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香味浓郁,本来没有什么饥饿感,等吸上一口香味,也就有了。
陈又拿了另外一个粉粉的熊娃娃围裙挂脖子上,叫厉严给他把后面的带子系一下。
他把脸一黑,“我真的生气了。”
厉严把木须肉装进盘子里,“以前你不吃荤。”
厉严,“……”
虽然说戏如人生,但人生并不是戏。
陈又扭头,“你放过?”
厨房里有锅碗发出的响声,厉先生正在忙着年夜饭,虽然一家子就俩人,外加一只智能小黄狗,也不随便凑合。
陈又边吃边说,“回头我给它设置一下,让它叫你一声哥,多好啊,兄弟俩和睦友好。”
那俩人在真实世界的关系跟陈又设定的正好反过来了。
厉严摩挲着杯口,勾唇轻笑道,“明年一整年都不搞你了。”
挺好玩的。
陈又喜欢观众们分享的故事,听上一听,能让他通过那些内容脑补出别人的人生,甚至能编写出来,丢进主程序网域的某个虚拟世界,提供给宿主们,作为选择对象。
节目还是要继续听的。
被逼无奈,陈又甩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厉严,我可是你的主人,你这样捏着我玩,不怕我把你丢进冬眠空间?”
陈又咬牙,“当我没说。”
他摆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是这样,我想了想,从本质上来说,你跟智能狗还是不一样的,你独一无二。”
陈又在给亲朋好友拜完年后,就去帮厉严。
除夕晚上,夜幕降临在整个A区上空,就在人们忙着各自的年夜饭时,突然有绚丽夺目的花朵在空中绽放。
陈又透过窗户瞧了瞧,烟花挺美的,不枉费他特地去挑选。
厉严很满意这个回答,所以他把陈又往怀里一捞,低头亲上二十来分钟,将人翻过去,俯身去接着亲。
盛景冷峻着脸,爱搭不理的,盛光满脸笑意,卑微到尘埃里去了,但是他心甘情愿。
厉严搞完两个炒菜,边上的人还在,“盐不用放了。”
陈又端起酒杯,“厉先生,祝你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顺心如意。”
节目听完,陈又的蛋糕也吃掉了,他睡了个回笼觉,每天的时间还是和从前一样,并没有减短,也没有拉长,但是却不再那么无聊,还觉得不够用。
陈又,“……”
厉严说,“怕,我怕死了。”
厉严抽空给他弄上。
年二十九,中央网发出通告,未来十五天,所有飞行器只准在白天使用,夜晚禁止出行。
“有句话说,本是同根生……”
如同陌生人般,陈又和他们擦肩,事实上,也的确是陌生人。
陈又坚定不移的守着那锅红烧蹄膀,隔一会儿就用勺子弄点汤汁尝尝味道,好吃的舌头都要掉了。
人们对这个通告充满疑惑,也期待着,是否有什么活动出现。
陈又把小黄狗抱到椅子上坐好,他坐在旁边,右手位置是厉严。
陈又拿筷子在蹄膀里面夹一块肉皮吃,入嘴都化了,他吞口水,又去弄,“你们是兄弟,按照出生时间,你是它大哥。”
他大概是闲的,就跟着盛景,这才发现偷窥跟踪,拿着相机拍照片的盛光。
陈又第二次看到盛景,是在街上,对方的后面跟着盛光,一副讨好的样子。
陈又说,“过去跟现在不是一回事了,要区分开,你就是那条区分的线。”
又去深圳的时候见过盛景,胳膊上挂着一只白皙的手,人有女朋友,看样子还很登对。
陈又愣了愣,一整年?真的假的,那时间也太长了吧,他肯定会忍不住的,“我没说让你一次不搞,我的意思是减少持续的时间,小搞怡情,大搞伤身。”
厉严挑挑眉毛,“哪一句?”
厉严倒了两杯红酒,给陈又一杯,余光扫过智能狗,“你把它弄上来干什么?”
陈又的双手撑着台面,是锅里的两大块蹄膀给他力量,他才没有腿软的跪在地上。
厉严说没有,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那口水不知道滴进去多少。”
陈又,“……”
深埋着内心的情感,觉得自己的心思肮脏无比,可怜可悲的人变成了盛光,房间的墙上全都是盛景的照片,他的爱变态,疯狂,同时也绝望。
厉严耸耸肩,“在我这里,没有小搞这个说法。”
厉严抿口酒,看一眼想不出下一句的青年,“蹄膀多吃点。”
蹄膀这才保住了。
开吃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左右。
厉严收了这新年祝福,也回他一个,“厉太太,祝你在新的一年多些欢笑,少些烦恼。”
陈又说,“我唯一的烦恼就是,你搞我的时间过长。”
陈又刚要说话,就听到男人的声音,“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做,没下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