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的机会,对着身侧一个下人命令。
“是。”四福应了一声,慌慌忙忙跑出去叫人。听到这样骇人的内幕,下人们魂都要吓没了。
“爷……”白盛海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外面走进两个年轻仆从,一个是纪忠,一个是他同屋的连生。
“师傅,您怎么了?”纪忠先是被满满一屋子人吓了一跳,又惊讶地看着自己师傅跪在地上。
顾孟向按着白盛海的下人使了眼色,示意把他嘴巴捂上。“呜呜呜……呜呜……”
“纪忠,我问你,前天晚上着火时,你人在何处?”
“晚上?自然在房里。”纪忠见大家都瞧着他,更加摸不着头脑。
“哦?那你中途可出来过,见过谁?”顾孟继续询问。
“见过谁?”纪忠摇头,迟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连生。“除去连生,没有其他人。”
“后来着火,连生喊醒我救火。”顾家下人房是两人住一间,他和连生同住。
连生是个瘦弱白净的小伙子,腼腆不爱说话,但人勤快又老实。
“爷,我作证,纪忠前晚一直在屋中未出门。”连生心思细,看到这阵仗,知道有古怪。
顾孟点头,侧身看向白盛海。
白盛海虚脱地坐在地上,明白过来。他以为纪忠对顾孟说看见他放火,才冒险把事情经过说出,推给纪忠,却不想纪忠什么也没看到,是顾孟在怀疑他。
“爷,爷,我没说谎,是他,是纪忠放的火!”白盛海疯狂挣开捂住他嘴巴的下人,垂死挣扎般大声嚎叫。
纪忠懵了,他怔愣地看着自己的师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前夜走水并非意外,你师傅说,是你恨三夫人,放的火。”顾孟解释道。
“……”
“你说他害三夫人,他为何要害!”纪忠还陷在被师傅指认的震惊中,没缓过神,一旁的连生先急了,这纵火害人可是大罪!
“他……”白盛海眼里爬满血丝,恐惧让他失去了最后的理智。“他说三夫人身为男子却勾引二爷,鲜廉寡耻,有违天道……就是他!他见不得男子相好之事,所以要杀了三夫人!”
“呵!”平日说话都轻声细语的连生,此时一反常态,满面通红地大声与白管家辩论“你说他看不惯男子相好,才恨上三夫人,要害他?”
“对!”白盛海一口咬定。
“纪忠根本不会说这话!”连生气得哆嗦,比自己被人污蔑杀人还激动。
“他便是说了!你怎知他没说过!爷!您明察!”白盛海仍在不停嚷着。
“你!”
“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纪忠亲口对我说的!”
“好!你既然非用脏水泼人……我也不怕叫大家看笑话……”连生抖着手解开衣服最上面两颗扣子,拉大衣领,露出一小片白生生的胸膛,那皮肤上点点暗红色的淤痕,格外醒目。
有经验的人一看就懂是什么。
直到这时纪忠才像清醒了,他一把拉过连生,双手扯上他领子,将人往身后拽。
厅中众人不知该作何反应,今日刺激太多,但谁也没想过顾家除顾孟,居然还有好龙阳的。
连生挣脱他的手,松松拢住衣襟,看着顾孟“爷,您瞧,那晚我和纪忠一直在一起,他怎么会有时间去放火,况且他都……”
连生咬咬牙,避开周围熟人们探究好奇的目光,继续道“他都同我睡过,又怎么会像白管家说的,看不惯男子相好,要害三夫人。”
顾孟亦没料到会引出这一台大戏,眼下不好再装下去,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凑在一处的两人,清清嗓子,“白管家,你听见了?”
白管家如同被人掐住喉咙,这下真是说不出话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徒弟喜欢男人。
“你们,去搜搜白管家屋里,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顾孟手指了几个下人。“对了,搜完再去趟二夫人房间。”
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二夫人,在听到要搜房时,瞬间面白如纸,腿一软险些跪倒。
酒是白盛海备的,可药却是她找人买的,她不曾想顾孟突然回来,没用完的药尚未扔掉,都放在梳妆盒底。这一搜,必然牵连出她。
“爷!您饶了我父亲,他也是一时糊涂!”她扑上去跪着抱住顾孟的腿。
转而又面向白管家哭道“爹,爹您就认了吧……爷宽宏大量,求求他,会放您一条生路的。”
白盛海眼睛木然地盯着地,仿佛听不到女儿的哭喊。
完了……一切全完了。
美人梨花带雨,一张俏丽娇美的脸蛋满是泪水,有下人不忍心想去扶,她却不愿意起身。然而从始至终,顾孟一眼都没施舍给这个他曾经宠爱的妾室。
一柱香时间过去,下人们带着从白盛海房中搜到的酒,和白巧云梳妆盒里的药回来了。
顾孟把药重重甩在地上,不再压抑自己的脾气。“你们父女蛇蝎心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