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妈妈,马上安排一个雅间,尽管叫上楼里最好的姑娘公子们。”老鸨眼熟他们,知道是贵客,一张擦满了胭脂水粉的脸笑开了,恰似一朵老菊花。
“公子放心,老身保管让两位贵客尽兴的。”
绿思取了一锭金子给她,笑着道:“麻烦您了。”
老鸨磨蹭着金锭子,笑眯眯地唤来一个绝色美人,“红樱,带这几位爷上二楼的悦我阁里去。”
陶醉倒不是第一次来古代的青楼里了,见惯了风流场面的他,这种小打小闹还看不在眼里。
宇文兢道:“夫人,请啊!”俊美的容颜,邪气的笑容,不安好心眼。
陶醉无所谓地走到他旁边,道:“您也请。”不过语气里倒听不出什么客气的成分。
绿思见他这么没礼貌,而王爷居然一点也不怒,反而开心得不得了。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陶醉留意到了,不动声色地走着,瞧了一眼高大俊美的宇文兢,又瞧了一眼秀美可爱的绿思,这两个倒是极为标配。
只可惜,风流的宇文兢不过拿他当做一个玩物。不,只从缠上自己,恐怕他连玩物都不如了。
绿思暗中对他的敌意,陶醉早已经有所察觉了。
红烛之泪温柔缠绵,月色暧昧不明,美人的笑声极为悦耳,美酒百壶争劝把。陶醉靠在美人肩头,一双丹凤眼尾翼上翘,淡淡的红色妖娆艳态。脸上不知何时被人亲了一口,雪白脸蛋上殷红色的口脂特别地显眼。
一双涂着凤仙花汁的手摇着骰子,风情万种地道:“两位爷,要玩玩骰子吗?”红樱久在风月之地待着,对这些玩意儿倒是Jing通。
宇文兢正闲得无聊,这骰子也算是摇对了时候。
“夫人,不如我们赌场如何?”宇文兢摸着下巴,笑容说不出的迷人。
陶醉就着美人的手,喝了一口美酒,绯红色的脸红得一塌糊涂,但那一双眼睛却冷静自持,墨白分明。
“怎么赌?”
宇文兢瞧了一眼红樱,后者立马会意道:“二位爷既然赌,不如下个赌注,这样玩起来也尽兴。”
陶醉不太懂这个,不过宇文兢笑容里的不怀好意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他陶醉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那你想赌点什么?”
宇文兢见鱼儿上钩,喝了一杯酒,一字一句地道:“若我嬴了,你陪我一夜。”
陶醉看着他,做出气恼的样子,“这个这么多美丽可爱的公子姑娘,你居然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来了,真是气人。”下一刻,他收敛起笑意,一双眼睛冰凉冰凉的,好像是从冰河里掏出来的黑石子。
“若您输了呢?”
但是,这样的陶醉却更加让宇文兢垂涎。而他说出的轻狂话,更让宇文兢咋舌,“我是不会输的。”
真是一个莫名自信的人。
陶醉叹息一声,仍然执着地道:“若您输了呢?”
“若我输了。”宇文兢想到这个可能,就觉得可笑。“若我输了,便答应你一件事。只要在我能力之内,我都答应你。”他抱着随便说说的态度敷衍着陶醉,不过听者有心,淡淡地笑了。
“那多谢您的恩典了。”
红樱摇着骰子,满室除了淡淡的呼吸声,只有玲珑骰子摇滚的声音了。
陶醉瞧着身边美人紧张的样子,轻笑一声,捏着他粉嫩的小脸,调笑说:“怎么这么紧张,我也不一定输啊!”
美人被他这样子弄笑了,“爷,这种紧要关头,您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大不了就是输给他一夜。”陶醉轻松地说,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如宇文兢这样的人,如果一直吊着他,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可一旦他给了他,尝了新鲜,也就没味了。
看着那个人恶意的微笑,陶醉无语。不过是一夜,他也给得起。
红樱停了下来,大红袖子挽起,露出了皓白如莲花的手来,手下雕花描金的赌器里,正隐藏着一个玲珑剔透的骰子。
红樱甜甜一笑,道:“两位爷猜猜,里面是几点啊?”如这种赌法,猜的数目却接近骰子的数目,那么就是嬴家。
宇文兢很有风度地道:“夫人,你先请吧!”他都这么说了,陶醉一点也不客气地道:“那我先猜了。”
宇文兢笑,有一种大局在握的意气风发。绿思看他的表情,更是怜悯而妒忌的。陶醉的眼睛扫过屋里的美人,他们捂嘴笑,不都是觉得他会输吗?
满座衣冠楚楚,娇客如云,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觉得有点落寞。洛素音温柔的脸飘进他的脑海里,就像是一只渴望着水的鱼儿看见了希望。
但是他居然主动地把希望驱逐出自己的领土,象一个寂寞的王望着自己的江山。
他笑,“三点。”
宇文兢闻言,嘴角的幅度上扬,看着陶醉的目光就像是看着自己盘中餐一般,一点也不隐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