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我躲了起来,避过妖兽追杀的风头,拼命修练。
这样的日子很平淡,只有脑中偶尔闪过的带着鲜血的记忆不断的提醒我现在的生活只是虚幻。
过了五十年,应着修真者的原因,岁月并没有在我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我还是那副年轻人的皮囊,只是内心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出关,打听起'炼剑宗',结果还是什么消息也没有,顶多也是宗门五十多年前被妖兽灭门的消息。
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以一夜知仇的能力不可能直到现在还没有重振宗门,除非……
我不想再思考下去,因为仅仅是此般猜想就让我的心阵阵刺痛。
之后我一边杀妖一边打听宗门消息,然后听到“妖界的少主五十多年前回归并立下大功”。
这个消息与宗门被灭的消息在时间上太巧合了,巧合到我想忽略都不成。
到达妖界的时候,这些孽畜们正在过节狂欢,它们把捕获的修真者绑在祭妖神的台子上,围着祭台开始唱歌跳舞。
台上的修真者眼神涣散,衣衫凌乱,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显然是受过了非人的凌虐。我认得台上被绑的修真者其中一部分就是'炼剑宗'的。
接着,在这帮畜牲的一片欢呼声中,那个化做灰我也认识的人登上了祭台。
那个人变了很多,泛青的脸上和身上布满了黑色的细鳞片,一双灿金色的妖瞳凛冽非常------他已经不算人了。
一切都显而易见,宗门的叛徒就在眼前。只是在这万妖盛宴上袭击,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还有宗门的年轻一代必须要救。
当它们像挑拣货物一样选祭台上的修真者时,我忍了。
当它们选好后就开始压着修真者在祭台上行苟且之事时,我忍了。
当它们行完苟且之事然后就干脆利落的一爪捏碎了修真者的头颅,我忍无可忍!
我拿出那把师父赐于我的剑向那人挥了过去。
他好像早就发现我似的飞身躲过了这一剑,所以畜牲们都停下行动满含食欲的看着我。
“你们下去。”他对它们说,继而转过头对我诡异笑道:“你总算出现了,师兄~。本座可是等你很久了呢。”
我抿着唇,抬起剑,“万剑归宗!”
剑身瞬间化为千万道迅速向他冲去。
在一片剑刃寒光中,他瞬身躲避并快速向我靠近,我挥剑迎上去向他一刺。
我们两的身影已化作两道残影,不时还会有各色法术碰撞。
“化体仙风!”我加快自己的速度……
………………
这次的交锋他胜了,而我逃跑了。或者说:是他故意放我逃跑的,因为他就像玩弄猎物的猎人一样,猎物的生死由他说的算。
这简直是耻辱!
我发了疯似的继续练剑,然后去挑战他,结果还是次次落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允许有人不断挑衅他的威严,就像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我被他打受伤时派妖给我送药一样。
我就在不断的挑战他不断的被打败中,进步着。
就在我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到我寿元用尽时,我杀了他。
当时我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吧,因为我的心在那时像是被挖空了一块,连呼吸都带着痛。
这种感觉很糟糕,在我父母死时都没这么糟糕过。我不愿去想这是为什么,总觉得想明白了会万劫不复。
我把剑从他的胸膛里拔了出来,金黄色的血在瞬间涌了出来。
他向我伸手,指尖的温度划过我的脸,“本座恨人类,又爱着……”话未完便倒地,再也无法向我微笑。
一旁的妖兽冲上来要为它们的少主报仇,我一剑砍过去没要它的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杀妖了,也许是太累了……
我现在只想救出'炼剑宗'的人重振宗门。
我逃出了妖界,带着后辈们重建宗门,然后写了块“炼剑宗”门匾便算是完事了。
我累了,想要离开东大陆。听说海的另一边有个西大陆,去看看吧。
我刚登上西大陆时,这里还是蛮荒,人类还在用兽皮做衣服,对神灵的畏惧也是前所未有的。
我决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可惜这些所谓的西方神明对外来的人很排斥,整天向我挑衅。
虽然我不准备杀妖兽,但这并不代表我是好惹的。于是来挑衅的纷纷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去,反正他们这些神明这么弱。时间一长,诸神就开始传言我是邪恶的象征。
这些与我无关,我只要自己活的好好的就成。
……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月,诸神陷入沉睡,只有我这个所谓的黑暗神还活蹦乱跳着。
我看着黑暗神殿和光明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