都过糊涂了,害得你们在家等一天。”若馨结果杯子,一面说道。
“别这么说呐,这不,我让志扬和柔然带着她们两个去海边玩去了。你们回来就好,我给他们打电话了,他们说话就回来。菜饭也已经做好了,明天就是除夕,想来在温哥华也好几年没好好过过年了吧?”
“嗯,就我们四个人,感觉冷冷清清的,没什么年味儿。”若馨也是心不在焉的答道,眼睛却偷偷瞄了段璧一眼。却没有发现这个小动作,已经落在了怀里那满眼怨恨的小女儿的眼里。
“梆梆……”
“嘉嘉开门……我们回来了。”柔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哇,又去打劫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嘉嘉笑着开了门,看着三个姐妹每人手里拎着两袋子烟花进来,不禁打趣道。
“她们两个土老冒都没见过,等明天晚上,让她们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过节。”柔然笑着对祖尔和米歇尔撇撇嘴道。
“嘉嘉,柔然说,这些有像在巴黎国庆日的那样盛大的烟花,我真的难以置信。”米歇尔也叽叽喳喳的说道:“是不是,祖尔?”
“嗯,出于理智,我也很难相信。但是,我的感性告诉我,神奇的中国人也许能创造出这个奇迹……”
“哈哈……中国人民不会让你失望的,祖尔小MM.”柔然这两天已经和祖尔和米歇尔混的非常熟了,所以也就固态萌发,不再装淑女了。
“快进来吧,关好门,就等你们开饭了,再不回来菜都凉了。”嘉嘉看着志扬手里,超过苹果箱子大的超级礼花,不禁摇摇头,这个礼花怕是真的很大了。
当年出走美国的时候,临海还没有撤销禁燃令,又在外面“漂了”两年多,算起来也是好几年没有过年放过鞭炮、点过礼花了。对此,她也高兴的不得了,娇美的脸庞上露出了十分欣喜的笑容。
“哎,娜娜怎么了?板着脸不说话,跟段璧生气呢?”柔然抽空用手肘碰了嘉嘉一下,自打她进门就发现娜娜脸色不对,黑着脸不说话,也不理她。因而,才偷偷问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吧,怎么了?”嘉嘉还没发现妹妹的异常。在柔然的提示下,嘉嘉才发现妹妹脸色确实不对:“刚刚还好好的,你们前后脚回来的,五分钟前还好好的呢。”嘉嘉刚才一直都在,也没想到谁惹了这小祖宗了。
“哎,你看。”柔然眼尖,又戳了嘉嘉一下,让她看若馨:“那东西,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是什么。”
嘉嘉顺着柔然的眼神,也发现了若馨身上的不寻常。
却原来若馨颈侧有一块小小的红斑,但是却不仅仅只是红斑那么简单,那分明是……她心烦意乱下,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提醒一下,尽管妹妹已经发现了。
“妈……”嘉嘉找机会把若馨拉到厕所里:“你看看那……”嘉嘉指着她颈上说道。
若馨乍一看,脑中“嗡”的一下子,只觉得天地间一片空白。她扶住嘉嘉,颤声道:“怎么会……你刚才就发现了?”若馨一看自己颈侧被种的草莓,不禁感到万念俱灰。但是心里还存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囡囡没有看见。
“嗯,我怕囡囡也看见了……”嘉嘉小声说道。
“真的?天呐,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你是故意想让我出丑吗?死丫头!”
若馨已经没有了初时的镇定从容,哭叫着埋怨起嘉嘉来。
“妈……你别这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是是不是和段璧有关?”嘉嘉搂着妈妈,帮她安抚下情绪说道。
“对不起,女儿,妈妈……妈妈又错怪你了,都是我自己做的孽啊……怎么能……我……呜呜……怎么办啊……囡囡肯定猜到了,怎么办好啊?你帮帮我,帮我想想办法。”若馨方寸已乱,言语间显得失了进退,她从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只能紧紧地抓着嘉嘉这根救命稻草。
嘉嘉知道,现在也不好继续在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淡淡说道:“我们先……哎,我先去拿件高领衫来,等晚点我们再想办法,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