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去抹黑,因为他就是喜欢就是愿意。
天气逐渐转暖,温度开始回升,严寒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我跟个小老头一样,从成日里呆着的屋子里走出来,呆愣愣的跟着哈士奇到处走,没有目的,它走到我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阳光很好,草地上晒的很暖和。我躺下了,哈士奇很老实的窝在一边,脑袋搭在我肚子上。我挠了挠它的肚皮,它不时的哼哼两声,显然是很舒服。
只是这样安逸的时刻被手机的嗡嗡声打断了,哈士奇从我外衣口袋里叼出了手机。我接过来,习惯性的看了看来电显示后才接起,“喂?”
“你在哪里?”邹晃习惯性跟机器一样没有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
“时代广场!”
“别走,我去接你!”邹晃简短的说完后就挂掉了电话。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两只胳膊垫在脑后又躺下了。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大个的黑色蝴蝶,哈士奇呼哧呼哧的追蝴蝶去了,看着它蠢萌的个头和姿势,我有点想笑。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跑车停在了我的不远处。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冲哈士奇喊道,“儿子,回来,该干正事了!”
哈士奇扭着屁股,两条后腿抻了好久才不甘不愿的往我这边走,边走边回头看那只在天空中翱翔的黑蝴蝶。
我带着哈士奇刚坐进邹晃的汽车里,邹晃就交给我一叠文件,“这是所有股东的股份报告书,股东大会定在周五,你先熟悉一下流程!”
我把文件扔到一边,继续抱着狗发呆,“这是郑泰的事,他凭什么交给我?我不管!”
“你现在是集团总经理,不交给你交给谁?”邹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郑泰呢?”我又问道。
“不知道!”邹晃的回答更为简短。
我捅了郑泰一刀,等我清醒过来后郑泰已经不知所踪。没有人能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告诉他是不是还活着。可是警察没有来抓我,法院也没有对我宣判什么罪行,那也就是说郑泰还是活着的。
只不过,这事过去之后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没有再见到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除了邹晃从律师那里拿到的关于他的律师委托书。委托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郑泰先生出了意外事情不能打理公司,他的权力和职责全全委托为郑一洋先生,郑一洋先生可以行使所有公司总经理权力……这就是我清醒过来后看到的唯一与郑泰有关的消息。
我觉的这些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真的很讽刺,大伯拒绝见我,老爸似乎也铁了心要跟我一刀两断。林琳更是每次见到我都一副恨不能杀了我的表情,一时间所有我身边的就剩下了一只哈士奇。
邹晃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先送你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去公司。”
“……”我眼神涣散毫无焦点,盯着车窗外半天也没意识到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邹晃将我送回住的地方,这是郑泰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买下的那套复式公寓,我从医院出来后就直接住进了这里。我想,这世上能有我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确实不多了,搅合了他的婚礼,捅了他一刀,坐着他的位子,然后大摇大摆的住进了他的房子。
我躺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两眼呆滞的看着天花板,郑泰的心其实挺大的,如果有个人这么对我,我一定亲手撕了他。
邹晃从二楼上走下来,胳膊上搭着一套西装,另一手里捏着一条浅色领带,走到我身边。他二话不说,二话不说就开始脱我的鞋,我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
邹晃帮我脱掉鞋又开始脱我裤子和上衣,我站起身,闭着眼睛张开胳膊任他做着手里的活。凭良心说,他是比郑泰有耐心。郑泰可从来都没有替我换过衣服,如果我在他面前也弄出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儿,他早一脚把我踹沙发下边去了。
邹晃一一帮我收拾完,末了还拿着发油在我脑袋上喷了喷,随手抓了几下,脑袋上的毛根根硬实又Jing神的竖起来后才算彻底了事。
…………
每天的行程全都是邹晃安排好的,我只管听他的吩咐做便可。其实我做没做,做过什么,有没有用心做,都没有多少区别,我只是挂个职而已。
大伯很少来公司,即使来公司也不过是随便视察一下,而且从来不会跟我有什么交流,大部分时间是我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邹晃跟他汇报着,他时不时的点个头啥的。
宋力风对我的态度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除了称呼由一洋改为总经理,其他的都没有变。我知道,他其实是个自傲的人,让我这样的人做他的上司,他肯定是不乐意的。
其实这些我都没有多在乎,因为无论是大伯还是邹晃,宋力风,或者是赵总,甚至是周明,他们这些人即使是再看不起一个人,也不会轻易拿公司开玩笑。
只要我不做太出格的事,只有我老老实实的按照邹晃给我安排的工作埋头做下去,谁当这个总经理都没有多少关系。
唯有一件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