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好,那就试试吧!”
然后,他开始动手,我开始反抗。我知道他们嘴里的玩玩远不像我想象中的那种玩玩那么简单,这种玩法,多半是他们玩,我死。
可是,即使是弱小如蝼蚁的我也不甘心就这么静静的等死。我开始拼命呼救,奋力挣扎反抗。邹晃一手掐着我脖子,一手拽着我衣领猛的往下一扯,我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了布条。
我抬起一脚,冲着他裤裆狠踹。其实无心的动作,不过竟然真的撞上了。然后,邹晃恼羞成怒,他抓着我头发拼了命的往墙上撞,‘咚咚咚……’
一声一声抑扬顿挫的如同古典音乐一样的鼓声,配合着邹晃野兽般的喘息和不知知道是不是我发出的尖叫,再配上修罗地狱里的鲜红色的血,这场面简直了……
我觉得我似乎经历过了人生最痛苦的时刻。这种痛,在人生的前二十六年里,真的从来不曾感受过,剧烈的痛,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般的疼。脑浆子都被搅成了一片糊糊,连血ye都像是掺入了不知名刺激因子开始横冲直撞。
我抱着头一脚踹开了压在我身上的邹晃,像个疯子一般满屋子乱跑乱撞乱踢。脑袋里,皮肤上,连骨头缝里都在剧烈的刺痛。
邹晃被我踹出了老远,我捡起地上掉落的餐刀,趁他爬起来之间,一刀扎进了他的心脏里。鲜红的血喷了我一头一脸一身……像喷泉一样喷流不息。这个跟鬼一样厉害的男人睁大了眼睛倒下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腥甜的ye体,努力睁开焦灼般疼痛的双眼,一片猩红中,我看到了那个跟我有一样名字的人,他还站在阳光下,一身白衣,像极了天使。我两只脚不受控制的向他走去,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杀了他。
我们的距离在渐渐的缩短,他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清晰。满脸都是惊恐,我知道我这副鬼样子一定是吓到他了,其实我真的没想对他怎样,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你不能杀我!”他说。他的声音里带着恐惧的味道,双手双脚开始瑟瑟发抖,“我们是一个人,我是郑一洋,你也是郑一洋,我们不光是重名重姓那么简单,我们真的是一个人,你杀了我,就是杀了你自己!”
我硬着头皮扯了扯嘴角,费劲的睁开眼睛,擦了擦从眼角往外流的鲜血,“我是我,你是你,我们不是同一个人!现在,我要你离开!”
“不,不,不……”他的声音变的更加尖锐,几乎能听到玻璃被他的叫声震碎的声音。
我往前又走了一步,他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身后是一整片的落地窗户,成了第十八楼与外界的唯一屏障,死亡和生存之间只是隔了那么薄薄的一层。
我上前一步掐住他的咽喉,他迅速出拳往我脸上招呼。我们两人势均力敌,并不存在谁比谁更厉害一点。
“你今天杀了我……”他被我死命的掐住了脖子,所以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喊叫,只能扯着嗓子拼命嘶哑的吼着,“就再也见不到你的郑泰了,哈哈哈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他妈的还知道什么?”我双手握住他的脖子像摇一棵树一样剧烈的摇晃着。直到此刻,我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的地方。我的世界,他的世界;我的人生,他的人生;我的爱人,他的爱人……这些东西竟然都他妈的神奇的联系在了一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掐着他脖子的手一时间松开了……
“啊…”一阵剧烈的疼痛忽然从脑袋深处传来,恍惚中,紧闭的房门传来‘吱……’被打开的声音,然后一个身影渐渐清晰的呈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房间内发生了几句戏剧性的变化,我面前原本立着的男人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一片太阳的光影中,我手中握着的竟然是空气。地板上躺着的正在流血的邹晃的尸体也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甚至连空气里传来的血腥味都完全被一种奇异的青草的味道掩盖住了。
我脸上,身上,手上的鲜血,伤痕在这一刻被神奇的洗涤干净。像从来不曾出现过的一样……
‘噔,噔,噔……’有规律有节奏的皮鞋踏在豪华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在我眼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住了。我用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来的人是谁。
他弯下腰,凑到我面前,紧紧盯着我的双眼,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轻轻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脸,恍然间,好多年以前,两个总是拉扯在一起的身影。从一高一矮的两个小土豆,再到一高一矮的两个少年,然后到两个成年男人……总也摆脱不了一高一矮的命运。
那些犹如电影画面的场景一幕幕在脑子里回荡,隐约藏在记忆最深处已经被封印住的东西就这样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堵塞了的通道开始循环畅通。
分不清是泪还是血的东西已经糊住了双眼,我费劲的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可是又怕自己已经弄脏的手沾染了他高贵英俊的形象。所以,我只是摸了摸他的皮鞋,用已经疼的即将要裂开的嗓子嘶吼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