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郑泰高大的身躯骤然遮住了光线,他弯着腰探着脑袋往里瞧了一眼,伸手拽着我裤腰把我往车下拖,“我叫了你几遍,你耳朵塞上狗毛了?”
“……”我强忍着怒火没有爆炸,反而顺从的点点头,心说我可不就是塞上了邹晃的毛。
“嘿!给你个杆,你还挺擅长往上爬的呀!”郑泰一指头戳我太阳xue上,而后对邹晃说道,“行了,你回去吧!”
邹晃略一点头,及至转头的瞬间还瞥了我一眼。而后,开车离开机场。
郑泰一指头又使劲戳了我一下,戳的我一个趔趄,“人都走了,别不舍得了!”
“说话就是说话,跟邹晃凑那么近做什么?”
“别以为你舔着脸往上凑,男人就会喜欢!邹晃对你有没有想法,你自己还不清楚?这脸皮能不能薄点?”
“……”我张了张嘴巴,突然又觉的无话可说。郑泰这样的脑回路,难怪身后会跟着个如此种类的邹晃,都特么不走寻常路。我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拉杆疾步往前走。
郑泰拉着个体积更大的行李箱,两步三步追了上来,拽着我肩膀就我拖了回去,“干嘛?说你两句怎么了?出门在外,长兄如父,你就不能对我说的话装的虔诚点?你就不能听两句劝?你……”
“我不去了,总行了吧?”我撂下一句话,一把甩开他手臂,拉着行李箱转身就往机场的反方向走去,逆着人chao,迎着行人看傻逼一样的眼神!
我默默数着数,郑泰这狗~日的,真是好事不做,坏事做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还跟老娘们一样唠叨唠叨个没完。怎么还不来拉我,就不会给我找个台阶下啊?他要是拿出他哄他那些女朋友的一点点招数,我定然不会气成这样……呸!
走出了人群,转过身四处看了看,郑泰那狗崽子的身影早不知道消失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我又开始自暴自弃了,耍什么小性子?我又不是女的,装什么逼啊?人家带我出去玩,还包吃包住那是人家仁义,我这是干嘛呀我?好不容易有个出去玩的机会,就这么给浪费了?
我想自己一个人回去,又不甘心。可是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也没见郑泰过来找我。难道要我再回去找他?
我探头探脑的又跟着人往登机口走了几步,觉得似乎不大妥。郑泰要是看见我,免不了要笑话我一顿,我拉着行李箱又退了回去。
“现在时刻,北京时间,上午八点二十分,飞往H市的航班即将起飞,请旅客做好登记准备!”头顶上方的显示屏上同时传来登机广播。
我心头一哆嗦,顾不上许多,急忙跟着大流往前挤。这都什么时候了?要脸做什么?要面子做什么?那都不值钱,不值钱!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回敢,丝毫不敢有所耽搁,只是始终没有见到郑泰。正在人群中焦急的搜索的时候,肩膀上传来一阵痛感,似是被一只铁爪抓住要穿透五个洞的感觉。
我一喜,瞬间忘了前嫌,转身虔诚的看着郑泰,“哥,飞机要起飞了,咱们赶紧去检票吧!”
郑泰惊愕了一下后马上就恢复正常,只是那不住上扬的嘴角和似笑非笑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心理活动。对于这一切,我只当做是没看到。
“郑一洋,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毛病?”郑泰跟在我身后嘀咕着。
我嘴里的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转过脸,一脸谄媚的笑,“嗨嗨,我主动认错还不行啊?”
“看来还是病的不轻!”
“……”
登记后,一切都很正常。我照旧是跟屁虫一样跟在郑泰的身后,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出示身份证我也出示身份证,他出示机票我也出示机票,他将行李箱托运我也去托运。总之,步调,动作,行动,态度,表情完全一致肯定就不会出什么错。
郑泰好几次回头看我,都是一脸臭孩子要拉出来见世面的惨不忍睹表情。我白着脸装无辜,可不就是无辜嘛!我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凡事不得有第一次?
我们这次要飞的是H市,国内比较靠北的城市,比S市的纬度还要高!S市现在的温度正维持在零上五度左右。然而,H市已经是零下十度,早晚的温差更是吓死人。半个月前下过的雪到现在都没有化完。
说实话,我觉的最难熬的就要数冬天了。我怕冷,怕的要死!整个冬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窝在被窝里玩游戏。只是,郑泰说现在去刚好赶上H市的冰雕节。
好吧,冰雕就冰雕。有钱的是大爷嘛,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能带我出来就不错了,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上了飞机,我一言不发,盖着毯子躺好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就开始补眠。
郑泰也很平静很老实很安分,除了帮我要过早餐和几次饮料,掖了掖毛毯,其余的时间都拿着份文件在悄无声息的看。
飞了约有四个小时,飞机着陆,我们下了飞机。
刚一出机场,冷气便嗖一声窜了上来,我简直要冻的喊爹。
“你没带棉衣?”郑泰斜了我一眼,