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把发夹拿出来,笑嘻嘻的说,“我戴怎么样?合适么?”
肖琅苟想抽烟了,他在口袋里摸摸,摸到烟盒,却发觉场合不对,心里更加烦躁,“不合适,你皮肤黑,戴粉的更黑。”
周招弟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她捏捏发夹,还是买了,不合适也要戴。
肖琅苟说她是浪费钱。
周招弟笑笑,长这么大,她没穿过一件粉色的衣服,别说发夹,就是头绳都没有那个颜色的,但这回她买定了,以后还要多尝试尝试粉色的东西。
因为这人喜欢。
周招弟的思绪回笼,发现青年停下脚步,目光望着一个方向,她也看过去,见到两个男的在买牛nai糖,“学长,你认识吗?”
肖琅苟说不认识,他的腿不受控制,步子迈的很大,快速穿过走道。
周招弟反应过来,小跑着跟上去。
陈又在往袋子里塞糖,碰上办活动,这要是错过,他都不能原谅自己,“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
厉严盯着面前的人,“吃柚子。”
陈又抓糖的手一抖,柚子而已,你特么的干嘛用那种语气说话,我屁股都痒了好么,他清清嗓子,“水果区在老前面呢,待会儿去。”
“别干站着啊,快帮我抓糖果,只要牛nai的。”
厉严的手掌大,一把的量很足,他认真的说,“吃糖对牙齿不好。”
“……”陈又嗯嗯,说晓得的,“所以我不会多吃,一天就吃两三颗,放心吧,我有数的。”
就在这时,左边过来了俊男美女。
陈又的眼角一抽,没事,就算拿下口罩,露着个脸,校草也不知道他是那个世界的盛夏,这么一想,他就不紧张了。
肖琅苟停在一侧,周招弟以为他要买糖,就拽了个袋子给他,“学长,我看这几种都是一个价格。”
学长?陈又放慢抓糖果的速度,校草还在读书吗?
那就真的叼了,别人还在嘻嘻哈哈迷迷茫茫,校草已经是皇冠店的店主,在成人用品的领域拥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肖琅苟没抓糖,也没接袋子,只是垂着头,视线落在一堆的牛nai糖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又把黑框眼镜往上扶扶,没戴过眼镜,还真不习惯,鼻子上多个重量,特别不舒服,他的余光扫一眼校草,又扫一眼。
说起来,现在的校草,跟陈又最后一次见到的感觉相似,眉眼间的青涩已然褪去,被成熟覆盖,是个更帅的小伙子,会越来越好的。
片刻后,陈又去称糖果,厉严推着车在一旁等,他转头,露在外面的一双凤眸犀利,掠过冷冽的光芒。
那是一种来自本能的警告,不准许任何人觊觎自己的私有物。
肖琅苟的眉峰拧拧,自己太多疑了,连人的面儿都没见着,就傻逼逼的跑过来,还差点喊出声。
那人的眼角有痣,身形很高,怎么可能是小哭包呢,没可能的。
周招弟从青年身上感受到了悲伤,她一愣,不明白是怎么了,总不至于是因为看到糖果,想起童年了吧?
肖琅苟一声不吭的买了一大袋子牛nai糖,有三斤多,够吃很久。
周招弟抿嘴,要是此情此景换个男生,她真的会以为糖果是给她买的。
另一边,陈又带厉严去找他爸,在一处卖酒的区域找到人,“爸,摸两下就行啦。”
陈卫东嘴馋,在这儿杵好久了,“又又,这个牌子的酒比去年便宜多了,要不咱买一瓶回去,爸一天就尝个味儿成不?”
陈又说不成,他不能答应,否则一旦有个开头,后面就不好弄了。
陈卫东不高兴,打着别的主意,“厉严要喝的吧,我看客厅的酒柜里放了挺多瓶洋酒。”
陈又替厉严回答,“他原来是喝的,这不傻了嘛,就喜欢喝nai粉了。”
“nai粉有什么好喝的,那东西喝多了影响大脑发育。”陈卫东说,“男人不喝点酒,那怎么行,听我的,厉严,你买上两瓶回去,就这种的,每天坚持喝一小杯,我保准你更有劲。”
陈又在意前面一句,“不是,爸,我是喝多了nai粉,才变成这样儿的?”
陈卫东说,“那不重要。”
陈又翻白眼,圆不下去了吧,爸哎,你连nai粉影响大脑发育这种瞎话都说的出来,真够可以的。
陈卫东想从厉严身上下手,占个光什么的。
奈何他说了老半天,厉严也没个响声,而是去看陈又,之后才摇头说,“不买。”
明摆着就是谁在当家做主。
陈卫东的小算盘没打响,他的脸都黑了,“不买就走吧,还站这儿干什么呢?真是的,喝个酒都不行。”
陈又安抚着说,“爸,你得按照医生叮嘱的来,健健康康的,才能见着盼头到来的那天。”
陈卫东哼了声,“你爸我就一个盼头,想抱大胖孙子,你能给你爸变一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