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而澹台易轩则是被禁卫军统领亲自押着去了天牢。至于在宗庙府内候着他三哥的澹台易洛自己走了出来,澹台绝并没有发话处置他,只是命人将他禁足在他自己的府邸。
萧颜悦的尸身被拉去了萧家大宅,虽然她狠毒,但是毕竟曾经是先帝的皇后,当今的太后,现在即使不能入皇陵,却不能草草葬了,就按普通太妃的葬礼让她入萧家的族陵。萧家如今只有一个萧暮昇和一个萧暮歌在朝为官,两人与萧颜悦并不亲厚,倘若能叫二人全心为澹台绝所用,也可少些杀戮。
澹台绝快马加鞭赶回皇宫,抱着李初夏一路来到沧澜殿内,直接往上官清漪的住处走去。李初夏此刻已经浑身抽搐了,虽然没有呜咽出声,但是扣在一起的双手都绞破了。澹台绝的心一直悬着,恨不得这痛苦是施加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初夏早年生活在月神庙,心疾总是犯,不知当时小小的他是如何抵抗过来的。对于当年的决定,澹台绝早就后悔了,若是将初夏一直养在宫里,这病应该早就好了吧。
也不管里面的两人在做什么,澹台绝一脚就踢开门,“上官!快来看看初夏!”上官清漪此时正给百里花颜揉着已经有些水肿的双脚,两人一人坐在床上,一人跪在床边,却是十分的温馨。
身着水蓝色衣裳,面容温润的正是
上官清漪,他见澹台绝大呼小叫的跑进来,惊得花颜往床里缩,不由得眉头一皱。站起身看向来人,手却仍紧握着百里花颜的脚。“把他放到榻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上官清漪在百里花颜的额际轻轻印上一吻,转身去看澹台绝怀里的李初夏。
澹台绝将人小心的放置卧榻上,几句话将之前的事解释了清楚,上官清漪搭上脉,半响也没说话,就在澹台绝几乎就要揪起上官清漪的衣领时,那人沉声道:“你为了他一切都肯吗?”
眼前的李初夏这次心疾再犯不是先前的那样简单了,上官清漪自身并不是大夫,只不过他雾隐教的独门武功恰好能治心肺这方面的顽疾,现在来看,李初夏的心疾并不是普通的心疾,似乎有经脉堵塞,以致心血不通,稍稍受刺激就会心血不足陷入昏厥。
倘若贸贸然的打通经脉只怕会造成其他经脉俱损,只能用银针慢慢的调,这其中不可避免的会损伤到其他的经脉,李初夏也会吐血,到时候若没有同源的鲜血注入到李初夏的经脉中,只怕这银针还没下完,人就已经死了。而这同源者,自然指的是澹台绝。
澹台绝听上官清漪这么问,已然知晓初夏这次已经有了性命之虞,一想到初夏可能离去,澹台绝心底一阵绞痛,紧握住李初夏的手,点头:“朕能许给他的都能给他,就是这命也罢!”
上官清漪闻言颔首一笑:“皇上果然是重情之人,既然如此,我就开始施针,你撩开衣袖坐在一边即刻。”睡在一边的百里花颜慢慢撑起身子,单手撑着腰下了床,虽然走路有些不稳,但仍旧向上官清漪走去。澹台绝这才发现,百里花颜竟然挺着大肚子,看样子似乎已经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可是以影卫所报,上官清漪与百里花颜相遇也不过才短短四个多月而已。
而上官清漪本想取针,见到百里花颜走过来,急忙上前扶住他,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怎么下床了?颜儿放心,不会叫你闻到的。”转脸对澹台绝说,“还请皇上将皇后带到别处,花颜不能闻血腥味。”澹台绝挑了挑眉,这人给别人养儿子,还让他的初夏去别的地方,哼。
不过现在还是救人要紧,澹台绝抱起李初夏同上官清漪去了自己的寝殿,而百里花颜显然是想跟过来,最后是被上官清漪点了睡xue放到了床上。上官清漪又吩咐宫人去准备了些补气血的参汤,还拿出了一些自家的秘药加入其中。
李初夏的衣服被脱了下来,澹台绝见上官清漪竟然还想脱李初夏下半身的衣裤,忙抓住上官清漪的手,“不是只要上半身就可吗?”上官清漪轻笑起来:“我只是怕他会出汗,既然皇上这么宝贝着,那在下只好只看上半身了。”
“你...上
半身就上半身。”澹台绝皱着眉,坐在一边,轻轻擦拭着李初夏脸上的细汗。上官清漪取出十二枚银针,依次插在自己的衣袖上。李初夏此刻已经失去了意识,紧闭着双眼,唇色苍白。上官清漪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慢慢的刺入李初夏的胸口,李初夏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并没有其他反应。
知道第四枚银针插到李初夏左边胸口时,李初夏身子挺起来,口中喷出一口血来。惊得澹台绝险些要跳起来,“怎么了!”上官清漪不慌不忙的道:“下针正巧下在了堵塞的经脉上而已,再吐几口血就无事了。”澹台绝紧锁着眉头,扣住李初夏的手也出了汗,shi滑的感觉更叫他心烦意乱。
果然稍后下的几针,李初夏都一直在吐血,且气息慢慢的越来越弱。上官清漪这才脸色沉重起来,“皇上快拿刀割开自己的手腕!”澹台绝闻言当即拿起放在一边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顿时鲜血就冒了出来。上官清漪见状也拉起李初夏的手腕,拿起匕首划开一道口子,将澹台绝的刀痕处与李初夏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