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败走麦城
薛棠是一个风流的采花贼,不仅能干,还能打,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
有点名气,人就膨胀,他也觉得自己比较不错了,有了自己的职业理想。
采花贼不是什么正经行当,且为世人弃唾。但也有些独门修炼功法,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潜规则,比如不干抛头露面的事、不采朝廷官员家眷,这些规则让游戏人间的采花贼们有了拘束,但也保全了很多武艺一般的小贼性命。
师父时常嘱咐薛棠,咱们干的这事儿不光彩,如果遇到厉害角色会把我们杀掉的,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如果真碰上强者,记得投降,哪怕被教训一顿也是应该的。
可薛棠仗着自己武艺高强,胆子大了起来,不再理会老师的嘱托,按他的话来说,我们也是侠客,解救的是被礼教束缚的美人儿,偷偷摸摸的实在不美,不如风风光光得干些大事,也算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要单看薛棠这个人,实在不像做得出鸡鸣狗盗之事的浪荡子,身材笔挺,相貌堂堂,走路行事风度翩翩,好一个翩翩佳公子,也难怪他自视甚高。
白天的薛棠总是一席白衣,快快活活大大方方在街上行走,在上好的酒楼吃一顿美味,晚上一到,夜行衣一换,登房上楼,专门造访这一带最有权势最漂亮的大家小姐的闺房。
薛棠采花的事做了不少,不屑于只是迷晕姑娘或逞凶强上。既然春宵一夜滋味那么美妙,美妙到让他专干这行,这个中滋味也应该让被采的花骨朵们了解。薛棠行那情事,总会做足前戏,要花骨朵被露水打的shi哒哒,含苞欲放,他才欺身而上,享尽缠缠绵绵的鱼水之欢。自然,做这一行没有进项,他做完美事,待姑娘睡着,才会将闺房中值钱之物一洗而空,抽身而去。
某次与一县尉之女行完那事,姑娘羞答答送上她绣的荷包,问了薛棠名讳,要他上门来提亲。薛棠嘴上答应,却未放在心上。女孩坐等他不来,右等他不来,茶饭不思,人都饿瘦了。疼爱女儿的县尉坐不住,问清缘由后也是捶胸顿足,可女儿心意已定,他连叹到罢了罢了。第二天便贴出告示,说自己女儿梦见一位清朗俊逸青年,非他不嫁,上绘小姐亲笔画的薛棠像一副,望有缘人看到告示,上门迎娶自己女儿,嫁妆颇为丰厚。此消息一传开,什么样的风流轶事大家想不到,街头巷尾口耳相传的,薛棠的知名度就这么上去了。
这天,薛棠走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小镇,镇子上有一名门望族,还和武林门派沾亲带故,在这里可算得半个土皇上。镇子上的人八卦起来,有个更夫说这大户人家里有个大美人,美的天上有地上无,某次在街上偶遇,风把轿帘掀起一角,他一见误终身。还有吹糖人的也应和,那美人唤下人在他这买了个糖人,伸手出来拿时,那手简直像荷花花瓣一样白嫩,一动就带一股香风。
薛棠一听,嚯,别不是吹牛皮,我行走江湖几年,还未曾见这样的美人,美人嘛,越是传的神乎其神,见到之时越是容易失望。
道理都懂,夜幕降临,薛棠还是穿起夜行衣扒人家房门,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好奇是每个英雄的宿命嘛。
高墙大院的,亭台水榭小花园,不知道哪一间才是美人的屋子。薛棠趴在墙头呆了半晌,一丝幽香从最高的阁楼飘来,他心思一动,脚尖一点,便施展轻功冲着那里去了。
薛棠落脚在阁楼的窗沿上,扒在窗边往里看,窗棂内几尺纱帐挡住了视线,借着当晚皎洁的月光,只朦朦胧胧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不知是不是离得近的缘故,这里的香气更加浓厚,但不刺鼻也不呛人,只有清香怡人之感。薛棠也闻过不少名贵香料,奇花异草也见了好些,可都与这香气不同。薛棠心道,这美人美不美不知道,香倒确实很香,值得一采。
想罢,他巧使机关,推窗而入,像一个影子般滑进屋里,轻飘飘得落在地上。拨开纱帐,薛棠定睛往床上观瞧。只见一具曲线窈窕的身躯伏在薄被之下,三千青丝铺在一张Jing致的脸上。薛棠轻轻用食指撩起美人秀发,五官似细心雕刻,面庞流畅,棱角恰到好处,皮肤更是吹弹可破,任薛棠见多识广,也被此等美貌震惊了。
他垂眼向下看去,美人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单衣,身体的线条若隐若现。薛棠轻手轻脚解开美人衣裳,覆手上去,美人胸前没什么料,一身玉般的肌骨倒十分滑腻,通体散发出好闻的味道。薛棠心跳的很快,像对待一件珍宝般小心翼翼。
他罪恶的双手滑到美人腰间,解开腰带,一把扯开了美人下身的遮挡,不曾想看到的不是诱人的花xue,而是一条粗大的干净rou棒。薛棠感叹这美人如此冰肌玉骨,美的不似男子,自然不能放过,正想着,他稍一抬眼,对上了一束冷冷的目光。
美人开口了,声音也如山泉般清冽,他说,“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