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迷jian,刷新了陈桥对“恶”的认知,让他对周东云的印象彻底坏了下去,以至于后来周东云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
陈桥恶心周东云。
他凌晨三点钟从周东云的高档小区离开,趴在垃圾桶前吐的昏天黑地,脸色惨白,回校后大病一场。周东云也不好过,肛裂加高烧,让他在医院躺了足有一个周,但他一点也不怨陈桥,反而对他心生喜爱,想到他,便会想起那天夜里销魂蚀骨的快感,恨不得拉着他再来一场。
他满心以为,陈桥也爽到了,以后就不会再嘴硬,肯定愿意和他在一起。
毕竟都是男人,他又不吃亏。
周东云万万想不到,陈桥再见他时,会一句话不说,撇过头去就干呕。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陈桥生病了,着急忙慌的去扶他,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陈恰却狠狠地推开他,语气狠厉的说,“滚!”
周东云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点了根烟,抽了几口,道:“做都做了,你矫情什么?”
陈桥脸色发白,勉强止住干呕,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回走。周东云的脸便沉了下来,“又不说话!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装什么哑巴!”
陈桥冷笑,“我说让你滚,你听吗?”
周东云一怔,狠狠地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灭,骂了一声,“妈的。”
那次见面不欢而散。
后来,周东云赤裸的坐在床上,望着倚窗向外看的陈桥发呆时,会想,如果他不曾做出那样的事情,两人的开端不至那么难堪的话,陈桥会不会对他多点喜爱?
可是他又想,他这样的人,大概无论如何陈桥都不会喜欢吧。
谁会喜欢一个拿亲人来威胁自己的人呢?
陈桥年轻、清隽、刻苦、努力、不卑不亢,青年应有的优点,在他身上都能看到。而自己不学无术、浪荡不堪、耽于情欲,这样一个靠着家世为所欲为的人,有谁会喜欢?
他配不上陈桥。
陈桥回过头来,看向周东云,语气平淡的问:“要做吗?”
周东云心头苦涩,嘴角勉强挑起一个笑:“算了,你不喜欢,就算了吧”
陈桥点头,转身去拿放在地上的包。
“别!别走!”周东云连忙说,“你在这里做点别的吧,做作业也好,其他什么也行,别走行吗?”周东云的声音甚至是低三下四的,带着哀求。
陈桥皱起眉头。
周东云鼻头发酸,低下头来说:“你别走我想看看你,就算不做爱,我也想”
陈桥冷冷的说:“你说过我只用陪你上床的。”
周东云捂住眼睛,不去看陈桥冷酷的表情,身体心上,一齐凉了下来。
周东云喜欢和陈桥做爱,每次在床上,他都恨不得死在陈桥身下。陈桥一碰他,他就呼吸急促,陈桥不做前戏,他便爱上粗暴的抽插,有时候明明疼得厉害,听到陈桥的喘息,也会有另一种感觉从身体里升腾起来。陈桥之于他,就像春药。
可是陈桥不喜欢和他做爱,一点都不喜欢,他甚至觉得恶心。
周东云想起他第一次撞见陈桥呕吐的场景。
那是一次深夜,陈桥在洗澡,周东云躺在床上回味,越想越不满足,不是身体上的不满足,而是心里——他想要和陈桥呆在一起。
哪怕什么都不做,呆在一起也好。
更何况,陈桥还在洗澡,这时候进去,说不定可以一起洗个鸳鸯浴。
周东云兴致勃勃,绝想不到他推开洗澡间的门时会看到什么——
陈桥弓着身子,对着马桶吐个不停,明明已经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却仍止不住干呕。
周东云僵住了。
“你生病了吗?”他听见自己虚弱的问,“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陈桥没理他,吐完了,淡定的擦嘴洗脸,背包离开。
他从来不在周东云这里过夜。
周东云被陈桥扔在身后,寒气一点点的从他脚底渗上来,让他止不住的打哆嗦。
陈桥从来不用周东云的钱,对他不假辞色,周东云若想做爱,必得先把威胁的话翻来覆去说几遍,陈桥才肯就范。周东云一直以为陈桥只是不喜欢他,却没想到陈桥是恶心他。
恶心到想吐
到了这个地步,但凡有点羞耻心,周东云也不该继续纠缠陈桥了。
可周东云忍了又忍,还是在三天后拿起电话,低声下气的问:“你周末有空吗?”
“没空。”陈桥冷淡的说。
“哦,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事,”周东云舔舔干涩的嘴唇,“就是我想请你吃个饭。”
“不用了。”陈桥毫不犹豫的拒绝。
“别挂电话!”周东云急忙说,“别挂,那个你知道,我一开始做了不少错事,就是我已经知道错了,想想给你道个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