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偷窃的罪名,昨天才从警局里出来。现在我站在这里,敢坦然地向在你们媒体前曝光这事,我已经想到了我的后果。但是我不后悔,我不想这件事情最后再不了了之。几年前,他们能联合把常开拉下马,可见他们心术不正,法力通天。我不得已选择用这种方式,找到他们的罪证,公开在媒体面前,也是希望媒体和公众能还常开,还我父亲一个公道!我的父亲已经深受其害,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天地活在被诬陷的痛苦中。就算警察不抓他们,法律不判他们,我也必须让大家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决不能让这种没有品行的人继续呆在制药圈,让他祸害更多的人……”
贺辰看着电视里的杨开还在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说话间,他还故意配合似的掉了几滴泪,以博取大家的同情。贺辰看到他这矫揉造作的样子,只觉心中憋闷。没吃一点早饭的他,胃里翻江倒海,快要吐了。他望着电视惺惺作态的杨开,出离愤怒。贺辰紧握着拳头,指甲陷在手掌里,把掌心的皮肤都要抠白了。
站在一边的陈鹏,看到贺辰脸色苍白,望着电视咬牙切齿的,吓得他赶快过来扶住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小辰,你没事吧?”
贺辰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只是望着电视,嘴里嘟囔了一句,“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说完,他便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满房间地找起东西来。
陈鹏紧张地跟在贺辰身后,不住地问他:“你在干什么?找什么东西吗?”
说了几遍之后,贺辰才终于听到他的问话,头也不抬地回答他说:“我在找我的手机。”
陈鹏想到刚才贺辰是从洗手间出来的,于是连忙跑到洗手间,从盥洗台大理石台面上,找到了贺辰的手机。他立刻把手机拿出来,递给贺辰,“你落在卫生间啦!”
“谢谢!”贺辰接过手机,手指颤抖地划开,直接进入拨号页面。他不用特意去翻通讯录,快速地输下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然而,号码拨过去后,贺辰便听到了那个毫无感**彩的女声,“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偏偏这个时候关机,联系不上,贺辰简直要被急死了。他打开通讯录,翻到杜加的号码,播了过去。
杜加刚接起电话,便听到那端的贺辰十分焦急地询问他道:“加哥,你能联系上龚名哥哥吗?”
“刚才大超给他打过电话,他关机了。”其实,杜加在这个时间接到贺辰的电话,他便明白贺辰要跟他说什么了。他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贺辰,“你也看到电视新闻啦?”
“嗯。”贺辰语气激动地在电话里,对杜加说道,“他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当然,我相信名哥的人品。他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有悖良心的事。可是……”说到这里,杜加话锋一转,“光我们相信他没用,现在事情闹到媒体这里,已经上了电视,估计明天的新闻也会把这事报道得人尽皆知。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名哥的处境都会比较难堪。”
贺辰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紧张地问杜加:“具体他会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呢?”
“……”杜加沉默了,他有点后悔刚才对贺辰说了这话。他也是一时担心龚名,没有多想,话已出口。
杜加的沉默不语,让贺辰更加心慌了,他焦急地再次开口催促他:“你跟我说实话,快告诉我呀!”
“这样下去……恐怕他不但做不了福达的顾问,连学校的工作也会受到影响。”杜加想着既然已经说了,索性直接向贺辰全盘托出。他知道贺辰是真的担心龚名,说不定因为这次的事,会让贺辰和龚名之间的距离拉近。
接着,杜加一咬牙,直接将最坏的结果告诉了贺辰,“对方破釜沉舟,显然是来寻仇的。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我想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就算警察那里查清了真相,还了名哥的清白,但这盆脏水已经泼在了名哥身上,他想再去洗干净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从来人们都只在新闻发生时,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和关注,又有几个能一直关注到事件辟谣时的?尤其是现在的新闻媒体,专拣劲爆的新闻,夸张的内容来报,以吸引人们的眼球。他们对于事实的真相,倒是不会花费心思和Jing力去报道。何况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媒体肯做澄清报道,但杨开已经将他的名声搞臭了,再出来给他澄清道歉又有什么用呢?那时又会有几个人还在关注这事呢?”
贺辰听后,心中百感交集。看到新闻时,他只觉得这事对龚名来说是飞来横祸,是场灾难。但听到杜加分析后,他才知道这事对于龚名来说,有多么严重。杜加分析得没错,杨开摆明了是来寻仇,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想到这里,贺辰更加觉得心里憋闷,内疚的情绪涌上心头。两年前,龚名若不是再遇到他,为了帮他们贺家出气而曝光了常开,他今天就不会遭到这样的祸事。是他连累了龚名……
“小辰?”听到那边没了声,杜加试探地叫了一声。他在考虑是不是自己刚才说得太严重了,把贺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