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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看看他男人,再看看他爸,头疼,“家和万事兴嘛,都少说一句撒。”
他偷偷抠男人的掌心,快认错!
厉严半响说,“爸,对不起,又又是我的,不能给你。”
陈卫东瞪过去,“厉先生,这话我听着就不乐意了,又又他是我儿子,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厉严不讲理,“就是我的!”
陈又给他挤眉弄眼,你弄啥呢傻子,真想打你。
陈卫东血压都要上来了,他甩手回房,陈又赶紧小跑着追上去,还不忘回头眼神警告厉严,不准再闹。
厉严要跟去。
管家飘过来了,“先生,您还是先别去的好。”
厉严冷眼一扫。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不快不慢的说,“小陈先生跟他爸是父子俩。”
言下之意,您这醋,吃着实在没道理。
厉严到门口停下来,跟一尊大佛似的,面无表情的杵那儿了。
进房间后,陈卫东瞧着儿子,脸红扑扑的,过的很好,不是面黄肌瘦样儿,只不过,闹的次数确实很多,他捕捉到儿子领口的一些痕迹,很重,“又又,你悠着呢。”
陈又咳一声,说晓得的。
陈卫东忍不住说,“又不能生娃,你俩天天那么来,有什么意义吗?”
爸哎,你这想法就很不对了,打炮又不只是为了娃,陈又挠挠头,“这个嘛,可以促进感情交流的。”
陈卫东知道门外有人,故意把音量放高,“他好不了,老是跟个傻子似的,无理取闹就算了,还粗鲁野蛮,你就要一直这么待着?”
陈又说,“待着呗,从前他总是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他,应该的嘛。”
他嘿嘿笑,“爸你是不知道,我做梦都想让厉严依赖我。”
陈卫东不知道儿子说的从前是什么时候,所以他也不懂儿子为什么高兴成这幅摸样,更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羁绊。
“爸的话就那么些东西,你自个心里要有数,二十岁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会的啦。”
陈又说,“爸,给你找个伴儿吧。”
陈卫东摆摆手,“别,你爸我还想多活几年。”
陈又,“……”
陈卫东问陈又今后有什么打算,人生才刚开始,不是一定非要有一番作为,但是怎么也得有个事做,不能虚度光Yin,谁都只能活一趟,要好好活。
陈又把剧本的事说了,他有计划的。
赚钱养家,照顾老爸,想办法让厉严好起来,三件事同时进行,哪个都不能落下。
聊了半小时不到,陈又跟老爸说了晚安,就开门出去,他把手伸出去,牵着他男人上楼睡觉。
陈又躺在床上,给那家店搞评价,就两个字,差评。
哪个店都一样,只有小黑花才能吸引卖家的注意,他就这么干了。
放下手机,陈又半眯着眼睛,心里想着事儿,他交给胡为的那个剧本里写了金色,秦封,周一,郭强,包括香香,露露,这些名字随便拎出来一个,放在知情的人面前,都不得了。
如果那个长的像夏红,被投资商捧着的小可爱就是他认识的夏红,那对方只要看到剧本,肯定会有很大的情绪起伏,绝对会主动来找他的。
陈又翻身,手臂伸过去,环抱住男人的腰身,等着吧,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的。
两天后,胡为给陈又打电话,说是投资商要见他。
陈又去了,还带着厉严,出门前说好了的,必须听话,否则晚上没炮打。
厉严晓得打炮是什么,因此他非常老实。
到了地儿,是栋私人别墅,车子刚进大铁门,就被一股子豪气给逼的眼睛都睁不开,满地都铺着几个字——有钱,很有钱。
林傅行身兼两个职位,一个是家里硬塞的,所谓的继承家业,一个是他的爱好,很明显后者在他心里的地位更高,他今天要做个手术,人不在,胡为来了,当中间人。
张总原本穿着件浴袍,翘着腿在沙发上喝红酒,他见着进来的三人,目光扫到其中一个身上,瞬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动作过于突然,手中的酒杯都跟着晃了一下,红色的ye体差点就从杯口溢出来。
“厉先生。”
厉严没有表情。
陈又松口气,很好,就是这样,保持住,不要崩掉人设,你喘口气,都自带独特的装逼范儿。
张总去换掉浴袍,衣衫整齐的出现在陈又三人面前,他的态度很敬重,甚至有几分畏惧,人模狗样的说,“张某不知道这部戏跟厉先生有关,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说着,张总就对胡为甩过去一个“你怎么不给我说清楚”的眼神,怪罪的很。
胡为翻白眼,剧本两天前拿给你了,是你不看的,怪我咯?
大厅的气氛很微妙。
张总早年在一个晚宴上见过厉严,没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