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就在你的办公室里。我在外面没有听得太清,他们好像在跟院长商量着要找你回来协助调查。”
“调查什么?”就在龚名发问之时,他突然听到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占线声音。龚名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扫了一眼发亮的屏幕,看到有电话进来,是他办公室的座机号码。而后,他冲着电话那端的赵宇说,“有电话进来,谢谢你提前让我掌握情况,我先挂了。”
龚名一接起电话,便在手机里听到了院长的声音,“什么也别问,你现在立刻来学校一趟!”
“现在吗?”尽管龚名在看到这个号码的时候,便想到是学校让他过去了。可他还是故意拖延时间,在电话里明知故问道,“放假期间突然叫我回去,是有什么事啊,院长?”
院长没有跟他寒暄,语气严肃地沉声命令他道:“你先过来再说吧!”
挂断电话,龚名下意识地抬起头,透过窗玻璃望了一眼贺辰所在的酒店大楼。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重新系上安全带,将车子调头,直奔向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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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辰被陈鹏推出卫生间后,便听到床上的电话响了。他满心欢喜地跑过去,看也没看屏幕显示的名字便接起了电话,结果听到话筒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失望之极。他已经先入为主地把这个电话当成是龚名打来的了,所以当他听到别人的声音时,才会倍感失望。
当陈鹏从卫生间回来,看到贺辰颓丧地坐在床上,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与刚才在镜子前神采奕奕地倒弄头发的Jing神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陈鹏一脸懵逼地走过去,关切地开口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愁眉苦脸的啦?”
贺辰低着头,没有吱声。陈鹏想起刚才他在关卫生间门时,隐约听到了外面的手机铃声。于是,他试探地问贺辰:“是不是老john又打来电话烦你拉?我去帮你警告他去!”
老john是爱乐乐团的经纪人,四十多岁的人了,在法国有妻有子,但却总是借故来纠缠贺辰。若不是贺辰曾经向他坦白过性向,陈鹏恐怕到现在仍然搞不清楚这其中的端倪。
贺辰不知该怎么跟陈鹏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失落,按说只是没有等到龚名的电话而已。现在时间也还早,他也不必过于心急。但不知怎的,贺辰在接起刚才那个电话时便隐约觉得,如果这个电话不是,他可能今天都接不到龚名的电话。
但看到好友为自己着急打抱不平的样子,贺辰也不忍让他替自己继续担心下去。于是,贺辰轻描淡写地开口告诉陈鹏:“不是老john,是我刚才接了一个推销保险的电话。销售员跟我喋喋不休个不停,我听得有点烦了。”
“嗨!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了不得的事呢?”陈鹏坐在自己的床上,劝慰贺辰道,“你好歹也理解一下人家的工作性质,这大过节,还在加班加点地工作,多不容易啊!”
“是是,我知道!”贺辰说着也趴回了床上。
他跟陈鹏住的是标准间,还是面积不大的那种。倒不是爱乐乐团的经费紧张,而是因为正值过节探亲时期,这家酒店的房间被订得所剩无几。乐团资深的乐手、乐师自然要先行安排,尤其是一些年纪稍长的。为了他们能够休息好,乐团的后勤人员也要将酒店的单间留给他们。陈鹏是乐团里最年轻的成员,贺辰也是受导师推荐,硬挤进来参加巡演的,他们能混上这间面积小的标间,已经算是不错了。
况且,能跟陈鹏住上这个标间,也为贺辰免去了不少的麻烦。之前,乐团的经纪人john,在法国的时候,便会经常找各种工作上的理由 ,使得贺辰无法拒绝,借故亲近他。现在正值巡演期间,贺辰要一直住在外面,他真的担心他又会以什么理由,借故溜到自己的房间来。现在能够跟陈鹏住在一起,他顿时觉得自己安全了不少。
贺辰趴在床上,下意识地翻着手机。他的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想着:龚名是不是把昨天说过的邀约忘了?他都说了明天再说了,他难道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还是他被拒了一次,便失去了继续约他的勇气了?不会吧……他现在可是变成成了一言不合就会强吻、绑走他的无赖,还会在意这点脸面吗?可若不是因为这些,那他为什么还不给自己打电话呢?现在都已经十点多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午饭时间了,难道他是想约自己吃晚饭……
贺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脑袋已经沾到枕头上,又连忙坐起来,担心把刚刚弄顺的头发再搞乱了。为了避免发生刚才坐着坐着便躺下的情况发生,贺辰站起身,走到窗台旁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半小时后,贺辰依然没有接到龚名的电话,他心里开始越来越没底。陈鹏望着坐立不安的贺辰,无奈地发问道:“你这是要走要留啊?在等人电话吗?”
贺辰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我跟初中同学约了吃饭,吃完可以去ktv唱歌。”陈鹏顺势邀请贺辰道,“你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来?”
贺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