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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老老实实的趴在沙发上,就这时候还乖点。但是老实不过三秒,跟着就冒出了一句,“哥,你跟林琳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闲事倒是没少管,连我跟林琳结婚的事都搬出来了。公司里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放出的风,说我要跟林琳结婚。这事的起源有点久远,或许从最早的时候,我产生过那么一丁点的想法。左右都是结婚,退一万步说,喜欢的不能在一起的话,那就选最合适的那个。可是,最合适的那个显然也不是她。
我对着郑一洋rou嘟嘟的屁股踢了一下,然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拿着把小水果刀把玩着,“你打算让他住到什么时候?”
我有时候挺恨他的实话实说。他只要随便拿句好听的话搪塞我,说的我开心一点,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不会有。我要的不多,他不用像以前一样把我当偶像崇拜。我只是需要他一句软话,像小时候一样撒个娇,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我的情绪很容易受到他的掌控,他随便一句话就能把我拽到天堂,然后下一句话又把我打入地狱。我就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上上下下狼窜,一会冰冷,一会火热,连我的脑子也变的不正常了。
所以,当他破罐子破摔的一句,“大不了我走呗!”彻底激怒了我。
大不了走了呗。说的容易,他走了,我怎么办?我他妈的跟谁过?他怎么就不想想我?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取款机吗?我存在感就那么低吗?
可是,我怕他真的走了,跟他妈一样一走许多年。是生是死都不曾得知,如果郑一洋也这样走了,这样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我肯定会疯,肯定生不如死。
“去哪?”我上前一步,捏着他肩膀,轻松一个过肩摔,他就被我放倒在地板上。就这样的体格,这样的身板还敢跟我玩说走就走的游戏?真是自不量力。
“卧槽……郑泰我日你祖宗!”我还没来得及得意,郑一洋一声变了掉的怒骂率先传进了我的耳中,跟着他一手的鲜血映入我的视线。
我总是做错事,可是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们真的不适合吗?我那么喜欢他,那么想照顾他,那么想把他留在我身边……我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失意落寞挫败。
郑一洋的爸爸在这种时候回来了,郑一洋终于变成了有爹的娃。他这种几年回来一次,而且回来后又马上走的人,见到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说了这么多,似乎全都是关于我,郑泰,像是怨妇一样的控诉抱怨。可是,我如果能这么容易就认输,那就不是我郑泰。
郑一洋他爸呆了很短的时间,连我爸都没能扑到他。等他爸一走,我的计划就开始了。我给了邹晃郑一洋家的钥匙,让他去慰问慰问郑一洋,顺便让他提早来公司上班。
不要怪我卑鄙,如果我不这么催,郑一洋那个懒蛋是绝对不会主动来公司上班的。我宁可他趴在办公室里养伤,也不愿他整天跟那个刘伽呆一块。
等待的时间很煎熬,我忍住不去给他打电话,忍着不去想他。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粪用,因为无论我批文件,还是开会,去健身房,或者是吃饭睡觉,都在考虑这小子到底在干嘛,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廖城从H市过来了,一方面是想悄悄屯一批货,另一方面也是最近冷清的厉害,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于是想来S市玩一趟散散心,顺便挑几个顺眼的带回去。
他是我大学同学,为人挺仗义,干起架来也丝毫不含糊,但是缺点就是容易挑事。每次来,非得引起一场不必要的人仰马翻。为了安全起见,晚上,我以私人身份带他去了‘红叶’玩,怕的就是引起公司董事的非议,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叫了几个各有特色的男孩女孩出来陪廖城,但是廖城这家伙显然不是很满意,脸上也没啥特别的表情,一晚上都霸着麦克风闭着眼睛不停的狂吼,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狼啊狼……走过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沙哑又狂野的声音弥漫了这件挺大的包间,我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一人高马大的北方大汉在这里故作矫情。至于吗,不就是小情人被人抢了吗,人家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多上心,怎么走了就成香饽饽了!
或许是调子起的太高了,一首歌飚到了高音就婉转不下去了。为了掩饰尴尬,他把麦克风递给旁边一画着眼线的男孩,摸出手机出了包间的门。
我盯着手机屏幕一直在看,有几通未接来电,但是没有一个是郑一洋的。这个小混蛋,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捏着手机出了包间,给邹晃打了个电话,没打通,那说明什么?说明邹晃得手了呗!从我认识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他唯几次没接我电话,都是因为刘伽那小贱人。
“呵呵……”我愉快兴奋的哼起了小曲。只不过,郑一洋在干嘛?邹晃跟刘伽在搞革命,郑一洋绝对不能在场,我不想他跟他俩的事情还有牵扯。
但是,如果他们仨没在一起,郑一洋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