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多少拳头和脚落在他身上,最后以他被重重摔在墙上,脑袋一痛昏过去告终。
醒来时在医务室,何云锋鼻青脸肿地守在他旁边,像个猪头,看起来特别滑稽。
“已经通知你们妈妈了,等她来接你们吧。”校医和蔼地说,“那几个孩子被校长揪过去批评了,别怕。”
可是校长已经批评过他们好多次了。
何云锋说:“我妈在打工,她不会来的。我可以和我哥一起回去。”
校医皱眉:“你们爸爸呢?”
“在帝都办事。”
校医最终没让这哥俩走,说万一走路上丢了他没法交代。何母直到晚上八点才匆匆赶来,挨了不能准时下班的校医一顿埋怨。
何母一见兄弟俩的样子就哭了:“阿珏,妈妈给你换学校,妈妈一定给你换。”
白珏想,家里一贫如洗,哪有钱给他转学呢。
他懂事地说:“我快毕业了。妈妈,没关系的。”
回到家已经接近九点,何母烧了一锅粥,兄弟俩都饿了,一顿狼吞虎咽。
白珏发现平时有甜味的粥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何母担忧地问:“阿珏,不好喝吗?”
白珏连连点头:“好喝。”
“你俩多喝点。喝完云锋去写作业,阿珏,你要多睡觉。妈妈要出门了,阿珏,咱家很快就攒够钱给你治腿了。”
白珏又点头,和云锋一起回房间里。他躺在床上,看何云锋打开口算本算题。
他期期艾艾地说:“我可以教你,我会很多。”
“不要你教,你快点睡觉。”何云锋梗着脖子说,“你下次被人欺负记得跑我们班找我,找我知道吗?等我来找你就晚了,傻子。”
白珏委委屈屈地合上被子睡觉了。他Jing神总是不好,要比别人多睡很多觉,才能在白天听懂老师讲课。
还是不要给妈妈说粥的事了吧,他想。
等白珏上了初中,家里境遇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在六年级的暑假做了矫正手术,虽然因为走路不好看被新同学嘲笑了好一段时间,但也慢慢纠正过来了。他上学和放学都比何云锋晚,何云锋就每天早起陪他上学,等到晚上再去校门口接他,谁笑他就对谁挥拳头。何云锋吃饭比他卖力多了,长得又高又壮,他看起来倒比较像弟弟。
白珏一直觉得只要他努力往上爬,就不会有人欺负他了。真的也好,自我安慰也罢,他只有这一条出路能跳出这个泥坑。
初中的课程对他来说很吃力。他不笨,但是很容易头疼,要很集中地听老师讲课才能理解。白珏在学校的时间往来于教室和办公室,他知道自己是被同学私底下嘲笑的对象,便不喜欢也没Jing力再跟别人说话了。白珏最喜欢的事情逐渐变成跟何云锋一起上下学,他可以讲一些胡话,而不会被骂傻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边就只有何云锋了。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连何云锋也不喜欢他了。
白珏只知道何云锋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也不会再接他的话了。他迷上了打游戏,逃课去网吧,没钱了就找他要。
白珏把高中寄宿的生活费都给他了,自己留了一点钱,每天啃馒头,靠食堂混着一点点rou沫的特价土豆丝过活。
何云锋就是他的全部,他要什么都可以给他。
好像努力学习也是因为何云锋。期末年级前三名有奖学金,八百块,可以供何云锋玩很长时间。
何云锋何云锋,他的生活里只有何云锋,而何云锋还有别的很多很多人。所以当他知道弟弟原来这么厌恶他的时候,白珏崩溃了。
他永远忘不了决裂的那一晚,何云锋甩了他一巴掌,说他恶心。白珏从此陷入盲目的固执中,直到陆泽把他拉出来。
白珏感觉有人在吻他。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黄瓜沐浴ye的味道围绕在身边,在憧憧鬼影中护住了他。
白珏睁开眼,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下次做噩梦喊我的名字好吗?”陆泽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耳朵,“我也会保护你啊,我比他好多了。”
白珏扑上去吻他,凶得像头狼。陆泽被糊了一脸眼泪,哭笑不得地回应他的吻,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
白珏主动骑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性/器往自己身体里面塞。陆泽顺着他的动作插进去,挺动的时候轻吻他的额头:“感受到了吗,我是你的。”
“嗯...啊...”白珏沉浸情/欲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陆泽无奈地笑笑,专心致志地Cao/他。
他要用情/欲把白珏彻底洗刷一遍,让他身上流动的每滴血都染上名为陆泽的味道。性/爱就是对白珏最好的安抚,说再多都不如Cao熟了来得管用。
久经情/欲的身体对他特别热情,白珏像一团火缠在他身上,仿佛要和他做到不死不休。陆泽对他的主动照单全收,等到白珏哭累了,才主动架起他的腿,快速而凶猛地Cao/他,一直Cao到xuerou的最深处,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